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早上给你煮的蛋你也没吃。”范思哲不满的嘀咕了句,把两个水煮蛋剥壳切成块放进碗里,又切了一根黄瓜,和鸡蛋混在一起,倒上几滴酱油拌了碗鸡蛋沙拉,然后对着镜头几分钟就给扒拉干净了。
    古今的两个水果酸奶在他切鸡蛋的时候就已经喝光了,眼馋的看着他吃鸡蛋沙拉,咽了咽口水,“我要睡觉了,挂了吧!”
    范思哲喝了口水漱口,看她上次晒黑以后还没恢复好的脸,笑着打趣她,“睡吧,小黑妞。”
    古今被笑话了也不生气,挂断之前再次确认了遍,“我们和好了吧?”
    “是你不想和我第一好了,我可什么都没说。”
    古今装傻的笑,说出来的话却有些伤感,“我真的很喜欢你的,你别生我的气,我永远都和你第一好。”
    也不是什么有质量的话,说得范思哲心里一蛰,被小虫咬了口似的。是不是他哪里做的还不够,她才这么患得患失的?说是占有欲作祟,可她急着去圈地还是因为这地没踏踏实实的打上她的烙印吧?
    范思哲语气更柔了些,“乖,睡吧,我周末去找你,给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么都给你做。”
    他似乎也只能拿这些哄小孩的话逗她开心,如果她真的不喜欢听他讲大道理,那就这么陪着她过家家也行,反正两个人都高兴就够了。
    古今听他这么说果然笑的大了些,她用力点头,“那你可真是太好了。”
    ☆、第49章 虾仁蛋羹
    49
    古今的后悔深入骨髓是在见到方晴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真的不应该接这趟活儿。又不是朋友得了大奖你帮着大肆宣传,这种不值得夸耀的事情真要是陌生人可能还自然些,熟人只会显得尴尬。
    她适应了好一会儿,不太敢和方晴说话,一直听她的代理律师卫平介绍事件经过,也是听范思哲说的才了解到卫平是方晴的前夫。
    方晴很配合工作,对着摄像机也没那么抵触,说了些她母亲生前住院的情况,也说到和同病房的那个小男孩的相处情景。
    医院病房紧张,他们住的是vip病房,一间房里只有两个病人,方晴母亲是骨癌,那个小男孩则只是腿骨骨折。
    方晴母亲的病挺严重的,方晴等家人没法二十四小时陪护,请了一个护工帮忙照看,护工说那个小男孩平时不爱说话,她有时候给他零食他也不要,总是冷冷的。方晴母亲病发的时候极度痛苦,偶尔在病房实施救治,小男孩也不害怕,就盯着方晴母亲他们看。
    护工一度觉得那个小男孩可能有自闭症,可是看他和自己奶奶说话什么的也挺正常的,还会笑。
    古今他们不是来帮忙断案子了,也不能只听方晴这边的一面之词,于是又联系上了小男孩的母亲进行采访。男孩的母亲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衣着打扮都很有品位,长得也很漂亮。男摄像私下里跟古今说:“看面相的话真觉得男孩家里很有教养,不像故意杀人什么的。”
    这话在见到小男孩时似乎更有说服力了,那个孩子长得特别干净,虽然不太爱说话,可经历了这种事,孩子被吓到了也很正常。
    因为他的腿还没完全康复,男孩家里申请了保外就医。古今他们去男孩家里的时候他拄着一双小拐杖,靠窗站着,黑色的毛衣显得人更加瘦弱,眼睛里总有水光。
    对孩子的采访需要有心理医生在场,采访前后也有医生和孩子进行对话和治疗。
    采访间隙,她看见了孩子的奶奶,是个穿着对襟上衣和长裙的妇人,她神色冷漠,只在给孩子端果汁的时候露出来笑意,那笑里甚至还带着几分古今看不明白的恭敬之意。后来她看到孩子奶奶回了一间小屋,不似卧室,她把门关上了,只在极安静的时候古今能听见那里面传来的音乐声。
    照着大纲采访完,古今从这一家告辞,然后在楼下等小男孩的心理医生,他是公安系统派来每周对小男孩进行心理干预的,所说所感比较客观。
    古今问他小男孩是否有自闭症之类的心里疾病,医生说暂时来看应该是没有,但这孩子确实存在一定的社交障碍,而且经常口出惊人之语。
    “我猜和这孩子信教有关,他偶尔会说出一些上帝的故事……不管怎么说,他的智商很高,记忆力也很强,和同龄的孩子很不一样。”
    古今之前的采访并没有得到孩子信教的信息,不由的问医生,“他们是全家都信教么?”
    “对,都是基督徒,男孩跟我说过他们每周要去做礼拜。”
    古今有些疑惑,这一部分他们家人似乎有意的隐瞒了她们。和心理医生告别,古今想再去找卫平探讨一下官司的进展。这一路的车程,她不停的回忆着下午采访的内容,脑海里几次闪过孩子奶奶那个让人不太舒服的眼神,也不知怎么的脱口而出了一句,“你说,他们家会不会信的邪教啊?”
    摄像一滞,显然被这个猜测震惊到了,不太确定的答她,“你这无凭无据的,太武断了吧。”
    “那他们为什么一直避而不谈他们信教的事呢?”
    “那你也没问啊。”摄像觉得古今的想法天马行空的,“哪有那么多邪教啊。”
    正好遇上红绿灯,前头等灯的司机搭话茬似的,“那可说不准啊,就我们小区,我爸那天找人下棋,出门的时候遇上俩说是传教的,非要拉我爸信耶稣,跟他妈搞传销的似的。”
    司机健谈,说了一路,等下车的时候连摄像都被说的有些动摇了,问古今,“还真能是邪教的?我去,那这事可大了,咱得报警啊。”
    “报什么警啊,你也说了,无凭无据的,咱俩空口白牙的一说警察就信啊?”古今心里乱糟糟的,见了卫平把他们的想法一说,也不敢说死,只说觉得拿家子人怪怪的。
    卫平就在方晴家住着,方晴给他们煮茶,听古今这么说的时候差点被热水烫到手,她这段日子也被折腾的有些神经衰弱了,一听这话就跟卫平说,“找人查他们吧,我出钱。”
    这个“查”自然是私下里跟踪了,卫平打了这么多年官司,认识不少私家侦探,他斟酌了一下,和古今商量着这一出别漏出去。古今和摄像面面相觑,像是没听见似的双双告辞。
    出门的时候摄像抽了根烟,等烟抽完了深深的呼了一口,“报给组长吧,真要是那么大的事,咱俩兜不住。”
    古今点点头,“我晚上回去写报告。”
    这次的官司出乎意料的引人注目,一审判决一拖再拖,不知是上头的压力还是舆论的瞩目,明明白白的故意杀人案始终没有判决。
    古今这一周过的比一个月都累,她主要跟着卫平四处跑,男孩那边倒是先放下了。至于卫平私下找侦探查的事情还没有结果,她也只能等着。
    虽然结果没等到,可男朋友却如约来了。
    奔波了好些日子的古今特意去接的范思哲,直接把人接到她住的酒店,然后不停的往他身上蹦,“快让我挂一下!”
    范思哲先是打量了一下快捷酒店房间的简陋,然后不满意的问她,“住我家或者我给你换个酒店。”
    “台里给安排的,这边交通方便。”古今拿手搂他脖子,还在蹦,“快让我挂一下!”
    范思哲失笑,托着她屁股把人给托高,“还挂一下,真以为自己是猴儿?”
    古今手搂紧了他脖子腿夹紧了他腰,满满的安心感,“跟好几年没见了似的。”
    范思哲抱了会儿,觉得太沉了,把人给扔床上,“我得先回家趟,你跟我一起。”
    “我那天表现的不太好,我觉得你爸妈有可能看出来我们吵架了……我不敢去。”古今态度良好的认错,有些忐忑的看着范思哲,总觉得他们和好的太轻易了,他可能还憋着一顿气没朝她撒呢。
    “那天表现不好,今天才得去找补找补呢,走吧,咱俩好好的,他们才放心。”范思哲赶飞机也挺累的,暂时没空和她儿女情长,想着先安抚好父母那边再和她厮混。
    古今听话的洗了个脸画了个淡妆,挽着范思哲胳膊去范家,带有几分夸张表演的展现了她和范思哲感情很稳定很甜蜜。反正效果很好,范家爸妈似乎都挺高兴的,连范思哲说这几天得谈事不方便、要去海边房子住也没有意见,范妈还把家里冰箱的蔬菜鱼肉都打腾了让范思哲在那边好好吃饭,别叫外卖。
    范家走了个过场,剩下的就是古今和范思哲的事了,她看他在路边打车,不自在的问,“我和你一起去?”
    “不然呢?”范思哲晲她一眼,“明天什么安排?”
    “明天去找卫平,他今天回了事务所一趟,明天回来。”
    “嗯,我和你一起去。”终于打到车,范思哲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开后车门让古今先进,然后自己坐在中间,把菜放到一旁。
    中间的位子挤,古今看他蜷着腿都替他难受,可是也不好说让他换到副驾去坐,手伸过去抓着他的肚子挠了挠,换他疑惑的一眼,立马对上卖萌的笑脸。
    回了家,范思哲先把菜放进冰箱,自己去冲了个澡,换了身舒服的衣服下楼,吩咐古今也去洗澡。
    古今摊手,“我没带换洗衣服。”
    他回屋找了会儿,扔给她一套他的衣服,一直放在柜子里有股挺重的芳香剂的味道。
    古今洗澡就没他那么快了,磨磨蹭蹭的,想着一会儿出去了他肯定是得教训她一番的,可是她真的知错了,她不想再挨训了。然后她就琢磨着要不要和他探讨一下她们采访的事情,他不是还要找人帮方晴的忙么,知道的越多越好啊。
    她这一琢磨时间就有些长,范思哲都来敲门了,问她有没有晕倒。
    古今难为情的赶紧擦了擦,换上范思哲的衣服,连短裤都是他的……她头发擦的不滴水了就出门,却看见卧室里亮着灯,范思哲端着碗鸡蛋羹放在桌子上,扭头看她,“看你晚上没怎么吃,加个餐。”
    古今欢快的跑过去,白色的小瓷勺一舀一块蛋羹,下头还藏着不少虾块,范思哲跟她比划,“这么大的虾,切了两只。”
    古今看他比划的那么大,惊奇的点头,抬手又是一勺,“你吃么?”
    “我不吃,晚上吃撑了。”范思哲把勺子推到她嘴边,转身去找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头发吹干了,她蛋羹也吃的差不多了,放下小碗以后又提起小心脏来,一副认错的样子,“你要开始训我了么?”
    范思哲把吹风机和碗都放到床头柜上,上前半跪在床上把古今推倒,伏在她上方蹙眉,“训你干什么?不是想我想的不行么?难道想的是我训你?”
    怎么突然就转变画风了?古今对这喜人的局势很是满意,连忙抱住他腰,“不是不是,我每天想的都是和你亲亲抱抱睡觉觉!”
    ☆、第50章 没有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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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觉?哪种睡觉?盖被不盖被?”范思哲从自己腰上拉开古今的手,按在她脸边不许她动。:3wし
    古今懵了一下,“为什么是盖被不盖被?不应该是穿衣服还是不穿衣服么?”
    “……”范思哲弹了下她下巴,“小东西。”
    古今手被按着像是投降似的,腿不老实的屈起来去盘他大腿,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瞧,似乎在鼓励他做些什么不人道的事情。
    范思哲低头吻她,顺着鼻梁、嘴唇、下巴、锁骨的往下吻。她穿着他的针织衫,也只穿了这么一件,手从下摆摸进去空荡荡的,毫无阻碍的就抚上了他偷偷摸过的地方,轻缓的揉了会儿,他忽然叹着气把手抽出来了。
    古今纳闷的看他,他焦躁的回了句,“忘拿套了。”
    前阵子还一直带一个在钱包里来着,偏偏这次回来的时候多拿了两张卡,没卡槽了就把那个小方块给扔家里了。
    他忽然说这么直白,古今有些害羞了,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装听不懂,闭着眼想赶紧睡觉。
    范思哲躺在一边,郁闷的摸她的头发,看她像是快要睡着的样子,轻手轻脚的下床,把吹风机挂回柜子里,又去把古今用过的碗给刷了,然后拿煤气灶点了根烟,站在厨房开着抽风机抽烟。
    挺长时间没抽烟了,吸第一口的时候险些被呛到,抽了两根平复了下心里的躁动,没女朋友的时候不怎么去想,女朋友天天睡一起还不想就不正常了。他按捺住再从烟盒里拿眼的冲动,关了厨房的灯上楼,刚才还瞪着滴流圆的大眼睛调戏他的古今已经睡着了。
    心里有些憋气,怎么她睡眠质量就那么好呢?
    范思哲先去刷了个牙,回来上床以后很不厚道的把古今亲醒了。他身上还带着烟味,挺熏人的,古今嘴被堵着嚷不出声来,就手脚并用的去挠他踢他,等他终于给了自己呼吸的空档了,皱着眉看他,“烟味好冲。”
    范思哲没答话,坐起来把衣服裤子都给脱了扔到床边的椅子上,然后又俯身过去亲她。古今被他亲的痒痒的想笑,结巴着问,“你不是,没带,没带,那个么?”
    “嗯,不做。”他含糊的说着,依旧是吻着她吸吮,唇舌分开时“吧嗒吧嗒”的声音听得古今耳朵都红了,刚起的睡意都被消磨尽了,顺着他一直亲嘴,脑子反应都有些迟钝。他在她胸口揉了好一会儿她才有感觉,感觉还挺强烈的,然后嘴上就没有把门的了,“我好像在什么书上看见过,说揉胸胸会变大是因为乳腺增生,其实是病。”
    范思哲手下一顿,然后用力的捏了她一下,这丫头就不能不破坏气氛么?为了堵住她那张不知道还会说出什么奇怪的话的嘴,范思哲又凑上去亲她,不让她开口了。
    这感觉有些奇妙,以前范思哲也亲她,可古今总觉得以前那种就跟摸头捏脸蛋似的,只是个表达亲密的方式,可现在他亲她,她有种浑身发软大脑空白的感觉,她觉得这是那种男女之间的亲热方式,兴奋的她手都有些抖。她晕晕乎乎的觉得他的手往下去了,她还穿着他的平角内裤,挺大的,比她夏天的安全裤还长。平角裤前端有两颗小扣,她感觉到他把小扣给解开了,傻乎乎的问了句,“你平时嘘嘘还要解扣子,这么耽误时间不会尿裤子里么?”
    范思哲现在也有些紧张,陪着她说了会儿这个无聊的问题,“很少有男人从这里尿吧,都是直接把裤子撸下去。”他说着,手从很少使用的前门伸进去,抬眼看着古今的表情一寸寸的动作。
    古今脸色涨红,也不好意思说话了,无措的看着范思哲,看他好看的侧脸在不太亮的灯光下忽明忽暗,闭上眼,身体却更僵硬了些,自己的领地被陌生人侵入总是有些抗拒。
    范思哲一直在安抚她,也没更多的动作,就是拿中指和食指揉搓她,然后在她看起来想要更多的时候填补她的空虚。他俩这么不急不慢的玩了快半个小时,古今像是脱力一般忽然夹着腿把他给踢开了,自己蜷在床边不看他,然后过了会儿又跑去厕所说想嘘嘘。
    范思哲前后脚的跟着去厕所洗手,把坐在马桶上的古今吓了一跳,抄起卷纸扔他身上,“我嘘嘘呢!”
    范思哲被砸了也没躲,拿毛巾擦了手又把地上的纸捡起来放回原来的案子上,贱兮兮的过去捏古今脸,“呲个声我听听。”
    “……”古今用力的把人推开,“出去出去快出去。”
    范思哲心情愉悦的吹了个口哨先走了,等古今也出来爬上床的时候松松的把人搂到怀里,拿嘴唇朝着她额头蹭了蹭,反手关了床头灯,“晚安。”
    古今仰着脸看他,还是挺不好意思的,“晚安。”
    清早起床的时候范思哲已经不在床上了,古今一方面庆幸不会太尴尬了,一方面又有些失落,她还想亲切的和他说“早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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