这次喝酒真惨,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我醒来时,头跟要爆裂一般剧痛。
全身软绵绵起不来床。
几分钟后,韩雨欣推开房门朝里面张望一下,看到我醒来,转身退回去,不久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绿豆汤,放在床头柜上,一声不吭离开。
我挣扎着坐起来,喝完一碗绿豆汤,顿时觉得浑身轻松不少,头痛也消散许多。
靠在床头休息一会,翻身下床,走出房间下楼去。
客厅里没有人,外面有欢声笑语,透过窗户看到曲雅茜与韩雨欣坐在院子里,与弗兰克谈笑正欢。
我不想出去打搅,打开电视看节目。
这是一档挺不错的娱乐节目,女主持人香艳性感,男主持人诙谐幽默,我看得津津有味浑然忘记时间。
节目结束已是五点半,院子里的人已不见踪影。
江定克在厨房忙乎,我过去帮忙,他告诉我,弗兰克请俩个女人去中餐馆吃饭,晚上就我俩个男人吃饭。
曲雅茜和韩雨欣晚上八点回来。
我和江定克在客厅看电视,曲雅茜看都不看我上楼去,想必心里还在别扭,韩雨欣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来,跟我们一起看电视。
看的是电影频道,正在上演一部战争片,情节紧凑惊险,特技逼真高超,不可否认,美国的电影技术遥遥领先。
电影结束,我们各自回房睡觉。
到了下星期周一,弗兰克没有去上班,问过韩雨欣,得知他打过电话给五角大楼,补休以前的假期。
下午,弗兰克开车带着俩个女人去野外游玩,黄昏回来后,又邀请俩个女人去他家里做客。
晚上回来,韩雨欣将用手机的拍摄的视频交给我,里面是弗兰克家的环境画面。
我把视频下载到u盘里。
第二天晚上,弗兰克继续邀请俩个女人去家里吃饭,她们吃完饭回来,曲雅茜依然对我不理不睬。
韩雨欣告诉我,弗兰克长辈里有一个叔叔和俩个姑姑,叔叔去年因病离世,俩个姑姑目前住在华盛顿。
弗兰克有俩个弟弟和一个妹妹,都在波士顿读书。
另外还有一个堂弟和堂妹在华盛顿读书,寄宿在华盛顿姑姑家里。
我仔细分析这些信息,认为《飞龙在天》不可能被叔叔和姑姑得到,应该是被朗斯登出于某种原因藏起来。
分析完,我要韩雨欣转告曲雅茜,两天后,想办法将弗兰克一家引出茉莉花小镇。
与韩雨欣交流完,我回房睡觉。
次日上午,我前去波士顿面见毛云婷师兄妹。
一小时后来到波士顿,在电话亭用公用电话打给毛云婷,得知俩人住在一家叫枫叶的酒店,我们约好见面的方式。
波士顿有唐人街,我坐出租车来到唐人街,下车后,看到师兄妹站在街口。
我们假装不认识没打招呼,我向前走去,找到一家规模挺小的中国面馆,进去找个位子坐下,点了一碗牛肉面。
快吃完面时,毛云婷和武绍堂进来,在后面桌子坐下,毛云婷与我背靠背坐,将包放在右手身侧,拉链开了一条小口子。
我将包有u盘的纸条迅速放进毛云婷包里,然后起身买单离开。
纸条上有指示,u盘里是弗兰克家里环境视频。
走出面馆,我没急于离开唐人街,而是在里面到处闲逛,以游客身份在各个场合找华人聊几句。
这是摆迷惑阵,我相信,一定有人在某处以某种方式监控我。
过去两小时,这才打出租车前去车站,搭车离开波士顿,回到茉莉花小镇。
两天后,弗兰克一家去华盛顿游玩,曲雅茜和韩雨欣随行,要在华盛顿待两天时间。
晚上,我要江定克别做饭,带着他去明叔中餐馆喝酒。在明叔中餐馆里,我用柜台上的座机,拨打毛云婷在枫叶酒店房间电话,铃响三声挂掉。
意思是要师兄妹今晚行动,过来茉莉花小镇,潜入弗兰克的家。
回到座位,菜已上齐,我问明叔要一瓶二锅头,与江定克喝起酒。酒过三巡,江定克问我事情办的怎么样?我回答快了,运气好,明天就能见分晓。
江定克问我,下一站去哪?
我不假思索说,去广西。
这时,杰克走进店里,看到我们热情打招呼,过来在我身边坐下,问我对茉莉花小镇印象如何。
我自然是大赞特赞,听的杰克心花怒放,我见他一个人,邀请一起喝酒,他没有客气欣然答应下来。
杰克问怎么没见曲雅茜,我回答,跟弗兰克一家去了华盛顿。
听到这个消息,杰克羡慕道。
“弗兰克先生能与曲雅茜在一起配对,用一句中国话形容,真是郎才女貌。”
弗兰克追求曲雅茜的事,想必已在小镇上传开,不过,结局恐怕会让所有人失望。
随后,杰克大赞弗兰克一家,爷爷德高望重,曾担任过茉莉花小镇的镇长,为公务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为表彰弗兰克爷爷,茉莉花小镇居民全体决定,在小镇东边专门拨块地埋葬他,以方便小镇的人去景仰。
弗兰克的爸爸朗斯登参加过海湾战争,并以少校身份退役,是茉莉花小镇的骄傲。
作为儿子弗兰克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简直就是茉莉花小镇的自豪。
“弗兰克一家三代可谓是移民美国华裔的杰出代表。”杰克最后总结说。
杰出的话,为什么要逃离祖国?
到底在害怕什么?
门派不存在信仰不同的问题。
我没有去评价,而江定克听不懂鸟语,只是默默喝着酒。
喝完一瓶酒,我向杰克告别,与江定克离开中餐馆,回去睡觉。
第二天起个大早,我来到前面院子,在墙边捡起一个纸团,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两个字‘没有’。
这是毛云婷留下的纸团,表示昨天晚上潜入弗兰克家,没找到《九龙在天》。
我返回客厅,坐在沙发上陷入沉思。
从弗兰克的话里分析,到朗斯登这一代,根本就没将《九龙在天》当回事,因而不会作为宝贝深藏。
难道被朗斯登当垃圾丢弃?
要是这样麻烦就大了。
我苦苦思索,想起弗兰克说过,他再没见到《九龙在天》是爷爷去世后,是不是有这么一个因素?
在朗斯登认为,流门随着父亲去世就失去存在理由,他要把这门派的所有痕迹清除。
中国人处理方式是烧给死者或殉葬,但愿是后一种方式。
我心里默默祈祷。
吃完早餐,我启程去波士顿,这次去暗中会阿松,给他下一道指令。
到了波士顿,在电话亭用公用电话打阿松手机,约他到唐人街来相见。放下电话,我拦下一部出租车前去唐人街。
到了唐人街,我沿着街道往北走,不一会,看到阿松迎面走来,我俩没打招呼,就如同俩个不相识的路人。
在擦肩而过那一瞬,我将一个纸团放进阿松的口袋里,若无其事继续向前走。
纸团里的内容是指示阿松,去纽约唐人街找黑帮,收买几个高明盗墓贼,他是混黑社会出身,知道怎么找到黑帮。
之后,我又在唐人街逛两小时,时不时找个华人说几句话,这才离开波士顿,返回茉莉花小镇。
过了两天,曲雅茜他们从华盛顿回来。弗兰克却没有在一起,原来临时接到电话,被五角大楼委派去执行紧急任务。
曲雅茜回来就嚷着要离开美国,原来弗兰克已向她表白,她以相处时间太短彼此不了解婉拒。
我耐心劝曲雅茜再等几天,没想到,她又逼我喝酒,将我灌得酩酊大醉。
又过去两天时间,我的普通手机响了两下挂掉,明白阿松已找到两个盗墓贼,同时心里虔诚祈祷,希望流门的《九龙在天》是殉葬品,而不是当作纸钱烧掉。
三天过去,我的普通手机响了六下挂掉,我不由欣喜若狂,阿松拿到《九龙在天》,推测没错,它是被当作殉葬品,放在弗兰克爷爷坟墓里。
可以离开美国,但是要走的从容。
曲雅茜在明叔的中餐馆宴请杰克和朗斯登夫妇,在餐桌上,除感谢他们的关照,还明确表示,以后就定居茉莉花小镇,并在这里投资建一所学校。
哄得杰克眉开眼笑。
我们乘飞机离开美国,回到中国天都,一下飞机,感觉到空气都是那么香甜。
走出机场,坐上出租车,我吩咐司机前去天都国际大酒店,在登机前,我打电话在这家酒店预订了三个房间。
到了天都国际大酒店,我去前台拿房卡,同时拿到一个包裹,是阿松寄存在这里。
我的房间是2567号,真是好奇怪,曲雅茜老毛病犯了,硬是要跟我住一个房间。跟她住过一段时间,明白俩人之间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只是名声不太好听。
住一起就住一起吧,反正名声早坏透。
进去房间,我打开包裹,里面是一本编号为伍的《九龙在天》,我按照数字密码检索找出两个字‘右五’,与编号为陆的‘百米’两字连在一起,成为‘右五百米’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