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我们和它有杀父之仇,还是有夺妻之恨。
我跑了半天,实在跑不动了,再看沈雅,他背着一个人,比我还累。
沈雅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们……歇歇……歇歇……吧。累死了……老子了。”
我也想休息一下,回头一看,那闪电猴还在后面追呢。
我大口喘着气,说:“快点,走吧,它来了。”
再一看三叔也在前面蹲着歇着呢,看来也跑不动了。
沈雅发怒了:“跑不动了,我们跟他拼了。”
那闪电猴转眼间,就追到了我们身后,现在要跑也来不及了,拼了吧。
我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闪电猴转眼就到了,我还来不及害怕,本能地端着枪就打,那闪电猴受伤后有些痴呆,可能是伤着脑子了,身子总是晃来晃去的,给人一种脑血栓后遗症晚期的感觉。
但它的反应速度还在,轻轻一躲就躲了过去,沈雅也是急眼了,见子弹打不到它,抡起步枪就要砸了过去。却被张道长拦住了,他哆嗦的嘴唇挤出一句话:“你们不行,让贫道来。”
话音刚落,那张道长伸手入怀,拿出之前用过的那根神奇的长长的红绳,中指一弹,红绳倏然飞出,直直向闪电猴飞去。
闪电猴没有以前那股机灵劲了,直到红绳飞到了他的身前了才知道躲避,它一跃而起,跳了足足三米高,轻松躲过了那根红绳。
沈雅失望地骂道:“他娘的,就差一点。”
我心里更着急,张道长受伤后,法力不行了,这准头也太差了,主要还是力道不够。那闪电猴如果再来一次极速电钻,恐怕我们几个的小命就要归西了。眼下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用我们的杀手锏——手雷,不知道对那恐怖的闪电猴有没有作用,但也只能孤注一掷了。
我看了沈雅一眼,他猜到了我的意思,手伸向衣兜,做好了准备,只要那闪电猴双手合十,快速转动的话,那他只能碰到一颗手雷了。
闪电猴在空中停滞了两秒,并没有再做出旋转的动作,而那根被他躲过的红绳,却神奇地转弯折了回来,径直飞向空中的闪电猴。
那闪电猴猝不及防,一下就被红绳缠住了,直接被缠个结结实实。
那红绳把它从头到脚都缠住了,冷不丁一看,还以为是一个红色的木乃伊呢。
闪电猴挣扎着身子,落到地上,它虽然全身都被绑住了,但却是双脚稳稳地站立,这也非常不简单了。
沈雅看准了时机,掏出手雷,迅速拉了线,直接扔到了闪电猴的脚边。
那闪电猴可能是听到了什么东西落到身边,猛地像身后滚去,“哐”的一声,手雷爆炸,却没有伤那个闪电猴一分一毫。
沈雅又伸手去掏手雷,我赶紧拦着,说:“别浪费了,关键时候还能用上。”
三叔一看我们得手了,快速跑过来,拿着步枪就要冲过去,大喊着:“小干尸,看我怎么在你身上捅几个血窟窿。”
张道长却说:“即使是这样,你们仍然打不过它,那红菱宝绳只能撑一分钟,我们快跑,也许还有活路。”
张道长虽然受伤,但他的见识还在,判断一定是对的,沈雅也休息好了,又背起张道长,我们一行人向山上跑去。
我边跑边回头看,闪电猴变成红色木乃伊后,并没有追过来,而是用力的挣扎着身子,看样子那根细细的红绳很快就要被他挣断了。这闪电猴的道行应该不在张道长之下。
我们跑了足足有十分钟,这下可累坏了,我见沈雅更是累惨了,他双腿一软,啪叽一下摔倒了。
他叫着:“实在……跑……不动……”
我弯着腰,大口喘着气,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心脏“咚咚”跳的特别厉害。
我一看,到了一处平地,还起了白雾,能见度瞬间降低,这又要迷路了可就危险了,只希望这个白雾能迷惑一下那只闪电猴,不至于那么快找到我们。
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心中只是干着急,便问张道长:“现在怎么办?”
张道长趴在沈雅的身上,没有回答。
我又问:“张道长,现在怎么办?”
仍然没有动静!
难道死了?我心中大惊。
沈雅扭着头看着我,我一看他的脸,吓了一跳,我靠,脸色白的吓人,大大的黑眼圈,嘴唇毫无血色。
我感到十分惊奇,忙问:“沈雅,你怎么了?是不是痔疮又犯了?”
沈雅压低声音说:“浑身没劲,不知道中了什么毒。”
我心中顿时疑云密布,是不是被那闪电猴抓伤后中了尸毒?随即又摇摇头,好像不是,尸毒都是当时就发作的,怎么隔了这么长时间才毒发?不是尸毒。
我怕张道长出事,赶紧去扒拉他的身子,我把他的身子翻过来,看到他脸的那一瞬间,我吓得够呛,“啊”的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
三叔也凑过来看,然后大叫:“我的妈呀,这什么东西?”
那张道长的脸变得青面獠牙,脸色青里透紫,皮肤腐而不化,长长的獠牙又白又亮,泛着白光。
我脑子突然变得好乱啊,好像短路了一样,思维混乱了,随口说道:“道长,怎么你变身了?”
三叔这时比我镇定,说:“什么变身了?他是露出真面目了。”
说完他就一拳狠狠地打到张道长的胸口。
我晃了晃了麻木的大脑,有点寻思过味来了。是这鬼家伙把沈雅的阳气给吸了过去吧。这样就解释通了。
我说:“三叔,我们把他抬过去。”
三叔点点头。我和三叔把张道长抬到一边,看着沈雅的脸色渐渐缓和了过来,果然没错,就是张道长搞得鬼。
三叔高举步枪,用刺刀对着崔道长的身子就要扎下去。
我赶紧拦住他:“先不要。”
三叔说:“这人就是一个老酯鬼,现在狐狸尾巴露了出来,赶紧杀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