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带着海风的凛冽,扑面而来。他的呼吸就贴在她耳项后,甚至不需要言语,她就知道,一定是他!她猛地转身投进了他的怀抱。
“蔓蔓,别担心,有我在。”安之淳低醇的声音安抚了她那颗狂躁不安的心。
“嗯,有你真好。”她已经累得不想再伪装。
蔓蔓妈的手术很成功。安妈妈也过来了,陪着陆蔓蔓等候,一直到转了绿灯。
安妈妈握着她的手,哄道:“蔓蔓乖,先去睡一觉。麻药没有几个钟过不了。还不如先去休息。”
安之淳也是劝。蔓蔓只好一再交代,“安妈妈,我妈醒了,你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会的会的。去吧!”
安之淳先带她离开。
“要吃些东西吗?”他发动车子,往中餐馆开去。
“不了。我想回家。”
“好。”安之淳把车往公寓开去。
进了家门,陆蔓蔓就缠了上来,用力的啃咬他,吻他。方才,她有多担忧,慌张,现在就有多急切。她饥寒交迫,又累又乏,可有些东西,她需要宣泄。
“蔓蔓,你听我说,你需要进食!”安之淳被缠得紧,无法推开她。她整个身子挂到了他身上,双脚缠住他的腰身,缠得那么紧,她已经脱开了他的衣扣,柔软但开裂的嘴唇已经吻住了他的胸膛。
安之淳震了震,无法逃脱她带给他的肉-体的欢愉,沉沦了下去。俩人推推搡搡直接滚到了地板上。
原木的地板,上面铺有厚厚的地毯。她跨坐到他身上,疯了一般地撕扯他的西服与衬衣。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制住,已经进-入了她。
“让我来。”他的声音低哑。他的吻一路向下,惹得她颤栗,尖叫。
她的双手抠进了他的背里,十分用力,使得他撞击得更为猛烈。
最后的意识里,她觉得,整个曼哈顿都在与她一同飞舞……
“之淳,抱抱我。”
“乖,你需要进食。”他还是那句话。
陆蔓蔓侧过身来,与他贴着面。终于肯讲真话:“你不知道,进到医院,却见不到妈妈那一刻,我有多么害怕!我在想,去他妈的电影,去他妈的演戏!我到底在干什么蠢事?如果,妈妈在手术室里,出不来,我拥有了全世界又有什么用。都他妈是假的!哪有手术是能百分百说一定成功的,有九成,那一成的风险呢?谁又真的能为那一成去买单?!”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轻抚她的背。
“幸好,你来了。你来得比我早。明明你比我还忙。想来,我做人还真是失败。”
“没有。你很好,你一直很好。”安之淳吻了吻她的眼睛。
“可是手术签字,却是你签的,不是我这个女儿。我很自私。”
“一样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与我,不分彼此。”他吻了吻她的唇。
是的,她与他其实是一体的。
“之淳……”
“嗯?”
“要我!”
她的手抚摸上他的身体,他是诱人的。他有一对温柔的,脉脉含情的眼睛,只肯对她温存。他的身体是温暖的,可以温暖她的人生。他的双手是强有力的,可以给她拥抱,安全感,与无上的快乐……
她要求他再来一次,一次又一次。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久违的安全感。
月亮照了下来,已经是晚上了。可整个曼哈顿还是沸腾的,喧嚣的声音如河浪,一浪一浪袭来。他将她放到了床上,她一直看着他的眼睛,这次没有躲闪与逃避,她咬了咬唇,这个动作那么性感,于他而言,是致命的诱-惑。越南的那个夜,又回来了,弥漫在空气中的,是潮湿,炎热,高-潮,快乐,沉醉,所有的感觉皆席卷而来。他觉得不够了,将她的一边大腿挂到了他的颈项上,用力地进-入了她,所有的感觉,都如浪一般,向她袭来,整个曼哈顿的喧嚣远远退去,又猛地涌向了她,她忽然看着他,说:“之淳,我永远忘不了你。不如,我们结婚吧!”
他撞向她的那一下,那么猛烈,她再次进入了高峰,这一次没有再跌下来。他伏在了她身上,说,“好。”
当妈妈一醒来,她就把这个好消息第一个告诉了妈妈。
费莉高兴得落泪了。“你这孩子,从小就倔得很。现在好了,终于有人来管住你了。好,你们很好。”
正陪着妈妈说话,安之淳的电话响了。他接听完后,脸色有些沉。
“怎么了?”陆蔓蔓以为他是工作上有急事。
“我知道是谁在和你抢夺维密的合同了。”安之淳的一双眼睛不辩喜怒,但是陆蔓蔓知道,他是在极力控制,才没有发飙。
“你听我说。”知道她会说不在乎,安之淳的声音稳了稳,才接着说了下去,“这段时间你我都忙,所以国内发生了些事,都没有注意。”忽然,顿了顿,他又说,“阿姨,你也累了,要不先休息。我和蔓蔓就在外面房间的沙发上聊一会。”
知道他有事不方便说,陆蔓蔓便掩了卧室门,随他走到了外面大厅。
“是你的同父异母的妹妹陆笙歌在抢你的合同。其实,这个是小事,但是她暗中对媒体放出消息,说你并非陆征的亲生女儿,说你妈妈背着陆征……所以你们才会被扫地出门。她在搞你的丑闻。因为我们都在赶飞机,所以没办法接听手机。何庭已经第一时间去处理了。网络舆论与媒体都打点好,但是因为那个始终是你爸爸,何庭又不能第一时间联系上我,所以处理起来,不敢太过,以至于有些不怕死的媒体,一直在火上浇油。”
偷汉那两个字,他没说出来,但陆蔓蔓已经听懂了。她寒下了脸。“陆征就不管管她那张破嘴吗?”
“我觉得,整件事,其实是陆征在推波助澜。”安之淳说。
“他就不怕别人笑他戴绿帽?!”居然这样污蔑妈妈,陆蔓蔓将手攥得死死的。
“这件事有些复杂。总的来说,为了利益。费阿姨可以为了骨气不要一分钱,带着你离开。但是据何庭这几天查到的一些情况是,你爷爷陆猛曾在你出世前,为你设立了一个‘蔓’基金,里面有陆氏百分之十八的集团股份,还存了一笔三个亿的资金。因为是交给律师与职业经理人打点,这二十三年来,三个亿的资金生生不息,保守估计已经超过七个亿了。”安之淳有些不忍,但还是说了,“如果你不是陆征的亲生女儿,那这笔钱,将会回到陆征与他的现任妻子与女儿手里。”
陆蔓蔓感到全身发寒,这个叫做父亲的人,居然为了钱,那么冷血……
“蔓蔓,”安之淳抱住了她,“你别这样,我会害怕。”
“我要抢回来。属于我的,我要一分不让的抢回来。从今天起,陆征不再是我的爸爸。七个亿吗?于我而言只是一堆废纸,可他们一家欺人太甚!要对付我可以!可是侮辱我妈妈,我要他们付出代价!”陆蔓蔓咬紧了牙,眼中全是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