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后伤心想到,如果桑达没死,我一定会帮她开一家不育不孕医院,成为一个令人瞩目的女企业家。
桑达,你在地下安息吧,哥哥已将那些仇人连根拔除。
我回到王虞美身边,把索吞的话转告给它,将她的顾虑消除。
吃完早饭,我与于梅启程前去内罗毕,在内罗毕坐飞机前往上海。到上海下飞机,一踏上中国的土地,我内心异常激动,真的很想跪下来亲吻脚下这块母亲大地。
离开这块大地母亲大地差不多有六年,时间不算很长,但对一颗思念的心来说,何等悠悠漫漫极其煎熬。
何况还是一个流离失所的浪子。
走出机场,我俩打部出租车前往上海外滩,打算在那里找宾馆住下。
出租车司机建议入住格林豪客酒店,我采纳这个建议,来到格林豪客酒店,在前台登记房间时,于梅提议开两个房间。
我懂于梅的意思,她与王虞美已成为好朋友,不想与我睡在一起,破坏与王虞美之间的友谊。
上次与于梅上床是源于冲动,我同样没有欲望与她水乳交融,于是开了两个房间。
在上海住一晚,次日启程去贵阳。
于梅提议坐高铁,这对我来说是个新鲜事物,在马来西亚看过有关高铁新闻,据说时速达到350公里,对于只坐过绿皮车的我来说,认为这是个神奇体验。
来到上海虹桥候车站台,当看到流线型的动车进站,我不由赞叹它彩虹般的外表,导弹一样的威武。
走进车厢,里面干净宽敞空气清新,人们安静有礼井然有序,不是当年的绿皮车所能比拟。
动车开出虹桥车站,根据显示屏上数字显示,动车速度很快达到350公里,眼望窗外景色快速向后移动,加上没有半点颠簸,根本感受不到这是350公里飞驰。
半小时左右到达下一站,才证明速度的真实性。
我有十年没在中国坐火车,这次动车之旅,如同一次梦幻般穿越。
九个小时后到达贵阳,走出火车站,我们打出租车前往于梅家。两个小时后,出租车从高速公路下来,拐入一条省级公路。
出租车往前开约一个小时,又拐入一条乡村水泥马路,半小时后进入山区。
马路两边是巍峨高耸的大山,植被茂密绿郁葱葱,不时传来鸟语花香,令人精神清爽为之振奋。
在于梅指引下,出租车在一条山道路口停下,于梅要我下车,说剩下的路要靠两条腿走过去。
我付掉车费,下车跟着于梅踏上山道。
山道向上延伸,走过四十分钟,道路趋于平稳,步行半个小时进入一片竹林,走进竹林是下坡路。
走出竹林,看到一条五米宽的溪流,上面架着一座一米宽的木桥,跨过木桥前行十来分钟山路,又是一段向上山坡路。
山坡路有两里左右,走完这段山坡路,向右拐进一片油茶树林。
在缅甸都没有走过如此崎岖的路。
走出油茶林,看到往下是十几个足球场大小的山谷,里面散落着几十户人家,还有棋盘般的田地。
“到家了,我们歇息一会。”于梅说着,在路旁草地上坐下。
我跟着在她身边坐下。
这一路走来,光山路就有二十多里,真想知道,于梅是凭着怎样的韧劲,读书读到研究生这个地步?
我这么想就开口问。
于梅告诉我,最艰难是读小学,每天早上四点钟起床,晚上七点钟才能到家。刚开始一个月,她经常是流着眼泪去学校。
到了中学可以寄宿,情况才有所好转。
我问于梅。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于梅苦笑一下说:“我对俗世已无眷恋。”然后指着三点钟方向接着说:“那里有一座尼姑庵,我打算去尼姑庵里度过余生。”
我想劝她打消这个念头,看到她神色坚定,欲言又止。
休息五分钟后,于梅带着我朝山谷走去。
山谷里的村落叫落谷村,于梅的家相对独立,坐落在山坡上,为一栋三层砖瓦房,与其它人家相距较远。
离家还有三十来米远,于梅向家跑去,我理解这种心态,没有跟上速度,给亲人团聚更多的时间。
“爸爸,妈妈!”离家还有七八米,于梅扯开嗓子喊起来。
很快一个农村老太太从房子里走出开,于梅一下子扑进老太太怀里,亲热搂着老太太往房子里走去。
我来到房子门前,迟疑一下,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在门口一张竹椅坐下。
里面情景肯定感人,作为孤儿的我,实在不愿看到这种画面。
“小伙子,进来喝杯自家种的茶。”随着声音,走出一位精神矍铄的老头,和蔼可亲邀请我进去。
老头国字脸轮廓清晰,肤色红润健康,年轻时一定挺英俊。
我站起来,跟老头走进房子。
房子里是典型农家格局,有前后门,中央客厅两边房间,上首摆着一张八仙桌,上面墙上挂着一副人物画像,穿明朝服饰,颇有道风仙骨。
画像旁没有文字标注。
老太太和于梅没在客厅里,母女俩想必是在哪个房间说私密话。
老头招呼我在八仙桌旁坐下,在一个铁盒里撮出绿色茶叶,放在茶杯里,往里面倒上滚烫开水,端放在我面前。
还没喝,一股清新茶香飘过来,令人精神为之一爽。
好茶。
我暗中点个赞。
老头自我介绍名叫于成池,是于梅的爸爸,他祖上在清朝时就在这里居住,至今有一百五十年历史。
祖上是这里第一户人家,后来不断有人逃荒逃乱的人来这里定居,解放前就形成目前的落谷村。
于成池告诉我,他祖上在明朝时成立一个门派叫海门,我听后心里为之一动,很快从记忆中提出来,在老茄子那本秘籍里有这个门派。
“天包地,地朝天,烟云汹涌在期间,乾坤荡荡现慧眼。”我禁不住出声念出海门四句隐语。
这是海门见面语。
于成池下意识接话道。
“人包心,心朝人,奸诈浑噩行不仁,火眼金睛灭其行。”
念完,他不由大为惊诧,问我。
“你怎么知道海门的隐语。”
我把如何得知说出来,顺便告知秘籍上还有七个门派。于成池认为,秘籍跟四百年前一位盟主有渊源,那位盟主是千门掌门,当时召集包括海门在内八大门派反清复明,最后以失败而告终。
千门和八大门派不得不流落在各地隐藏起来。
清朝覆灭后,这些门派又开始出来活动,直到新中国成立,几个作恶多端的门派逃出中国境内。
自认为清白的门派留下来,不再公开宣扬门派信仰,就比如海门,只在家族中传承。
自从改革开放以后,于成池审时度势,认为海门的信仰不适宜在这世道起作用,于是果断终止家族传承,让子女们回归现实中的生活。
跟雷达卫星相比,修炼成天魂又能如何?
但对我来说非常重要,这就是来贵州的重要原因,一定要得到这种修为,有利于与老余头斗智。
斗勇不用多说,我相信,自己有足够勇气面对所有问题。
我和于成池聊了两个多小时,直到于梅母女俩做好饭菜端上来,大家都不喝酒,吃完饭去房间休息。
“明天准备仪式,后天正式将地魂交给你,顺便把三魂七魄大法传授,你能修炼到何种程度,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于成池如是说。
作为一个老千,能到几步算几步,何况十里之遥。
到了第二天下午,于成池带我来到后山一个钟乳洞,从洞口到洞底,一路上贴着道家符咒,白纸金字很是诡异。
洞底有张洁白的钟乳床,于成池告诉我,这地方是天地间最灵气的场所之一,于梅将在这里给我地魂。
时间推移到交接地魂的时刻,于梅被打扮成古代新娘模样,早早被送进钟乳洞里,于成池与我在客厅里喝酒。
将近子夜时分,于成池在房子门口点燃一挂鞭炮,当鞭炮燃尽,他对我说:“快去,希望海门在你这里能发扬光大。”我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这样说。
我抱着激动心情来到钟乳洞口,揣摩接下来是怎样体验,尽管是要去承接地魂,但毕竟要与一个女人水乳交融,这种心情变化难以形容。
尽管这个女人不是第一次亲热。
我走进钟乳洞,一路上,那些道家符咒次第燃烧起来,有种神秘力量在控制燃烧,符咒在燃烧中并未化为灰烬,像一盏盏灯一样照亮前路。
来到钟乳洞底部,盖着红头盖的于梅,安静坐在钟乳床上,俨然就是一个新娘,身边的符咒在燃烧,火光映照在身上,折射出彩虹一样的光芒。
钟乳床跟着发出五彩缤纷的光芒,将整个洞穴映耀成如梦如幻。
我从未见过如此奇幻情景,更加期盼未来的结果,伸出手揭开那面红头盖,现出一张娇艳无比的面容。
于梅端庄而美丽的眼睛凝视着我,轻启朱唇道。
“小健,你要想清楚,地魂是我的灵魂,交给你后,将会伴随你终生。”
事已至此,我眼里只有美丽,不存在其它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