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赌场内灯光熄灭,虽然是白天,但赌场内采光不行,显得比较幽暗,差都与宾果商量后,宣布这场比赛暂时中止,改为明天继续。
比赛成绩保留。
之后,我在监控中挑选面部轮廓跟我差不多的选手,终于找到一个,为新加坡人,比我要胖点,这不是问题。
我计划是装扮成这个新加坡人,在半决赛胜出,然后在总决赛中击败花宗。
当然,新加坡人不能出现,这个好办,在春宵宫找个女孩上门服务,趁机给他下药,保证明两天起不了床。
安排就绪,只等明天上场比赛。
然而,第二天的比赛结果出乎意料,我是肯定胜出,花宗只有三人胜出,另外一个胜出选手却是越南人。
这是什么情况?
越南人住在凤凰宾馆,我查过钦奥所有监控,他跟花宗的人没有任何接触。
谨慎起见,我要蓬奈温进入越南航空系统,查到越南人从未到过中国,看来他是个赌博高手,能胜出是花宗失算。
这样,在总决赛中,我的胜算多出几分。并不是一定要赢,只要花宗不赢就行。
总决赛开始,我化装成新加坡选手走进赛场,通过抓阄,坐在雷火风上首,我的上首是花宗的人。
雷火风下手是越南人。
越南人下手是花宗的人。
就这样,雷火风被我和越南人夹在中间,我判断,雷火风是主导,这样的排位很好,花宗玩不了什么花样。
越南人名叫阮宗南,身材不高精廋,颧骨凸出符合热带雨林气候特征。他在手法上没有特殊能力,但可以预知每个人的底牌,我仔细看过他参加的每场赛事,判断出,他的记忆力惊人,能记住每张牌位置。
不管如何洗牌。
比赛开始,阮宗南精准把握时机,该缩就缩,该出手就出手,根本不会失算,不到一小时,花宗另外俩人落败退场。
我和雷火风的筹码损失一半。
雷火风一个举动引起我的注意,他不经意摸一下额头,这个动作很熟悉,他在比较轻松的情况下,会做出这个举动。
为什么轻松?
我回想花宗三人在总决赛中的表现,他们没有做任何手脚,落败的俩人身手不凡,可以算得上四品云手,俩人之间换牌,监控也发现不了。
可是偏偏没有这么做,就等着落败下场。
大赛规则允许,每次发牌前,选手有验牌的权力。雷火风和我一样是三品电手,牌只要入手,三秒钟就能洗好牌,并将需要的牌安排到合适位置。
雷火风没这么做。
为什么?
这个问号在我脑袋里闪过,立马定格在一个人身上,那就是阮宗南。
唯一的解释,阮宗南同样是花宗的人。
宗南,这个名字有含义。
越南人不入境中国,但花宗可以派人去越南,从我入狱算起,时间已过去七年,这么长时间里,培养出一个高手足够。
雷火风轻松的理由就显而易见,我是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打乱花宗原有的计划,让他措手不及,现在局势明显有利,自然就轻松下来。
不管阮宗南是不是花宗的人,我都要改变策略,赢得这场比赛的胜利。
新一轮发牌开始。
雷火风验过牌,轮到我验牌,牌一字长蛇摆在赌台上,我将手掌放在蛇头随意扫到蛇尾,算是验过牌。
在扫牌的过程中,我已经换了其中三张牌,并改变牌的位置。
接下来是阮宗南验牌,他只是将牌合拢,示意荷官发牌,表明不想验牌。
发牌开始。
按照我的安排,雷火风拿一对,阮宗南什么都没有,我是同花稳赢。
我手头上还有三百万筹码,发完第二张牌,雷火风大叫牌,他扔出来十万筹码,我跟十万筹码加二十万筹码。
雷火风和阮宗南都跟。
发完第三张牌,雷火风一对大叫牌,拿出五十万筹码扔出去,我跟五十万筹码,再加五十万筹码。
我是计划这样做,阮宗南手里有两千万筹码,我明显处于劣势,必须短时间将劣势扭转过来。
发完第四张牌,我不由大惊失色,因为阮宗南第四张牌还是一张黑桃,并不是我安排那样是方片。加上之前两张黑桃,他就是一个同花面,比我大的同花。
不用说,阮宗南在合拢牌瞬间,就按照自己的意思改变牌的顺序,手法高明得多。
而我第一次见识。
二品鬼手或者一品神手?
我的脊背阵阵发凉,明白今天必败无疑。
要败趁早,留出时间想问题。
轮到叫牌,我咬咬牙将剩下的筹码全部推出去,梭哈!
输掉在情理之中,雷火风和阮宗南谁是冠军不重要,我离开了比赛场地,直接来到六楼办公室,卸掉脸上伪装,打电话叫玛丽娅过来。
胸中憋足了郁闷之气,必须找个地方好好发泄。
在玛丽娅身上发泄完郁闷,我的心安定下来,细细品味整个比赛过程,很怀疑花宗已发现我的踪迹。
并确定新加坡人是由我装扮。
不过,我马上予以否定,按照目前情况来分析,贴花在马来西亚,不在我身上,花宗没必要再花精力来对付我。
来缅甸确实是冲着大赛奖金而来,也符合之前的判断,花宗已捉襟见肘,所以才派出阮宗南这样高手。
同时证明阮宗南不是花宗的人,因为花宗培养不出二品鬼手,名字只是巧合。
我打开比赛现场监控,赌场的人已在陆续散去,表明比赛已经结束,赌场里的屏幕打出‘阮宗南’三个大字,说明大赛冠军所属。
通过监控再查雷火风一行踪迹,看到他们并没有回客房,而是直接走出野鸡宾馆,钻进一辆预先等候的车辆离去。
打电话给差都,他告诉我,阮宗南没有上台领奖金,而是由经纪人代劳,这又表明花宗的人一刻都不愿意多留,更加证明不是冲我来。
有这笔奖金,花宗可谓如虎添翼。
我必须尽快去马来西亚,不能让花宗抢先一步拿到贴花,在阮宗南身上看到,花宗已跟越南某个帮派勾结,实力比以前增强很多。
王师军,你麻痹到底在干什么?
我更加明白,没有王师军,根本就无力对付花宗,以及暗中潜伏的某个暗黑势力。
烦躁中,郁闷之气堵得心里发慌,玛丽娅白花花躺在沙发上,也许注意到我的情绪,伸出舌头发出挑逗信息。
我如同饿狼一样扑过去。
......
完事后,玛丽娅依偎在我身上,手指在我胸脯上打转,娇滴滴说:“之前,皇冠大酒店的老板打来电话,想在马来西亚开个大型赌场,说你是个人才,问你愿不愿以合伙人的身份去管理赌场。”眼神里充满渴望。
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可谓雪中送炭及时雨。
我没有立即答复,但表示可以考虑,玛丽娅略微有些失望,这娘们可能巴不得我去。
这时,波卡打来电话,要约我晚上吃饭,地点定在对面好吃多餐酒店。
到了晚上,玛丽娅陪同我一同前去,赌王大赛已结束,她就得回拉斯维加斯,想多些时间陪我。
走进好吃多餐酒店包厢,德钦叶波与玛波都在,还有三个穿民族服饰的生面孔,我猜测是各民族首领或代表。
威尔逊也在,不过,他一脸晦气,似乎情绪不佳。
另外有俩个士兵站在波卡两旁。
波卡招呼我坐下,向我介绍了三个陌生人,果然是民族首领。
介绍完,波卡高兴说:“这次和谈很成功,我们又成为一家人,不再有流血牺牲,今晚我私人设宴,感谢大家鼎力支持。”说完,吩咐士兵为大家斟酒。
等大家杯中酒斟满,波卡热情敬五个民族首领一杯。
喝完,又斟上第二杯,波卡端起来敬威尔逊,感谢他帮助并为他送行。
原来威尔逊要离开缅甸。
威尔逊端起酒杯,脸上一点高兴劲都没有,机械谢谢波卡的送行酒,然后机械干掉杯中酒。
三克油这个英文词还是听得懂。
波卡第四杯是敬我和玛波,喝完后说:“玛波,中国有句话叫化干戈为玉帛,你与吴健大舅子之间的恩怨,就化解在这杯酒里。吴健,你拿出二十万美元,作为对玛波丧子之痛的补偿,就不再追究你大舅子的罪责。”说的轻轻松松,看来已与玛波讲定。
我是求之不得,但‘你大舅子’这个说法受之有愧。
“吴健,可以叫你大舅子现身,玛卡族已被限制活动范围,美国人已被遣送回国,不能把他怎么地。”波卡接着对我说。
美国人要回国?
不行,那个黑狼还未死,克拉拉的大仇未报,不能让黑狼就这么轻易离开。
想是这么想,我知道是无法阻止这件事,只有留着遗憾,将来去美国消除这份遗憾。
正思索间,波卡接到一个电话,他接听时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两分钟后挂掉,用鸟语对威尔逊说一大串。
德钦叶波应该懂鸟语,听后微笑对我说:“黑狼死了,美国人乘坐的专机失事,无一人幸免。”老天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