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没有看史林风递来的纸条,而是郑重其事的折起来放在电话机旁。
“老林,现在我也不能确定,你是知道的,这个家不好当啊,你看这样行不行,等我和老林老李他们碰头以后,拿出一个能照顾各方的方案来后,再向你和王杰同志通报。”
史林风连声应着,冲王杰使了个眼色后,两人起身告辞。
常宁将王杰和史林风送到马路,索性将院子的门也给关了。
躺在盛满热水的浴缸里,常宁一边吸烟,一边猜测着史林风的开价,那纸条他确实没看,以史林风的脾气和处境,谅他也不敢狮子大开口。
待他套了件睡衣从浴室出来,拿起电话机旁的纸条,打开一看就呆住了。
好个史林风,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呵呵,太有意思了。
拿着纸条楼,常宁一踏进小客厅,皮春玲和皮春丽的两张脸,就噌的红起来了。
常宁好生奇怪,一屁股坐到沙发,“你们两个怎么啦,我还没把你们怎么着,害什么躁嘛。”
两姐妹向常宁那里瞟了一眼,赶快把头别了过去。
常宁往身一瞧,才知道自己有些出格了,禁不住也不好意思起来。
“呵呵,看什么看啊,干你们的事,耽误了工作,小心我抽你们的屁股。”
说着,啪的一声,把纸条拍到了茶几。
皮春玲忍不住又看了常宁一眼,小声的问道:“小常,这是什么呀?”
“你们俩看看,这是史林风留下的纸条,他想在万锦县干一番大事业啊。”
两姐妹看了一眼纸条,皮春玲说道:“二十五,七十五,这是什么意思?”
常宁双脚往茶几一翘,笑着说道:“他想要的正科级和付科级位置呗。”
皮春丽微笑道:“这胃口的确有点大了。”
“岂止是大,大得离谱哟。”常宁指着自己的两条腿,咧着嘴说道,“你们俩把工作放一放,先帮我捶捶腿。”
皮春玲和皮春丽相视一眼,俏脸重新绯红起来。
“快点啊,我打个电话,别出声哟。”常宁拿起了电话。
两姐妹依了过来,一人抱住了常宁的一条腿。
电话是打给姚健的。
“我说姚兄,你那个王杰刚才来我家了,噢,还有老史史林风。”
电话那头,姚健笑道:“怎么样,给你送去了一个大才子,你得请我吃饭。”
“呸,”常宁不客气的啐了一口,“我谢谢你姚大记了,你管天管地管着锦川市,还真想在我万锦县插一脚啊。”
姚健忙问道:“怎么啦,兄弟,王杰惹你了?不可能嘛,我特别交待过他的,你我是朋加兄弟,到了万锦县以后,一定要听兄弟你的话。”
“你得了,我问你,史林风交给我的纸条,是你老兄的杰作。”
姚健说道:“说是我的杰作我不承认,说我知道我承认,吃晚饭的时候,王杰打过一个电话给我。”
“呵呵,姚兄你怎么看这个问题呢。”常宁笑问道。
姚健也笑着说道:“一百五十多个正科级,十一个常委,每个人能摊到十四个,他们两人只要二十五个,开价不高嘛,兄弟你说是不是?”
常宁气极反笑,“呵呵,不高不高,简直是非常不高,你姚兄要是真想当这个家,那就明说嘛,我这人不是唬大吓大的。”
姚健似乎听出了常宁的不快,也收起了戏谑的语气,一本正经的问道:“常老弟,玩笑玩笑,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呢。”
“你少来这一套,我正烦着那,惹急了我,我就要来而不往非礼了。”常宁没好气的说道。
姚健随意的问道:“兄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常宁说道:“没什么没什么,有一次我从锦江回县里,乘坐的是公交车,在车我听人说起了你们锦川市的事,呵呵,我觉得有些意思。”
“哦,说什么啦?”
“呵呵,老百姓给你姚大记起了个外号,叫什么姚光光,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姚健骂道:“他妈的,哪个混蛋敢出言不逊,查出来我法办了他。”
常宁冷冷的说道:“姚大记,你他娘的才是第一个该被法办的人,好端端的军转地企业,你不好好的经营管理,却当作废铜烂铁贱卖掉,老百姓说你胆大包天,不忠不孝,为了弥补财政缺口,除了机枪大炮不敢卖外,什么都敢卖,我看呀,你不但该叫姚光光,还得把你的姓也改了,就叫全光光好了。”
“怎么着,你老弟想做英雄好汉,来我锦川市打抱不平吗?”
常宁又乐呵了起来,“你要是想来我万锦县插一脚,我总不能不吱声,你我兄弟谁跟谁呀,互相帮助嘛,我也是个xx党员,以天下事为己任,你锦川市的事,也是兄弟我的事。”
姚健说道:“常老弟,你别听人家胡说八道,我的锦川市没你形容的黑暗,我你放心好了,我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呢,绝没有到你那里搞事的想法。”
“好说好说,我这人一般不喜欢管闲事,姚兄你的臭屁股自个擦去。”
姚健问道:“常老弟,那你给个准信,我帮你给史林风和王杰带句话。”
常宁淡淡的说道:“武装部长的本职工作是什么,你姚大记比我清楚,参政议政是允许,可真要较起真来,干涉县委的人事安排是特别忌讳的事,我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举刀砍人,史林风这个人,老军人嘛,我还是比较尊重的,姚兄要是有空,拜托你提醒他一下,他脱了军装可还是军人,军人有军人的职责,可是军人从政,要多多注意哟。”
姚健心里一凛,这小子有点急了,也难怪,史林风这次把手伸得忒长了一点,难怪人家不爽,政治是靠实力说话的,史林风把自己的身份忘了,有姚健撑腰,甚至有地委记余文良支持,那又怎样,县官不如现管,敢跟一把手讨价还价抢饭碗,一定没有好下场,今天收拾不了你,明天后天呢,何况史林风的身份实在太尴尬了,那锦江军分区司令田江可是为常宁说话的,常宁拿他手下的武装部长下手,那老小子说不定还会送刀递枪呢。
“兄弟,你的话说得没错,做人做事,最要紧的还是本份,你放心,我会提醒他的。”
常宁开始得寸进尺,“还有你那个大秀才,先不说他有几斤几两,一个刚刚任的人,脚还没落地呢,他凭什么跟我提要求,有本事的话,先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在我们万锦县,在本记手下,能力就是实力,成绩就是实力,不然的话,他就是省委领导的儿子,我照样把他摁在深山老林里跟山民同甘共苦。”
“哈哈,知道知道,兄弟你真行,竟敢把桑部长家的独苗派到乡下扶贫去。”
常宁继续说道:“一个武装部长,一个不知东南西北的大秀才,请姚兄你说说,他们能在我万锦县里有多少话语权。”
“哦……你说得也是,那你透个实底,我再当一回红娘,帮你传个话。”
想了想,常宁说道:“想真正做点事,谁手下没有几个人啊,这我理解,当初的大胖子张福林,的确有一批铁杆,但他靠的还是老干部们的支持,老革命家王仁悟的亲外甥么,下下总得给点面子,可现在张福林基本是退出政治舞台了,他的招牌不在了,老干部们不买史林风的帐了,因此,看在你的面子,我给个百分之十,算是基本保本。”
沉吟一下,姚健问道:“兄弟,没有余地吗?”
常宁乐道:“你以为呢,你去之江省青阳市打听打听,我小半仙开出的价,都是一口价,谁要是敢还价,我是从来只减价不加价。”
“好好,碰你这么一个铁公鸡,活该人家倒霉呀。”
“呵呵,好说好说,咱兄弟谁跟谁啊……”
常宁放下电话,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一边听着电话,皮春玲和皮春丽也渐渐的放开了,两个人跪在地板,动作卖力,涉及甚广,一人一手,正奔向常宁最关键的位置。
“春玲姐,春丽姐,你们有什么感想?”
皮春玲感叹道:“我在大学读的时候,已经快三十岁了,可仍然不明白什么叫政治,今天一听,才知道政治其实很简单很直白。”
皮春丽也说道:“说穿了,政治就是利益的妥善分配,如同生意场的一切,不过是裸的交易而已。”
“呵呵,说得好,说得好嘛。”常宁咧嘴直乐,一手一个,把皮春玲和皮春丽从地板拎了起来,顺手把两人身的睡衣扯了下来。
洁白的身体,怒耸的高山,一览无余,尽入眼帘。
皮春玲和皮春丽索性一起行动,坐到了常宁的身,彻底的粘住了他。
欣赏着,常宁喃喃自语道:“政治是个什么玩艺儿?政治就象是你们女人的身体,他娘的,以前我也搞不懂,现在总算有点开窍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