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火堆边,伸着双手烤火,见三叔哆哆嗦嗦的样子,就问他:“三叔,核心地带到底怎么走?你知不知道?”
三叔摇摇头,说道:“不知道,我也没去过,我们还要好好找一找。”
我问:“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三叔想了想,说:“应该就在酯鬼最多的地方,也是地下建筑最中心的地方,但我们没有地图,所以还不好说,最好能边往里面走边寻找一下,主要还是要找怨气的来源地。”
我正听着,就听到河边那里响起了声音,转头去看,见有什么东西爬出了水面,我下意识伸手摸了一下身后背着的步枪,哪里还在,不知道是掉到哪里去了。
我问沈雅:“你的步枪呢?”
沈雅说:“早没子弹了,扔了。还有两把手枪和一颗手雷。”
我一摸衣兜,我的手枪还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不知道有什么古怪,还是不要放枪了,别惊动了其他的鬼魂或僵尸。
我一下想起了张道长交给我道术,对他们说:“我用一下张道长的道术,你们退后一下。”
沈雅和三叔听后都往后退开,我见前面走过来两具女尸,衣服都已经破烂不堪了,肌肉早已经腐烂变黑,有的有已经脱落了,露出了白骨。
沈雅在我后面说:“斌哥,快点啊,怎么还不发动?它们都来了。”
我说:“道术的咒语让我给忘了,我好好想想。我记性不好你不是不知道。”
我听沈雅在身后骂了一句娘,我突然想起来了咒语,然后对着走在前面的那具女尸叫着:“急急如律令,天雷勾地火,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临兵列者,皆陈列在前。”
然后食指一指那女尸,它竟然突然站住了脚步,我心中默念操作它的咒语,让它同后面那具女尸厮杀在一起。
然后它就非常听话的向身后的女尸抓去,我一看这个好玩,不一会,它们互相抓着对方,场面十分血腥。
那两具女尸斗了几分钟,最后我控制的那具女尸赢了,它身上腐烂的肌肉也被抓的差不多了,都没了。我又控制它往湖那边走去,直到它走进河中,然后收回道术的动作。
沈雅笑着说:“他娘的,太厉害了,你快教教我,我也想学这个道术。”
我说:“那可不行,张道长临终说了,这是密令道术,不让外传的。”
沈雅不乐意了,说:“真小气,那张道长不还是传给你了吗?”
我说:“那是缘分,他在心中可能把我当成他的弟子了。”
沈雅说:“狗屁吧,到底教不教我?”
我说:“真的不能教,我都答应人家张道长了,我要信守承诺的。”
我无意间瞥了一眼身旁远处的石柱群,黑森森一片,偶尔闪着点亮光,就像窥视着我们的眼睛,直看得人发毛。
我跟他们提议,轮流休息一会,但得有一个放哨。
于是我们轮流睡了一会,我睡了大概两个小时,醒来时感觉头脑清晰多了,只是肚内空空,又渴又饿。
沈雅问我:“斌哥,你在火车上不说我们跟着火车一定会到核心地带吗,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只是凭直觉,我们现在要好好找找。”
由于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往哪里走,我们就沿着河岸走,又怕河里出现僵尸什么的,只能离河岸远远地走。
走了一段时间,倒是平安无事,没有再出现鬼怪,只是我们几个都饿得不行,又不知道哪里能找到食物。
我天真地以为河中会有鱼,可以抓来烤食,等靠近一看,只见到河里有巨大的黑影在游动,我吓了一跳,赶紧远离那个河岸。直到那河流到了瀑布处,往下面流去,便无法再顺着河岸走了。
那瀑布的边上就是一片石柱群,我们无路可走,只能走进里面。
那石柱群里面漆黑一片,面积非常大,手电筒的光也找不过去。
沈雅一看有些害怕了,说:“我们别进去了。”
三叔也有点不敢进了,说:“是啊,这么黑,伸手不见五指的,进去太危险了。”
我一看四周的环境,那条血河的边上是高高的山崖,过不去,河水流进地下瀑布中,下去更危险,走了这么久,又不能走回头路,看来只能摸黑进去了,也许没有什么问题。
我便说:“我们已经无路可走,只能走进去了,要不然原地不动,那还一点希望没有。不如冒一次险试试。”
沈雅和三叔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听我的建议,沈雅找到三根干木头,然后点着之后,递给我和三叔一人一个。
沈雅说:“我们离得近一点,别走散了。”
我点点头,然后从衣兜里面掏出手枪,沈雅和三叔一样都掏出手枪。
我们左手拿着火把,右手举着手枪,向那黑漆漆一片的石柱群里面走去。
我举着那根燃烧的干木头,跟在沈雅的身后,三叔跟在我的身后,我们小心翼翼的样子倒有点像盗贼。
这片石柱群除了漆黑之外,就是阴风阵阵,偶尔有蝙蝠“吱吱”的叫声从远处传过来,听得人心中很不舒服。
我向身旁的四周伸出手中的火把,想要把火光照的远一点,以便于让我多观察一下这个地方。这时沈雅突然停住了脚步,我一下撞到他的身上。
我压低声音问:“怎么了?沈雅。”
沈雅也小声说:“前面有一个人影。”
三叔接着说:“后面好像也有。”
我非常疑惑地问:“不会是你们看错了吧?我没看到啊。”
沈雅说:“再走走看看,太黑了,真的没看清楚。”
我的心里更紧张了,想着这么黑的地方要是有人也不是不可能,但他竟然不用照明,那就很奇怪了。
我们放慢了脚步,比之前慢了一倍的速度,简直到了步步惊心的地步,我把手中的手枪握着更紧,食指紧紧贴着扳机。
我们向前挪了几十步,沈雅又停了下来,我赶紧小声问他:“那身影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