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视线相遇在一起,神色都是大为诧异,在阿富汗首都喀布尔,亚洲面孔都是难得见到,何况在这偏僻小镇。
女人惊诧过后,神色转为惊喜,用绕口语言热情向我打招呼。
日本女人。
我打手势表示听不懂她的话,她转头向房子里叫了两声,随后走出俩个男人,个子都在一米七左右,身材一胖一瘦。
日本女人和俩个男人交流了几句,胖男人用中文开口问我。
“你是中国人?”
有点卷舌,还是比较流利,我点点头,认可他的说法,然后问,有没有住的地方。
听说我是来找住的地方,胖男人热情邀请我进去,说有一间空房可以让我住下。既然有留宿的地方,我跟着胖男人走进去。
里面是三室一厅的格局,客厅里还有一男一女,坐在一张长条桌旁喝酒,男的年纪在五十岁左右,戴副眼镜,相貌有点猥琐。
女的二十出头,长相比较顺眼,说不上漂亮,估计酒喝多,两颊红艳凭添两分姿色。
胖男人向我做了介绍,他们都是日本勘探所成员,来阿富汗进行矿产勘探,眼镜男叫井田川二是负责人。
坐在桌边的女人叫渡边芳子,胖男人叫河口龟郎,瘦男人叫小野太郎,在门口和我相遇的女人叫牧野菊子。
介绍完,河口龟郎邀请我一起喝酒,我没有讲客气,大方在长条桌旁坐下。
河口龟郎帮我倒杯酒,问我来阿富汗干什么,我随便编个谎言,告诉他,打算在阿富汗搞农场,先来考察一下。
听完我回答,河口龟郎举杯预祝我成功。
酒是日本的清酒度数不高,对于喝惯高度酒的我来说,跟喝水差不多,只能客随主便将就喝。
牧野菊子和小野太郎走进来,牧野菊子坐在我身边,毫不客气将胳膊搁在我肩上,风骚放肆望着我,启齿说两句日语。
在座的日本人都笑了。
我问河口龟郎是什么意思,他做了翻译,牧野菊子夸我很帅,接着做个手势说,牧野菊子想晚上跟我干这个。
明白手势表达出的含义,牧野菊子想要和我睡觉,我似笑非笑望着她说,今天比较累想要休息,明天可以考虑。
牧野菊子听完河口龟郎翻译,肆无忌惮伸手在我两腿间摸两下,说出一个听得懂的鸟语单词ok。
这个日本女人看上去斯文小可爱,没想到骨子里透出风骚。
似乎气氛上来,井田川二拉起渡边芳子向房间里走去,小野太郎跟着进去,他们去的是中间那个房间。
不到一分钟,房间里传来渡边芳子毫不掩饰的浪叫,涨潮般一浪大过一浪。
身边的牧野菊子,开始与河口龟郎眉目传情,虽然听不懂说话,从牧野菊子眼睛里可以看出,骨子里的骚劲在逐渐增长。
这帮日本人,完全没把我当外人。
麻痹,老子走进一个淫窝。
日本人天生就是贱格。
我听不下去也看不下去,问河口龟郎哪个房间可以睡,他回答说随便。我过去观察剩下两个房间,发现靠里那个房间相对干净整齐,就走进去把门关好。
就在我上床躺好,门的缝隙里飘进牧野菊子靡靡之音,简直没办法让人入睡。
这帮岛上动物!
我从身上拿出两张餐巾纸,揉成两个纸团塞住耳朵,挡住门外声音,然后闭上眼睛渐渐进入梦乡。
不久,做了一个恶梦,只见桑达浑身血淋淋站在我面前,嘴里喃喃说,蜜蜂哥哥,桑达妹妹好想你。
连说好几次,声音如钢丝一样刺进耳膜。
我猛然惊醒过来,拿掉耳中的纸团,下床来到窗前,望着远处夜空,心里默默念叨,桑达妹妹,哥哥也好想你。
眼眶不由自主变的湿润。
就在这时,窗户外三点钟方向,六道光柱摇曳着向这边疾驶,表明有三辆汽车开过来,最后大门外传来尖锐刺耳刹车声,看来目的地就是这栋房子。
我嗅到危险信息,迅速穿上衣服,这时外面传来撞击门的声音,赶紧拿上东西,打开窗户跳出去。
刚落在地上,门被撞破的声音传来,然后是牧野菊子惊恐尖叫声。
我撒腿向前方飞奔,跑出五十来米停下,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向房子方向观察。我睡的房间灯已亮起,一个蒙面武装大汉在窗户边向外张望,身后是红果果牧野菊子,被另一个蒙面武装大汉像小鸡一样拎在手里。
窗户边蒙面武装大汉没看到什么动静,离开窗户,与另一个蒙面武装大汉押着牧野菊子走出房间。
过了两分钟,六道灯柱重新出现在视野里,驶离的方向为加德兹,我推测,这帮武装分子是卡斯克青年解放战线,来抓这帮日本人做人质,向日本政府索要赎金。
之前伊拉克就发生过这种事,恐怖分子索要赎金不成,将两名日本人活活斩首。
等光柱消失,我双手合十朝西方参拜,如果没有桑达托梦,耳朵被纸团塞住的我,可能跟日本人一样成为人质。
我靠着大树等到天明,朝皮卡车停放的地方走去。
来到皮卡车旁,打开后座门,拿出矿泉水漱口洗脸,吃了一些罐头食品,然后易容换成另一副面孔,开着车向加德兹驶去。
半小时后,到达加德兹。
这是一座比日落小镇大几倍的城市,街道上有不少武装人员,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随时会遭受检查。
我手持马来西亚护照,伊斯兰教是马来西亚国教,所以没遭到过多盘查。
找到一所旅馆住下,旅馆房间非常简陋,只有一张床和一把椅子以及一只杯子,卫生间和自来水都是公用。
卫生间很脏,地面上到处是积水,发出难闻的气味还难以下脚,每个便池里都有臭烘烘大便,令人十分恶心。
这就是没有更好选择的阿富汗。
打听到卡斯克青年解放战线总部所在,在加德兹中心街道,为一栋五层楼房,外墙涂满吓人骷髅,楼顶上插着一面绿色旗帜,上面有白色月亮和阿富汗文字。
我来到大门口,两名武装人员拦住去路,询问来意。我用半生不熟的阿富汗语,费劲说明来意。
其中一个武装分子,将我带到三楼一个大房间,里面有三个阿富汗人,正在逗乐一个绑在椅子上的光身女人。
绑在椅子上的女人是牧野菊子,满脸惊恐吱哇乱叫。
听到报告,其中一个大胡子接待我,自称是迈赫迈德,招呼我在房间一侧坐下,朝另外俩人说一句。
那俩人抬着牧野菊子出去。
余文丽告诉过,加德兹临近巴基斯坦,卡斯克青年解放战线与巴基斯坦境内恐怖分子联系紧密,很容易从巴基斯坦搞到武器。
我就是打着购买武器的幌子,接近卡斯克青年解放战线,身份是假称菲律宾反政府武装魔伊成员。
就身份专门咨询过余文丽,卡斯克青年解放战线与魔伊组织没有任何关联。
听到我的来意,迈赫迈德很高兴,马上爽快答应我的要求,要我列出武器清单,一个月内就可以供货。
我提出另外一个要求,要迈赫迈德在附近帮我找住所,旅馆实在太脏,也方便与他进行联系。
听说我会出租金,迈赫迈德让我住在总部,谈好五十美元一天,这让我喜出望外。
迈赫迈德带我来到二楼,我看到有很多人在一个门口排队,房门没关,里面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我好奇问迈赫迈德,这是在干什么,他回答说是举行圣礼仪式,回答完,带我去看圣礼仪式。
来到门口,排在前面的人自动让开一条路,我随迈赫迈德走进去,看到里面有两张铺白床单按摩床。
牧野菊子和渡边芳子躺在上面,身上都有阿富汗男人在用力,她们大声叫唤着,声音里饱含恐惧和哀伤。
这是不是一种轮回?
迈赫迈德淫邪问我想不想做一次圣礼,我婉言谢绝离开。
给我安排的房间在二楼,迈赫迈德走后,我没有关上房门,外面传来日本女人的声音逐渐微弱下来,最后变得无声无息。
如果把这些画面上传网络,不知日本政府又是一个怎样的说辞?
第二天,我列出一张武器清单给迈赫迈德,并预付一万美元订金,他高兴请我喝酒,陪同在席,除先前逗乐牧野菊子俩个阿富汗人,还有一个叫阿米娜的小女孩。
迈赫迈德介绍阿米娜是自己妹妹,今年十五岁,已经是卡斯克青年解放战线成员。
阿米娜皮肤微黑,眼睛很大而明亮,鼻梁挺直嘴唇丰厚,是个很耐看的小女孩,浑身却透出与年龄不相称的煞气,令人感觉诡异不舒服。
我坐在阿米娜对面,发现她对我感兴趣,眼睛一直盯着我看,里面没有半分邪异,而是充满好奇,可能很少见到亚洲人。
这个现象让我暗喜,决定接近阿米娜,迅速建立起友谊。对付有好奇心小女孩方面,我有的是伎俩。
打定主意,我张开右手掌,然后合拢手指一搓,一块硬币捏在手里,再一搓,硬币消失不见,换成一张纸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