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迪玛捧着我的脸说:“不必把这么机密的事告诉我,万一我泄露给其他人,恐怕对你不利。”湛蓝色眼睛里充满深情。
我告诉了你吗?
玩个千术,何必如此动心。
卡迪玛随后对我说,水务公司有些业务比较特殊,很多股东都是隐形人,他们都是找代理人出面管理事务。
那个持有百分之十股东的代理人叫梅马丹。
梅马丹?
事情打个转回到法国,落在那个金发棕色眼睛女孩身上。
回过头来梳理,花宗在西欧找到张艳梅,冯钱贵说的很肯定。梅马丹的那栋别墅,时常有牛郎进出,跟冯钱贵讲的情况不谋而合。
由此判断,张艳梅在那栋别墅里,明明是亚洲中年妇女,怎么就变成欧洲中年妇女?
里面一定有猫腻,我决定亲自去法国跑一趟。
卡迪玛轻笑说:“亲爱的,还有什么要问,尽管说,小女子知无不言。”说完,开始动手动脚。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股东真实资料在哪里可以看到?”我迎合着卡迪玛动作,开口问。
“在公司机要室,那里有十五台电脑,每台电脑代表一个股东,要扫描眼睛才能打开电脑,活人的眼睛,死人没用。”卡迪玛喘着细密的气息说。
最以后一个问题问完,我重整旗鼓准备战斗。
刚做好准备,卡迪玛已把我掀翻,嘀咕说:“你这死鬼,哪有这么多问题?白白流失许多母鸡鹿鞭壮阳汤效力。”说话间,自力更生忙不停。
麻痹,原来母鸡鹿鞭壮阳汤是个陷阱,好大好大的陷阱,直想将我生吞活剥。
卡迪玛这两天休息,硬是纠缠着我陪她两天。
第三天离开卡迪玛回到别墅。
密伊关心说,我的脸色有些憔悴,是不是工作太忙。
王虞美在旁边瘪瘪嘴,说憔悴是跟哪个女人鬼混弄成这样,但脸色没以前难看,语气也温和的多。
看来已经灰心丧气到麻木地步。
老子在干大事,你少管。
我心里洋洋得意,把这理由当成没有脸皮的借口。
王虞美手里拿着本书,封面的文字很陌生,我好奇问是什么书。她回答说,是法文版小说《茶花女》。
我知道《茶花女》这本书,不久前看过,里面有许多较为露骨的描写,搞不懂王虞美怎么喜欢看这类书。
但我没往深处想,只感兴趣王虞美懂法语,正好是我需要。
不过,确实有些累,我暂时不提,上房间睡觉去,一直睡到晚上,恢复一些精神,吃完晚饭,去元宝大酒店找阿光。
阿光在赌场巡视,我把他叫到办公室,说最近要出去一段时间,让他照看好酒店,并把总监控密码和客房总卡交给他。
然后打电话给秘书,要她订两张后天去巴黎的飞机。
明天要准备易容材料。
交代完,我离开元宝大酒店回到别墅。
王虞美正坐在沙发上看《茶花女》,眼睛有点红,似乎抹过眼泪,肯定是看书看成这个鬼样。
《茶花女》描述的爱情故事确实荡气回肠,令人感叹万分无比惆怅,可毕竟是个妓女的爱情故事,你个博士后哭天拜地有意思吗?
我过去问王虞美想不想喝酒,她立马放下书跟我走进餐厅,如同早就期待这份邀请。
就着剩菜喝酒过程中,我问王虞美想不想跟我去法国,她想都不想点头答应。
我斟酌一下,觉得应该把这事通知王师军,避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在他没有成为大舅子之前。
这小子折磨人的手段太恐怖。
与王虞美喝完酒,我来到房间里,打电话给王师军,告诉他,我会带王虞美去法国。
“嘿嘿,听说法国巴黎是浪漫之都。”王师军话里有话,听得我毛骨悚然。
“我没这心思,大哥,主要是妹妹懂法语,放心,有我在,妹妹保证毫发无损。”我赶紧又是解释又是保证。
妹妹叫的顺口自然,表明没忘记血缘这等大事。
“好吧,去吧,带妹妹玩开心点。”王师军说完挂掉电话。
我抹了一把冷汗,总算是顺利过关。
后天,我带王虞美坐上前往巴黎的飞机。
在巴黎下了机,找个酒店住下,上街采购些器材,然后在酒店易好容,为跟王虞美这个仙女搭配,我把容貌整得帅气。
做好准备,这才从巴黎转车,去凡尔赛一个叫普拉地的小镇。
梅马丹就住在这个小镇湖边别墅。
普拉地小镇没有旅馆,在王虞美联系下,以一天三十欧元价格,我俩住进一对老夫妇家里。
令人不安的是,只有一个房间,问过王虞美,她告诉我,以夫妻关系入住,当然只有一个房间。
我急了,问王虞美为什么不说是兄妹关系。她白我一眼回答,你再怎么易容,都不可能整成王师军那么帅,相貌相差太大,容易露出马脚。
这倒是个理。
如要像王师军那么帅,除非脱胎换骨。
王虞美安慰到,她不会告诉王师军,要我尽管放心。
我这才安心。
天色渐暗,我和王虞美吃完饭,手挽手出去散步,她头靠在我肩膀上,让我俩看上去像一对相亲相爱的夫妻。
我喜欢这种亲密举动,同时又很害怕,想到王师军折磨人的手段,心里都会打个寒颤。
王师军,你若不做大舅子,老子一定要将你变成植物人。打暗战这方面,特种兵不一定斗得过大老千。
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
我们走着瞧。
我带着王虞美向一个早看好的小山坡走去。
小山坡大约有三十多米高,在湖边别墅正面,离湖边别墅有三百多米远,是个很好的观察点。
走上小山坡顶,天已完全暗下来,湖边别墅里灯火通明。
我和王虞美席地而坐,静静仰望一阵点点星空,这才掏出怀里的红外线望远镜,观察起别墅里的情况。
这是一栋欧洲式的别墅共三层,一楼中间是条走廊,看不清里面具体情况。在红外线的作用下,看到不少红点在一二楼间上上下下。
还有坐在一起的六个红点,不知在干什么。
一楼窗户的窗帘紧闭,里面没有人活动迹象。
二楼正面是大阳台,用落地玻璃门与里面隔开,落地玻璃门后是大厅,里面摆着一张长条形桌子,有一老一少俩个欧洲女人在用餐。
少的是梅马丹,老的不认识,但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俩个欧洲女人身边有多名女佣在殷勤伺候,加上那些端菜的人和厨房厨师,估计别墅里伺候的人,多达十五个以上。
欧洲富豪的生活真是奢靡。
三楼里面没人,窗户被窗帘遮挡,看不到里面情况。外面阳台上站着一个持枪大汉,观察着周边情况。
我将红外线望远镜转到一楼外面,发现也有俩个持枪大汉在巡逻,看来戒备森严,想靠近有很大难度。
自始至终没发现亚洲面孔,一个地道的欧洲富豪家庭,还是俩个女人当家做主。
俩个欧洲女人吃完,中年妇女往三楼走去,最后成为红点出现三楼。
这时,远远传来汽车喇叭声,我调转望远镜往别墅大门望去,一辆汽车停在大门口,从车里钻出一位高达帅气的欧洲男子,衣着花里花俏。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牛郎。
我赶紧将红外线望远镜调到三楼,发现那里的红点不见了,表示中年妇女失踪。
二楼也没有。
再去追踪牛郎,他已走进去,红点里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下次再说。
我和王虞美亲密回到住所。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而且不是很大,上面有两个枕头一床被子。现在法国天气是深秋,西欧很冷,目前的气温不上十度,打地铺战术行不通。
“我俩睡一张床,不许去跟哥哥说。”我再次提醒王虞美。
王虞美低头道。
“我知道,越说事情越糟糕。”
这句话我懂,听得心里美滋滋,能被这样一个尤物爱上,哪个男人心里不美?
俩人上床躺进一个被子里,当我身子触碰到王虞美,她像触电一样蜷缩起身子,往旁边挪动一下,尽量不与我接触。
黑暗中看不清脸色,我突然冒出想逗她的想法,伸手抱住她,笑嘻嘻说:“我们今晚就做夫妻,反正外表看不出,你不说,没人知道。”俩人脸贴在一起,她的脸比开水还烫。
更严重的是,她身子跟得了疟疾,筛糠一样打抖。
就算身体能表演,滚烫的脸是无法装出来,我明白,王虞美从未与男人这样接近。
“不、不行,除非洞、洞、洞......”王虞美的声音细若蚊蝇,那个‘洞’后面没有下文。
我故作糊涂问:“洞什么?”知道她想说‘洞房花烛夜’。
王虞美又开始低声‘洞’起来,仍然是老半天没下文,身子没停过发抖。
我不忍心再折磨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放开双手,身子往旁挪动,尽量离她远点,省的她老是‘触电’。
一夜平安无事,谁叫我是个有定力的老千。
虽然有时会憎恨这种能力。
比如跟王虞美在一起的这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