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东屏盯着常宁,许久,才微笑着说道:“所以,我才让你来代理董事长这个职位,对你小半仙来说,一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了?”
“嘿嘿,没错没错,收拾了一个刘隆庭,虽然没有解除危机,但至少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常宁扶起范东屏,把他送到门口,一边继续说道,“外公啊,您老人家就放宽心瞧着,我要先除外患,再肃内部,公私兼顾,一举两得。”
……
三天以后。
范氏集团公司记者招待会,将于今天下午两点,在位于东屏大夏十六楼的公司公关部新闻发布厅进行。
常宁站在一间小办公室里,透过百页窗瞧着外面的新闻发布厅,此刻,大厅里已是座无虚席,各路电视和报纸的记者,早已架好了“长枪短炮”严阵以待。
除去记者们占去的三分之一席位,中间的坐着许多老者,金未央告诉常宁,那都是从青阳望海龙门三县出来的人,当年少小离家,如今早已是白发苍苍,满面沧桑,他们是范同山花了很大功夫,靠着范东屏的面子,从港澳台和东南亚,及海外其他国家和地区请回来的。
剩下的三分之一席位,除了范氏集团公司的高层,就是港澳台三地的社会名流,富豪商贾,和范东屏的好旧识。
此时,新闻发布厅的电视屏幕,正在播放常宁带来的电视片,送到电视台以广告形式播出的那部片子,只有十五分钟的内容,而这部电视片却有四十多分钟,除了大青山地区和三个县的自然风光,还有更来详细的开发计划,这得感谢县委记孙华洋,是他出面请了之江电视台的人,花了五万元才搞出来。
常宁坐回到沙发,点一支烟后,斜了百叶窗前的金未央一眼,“姨妈,请您给我说说,您这几天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
金未央回过身来,先嗔了常宁一眼,脸挂着一层淡淡的红晕,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的心绪,回到常宁的问题,这个臭小子,不知道身具有什么魔力,竟让她消除多年的小毛病又复发了,一见他就会情不自禁的脸红,让她毫无遮掩的坦露着自己的内心。
“常少爷,按照你的吩咐,我特地开了两个帐户操作,用公司的流动资金,收购了将近一点二亿股,平均股价为一点八元,用私人帐户的名义,加从银行贷款的两亿元,一共收购了二点三亿股,平均股价约为一点七元。”
常宁笑着问道:“那么,在昨天晚,播出了之江省省委省政府的正式决议,以及之江省和范氏集团公司的全面合作协议以后,今天午的股市行情如何呢。”
金未央一脸喜色,却又带着娇嗔的说道:“如你所愿,今天一开盘,公司六只股票的综合价格,已经是两元一角三分,常少爷,恭喜你发财了。”
“呵呵,同喜同喜。”常宁又开始拿眼瞟着金未央的身体,一边坏笑着说道,“不过,姨妈,您的私房钱也太多了,呵呵,女人太有钱,是不会让成功男人喜欢的哟。”
“女士们,先生们,各位记者,各位来宾,大家下午好,范氏集团公司欢迎各位的光临……现在,请范氏集团司名誉董事长范东屏先生讲话。”总裁袁思北微笑着,面对着大厅里几百位记者和来宾,机械的念完了手的稿子。
小办公室里,常宁躺在沙发说道,“姨妈,我敢断定,这位袁思北总裁是个循规蹈矩的人,能让外公和您聘为总裁,一定是个擅长管理的专业高端人才。”金未央道:“眼光不错,这回总算没有以貌取人。”常宁瞅着金未央的大胸脯笑道:“她是纯粹的职业女性,呵呵,脸蛋漂亮,个子矮了点,当然,肯定没有咱姨妈性感妖艳。”金未央脸一红,瞪了常宁一眼:“臭小子,正经一点,马该你出场了。”常宁大大咧咧的说道:“放心,姨妈,不就是几个记者吗?我干这种事从来不怯场。”金未央吩咐道:“记住啊,千万别乱说话。”
常宁点点头又问道:“姨妈,这个袁思北总裁,她,她真是个大陆人?”金未央点头道:“是的,说起来,她还是你们之江省湖城市人,一九六六年偷渡到香港,是干爹念在她是同省老乡份,就收留了她,后来又送她去美国读,毕业后就留在美国工作,五年前,她的丈夫遭车祸身亡后,她和两个孩子迁回到香港,干爹就聘请了她,先做付总裁,三年前接替我当了总裁。”
这时,陈思思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小少爷,这位先生说找您有点事。”
“找我?”常宁看了那人道,“请问先生贵姓,找我有什么事吗?”
“常宁同志,我叫朱奇,新华社香港分社的,我奉命和你谈几句话。”朱奇说道,同时递过工作证给金恩华看了一下。
常宁看了看金未央和陈思思,两个人会意地走了出去。
“朱奇同志,你好,”常宁和朱奇握过手后问道,“这里已没有外人,有什么话就说。”
朱奇说道:“常宁同志,根据你目前的身份和在国内的身份,有关部门认为,你不应该举行如此规模的记者招待会,当然,既然召开了,你可以出席,但不应该讲话,希望你能很好的配合我们。”
常宁奇道:“朱奇同志,你的话我很不明白,请问有关部门是什么部门,你一定要明确的指出来,我才能相信你说的话,因为,因为我来香港之前,领导我的有关部门,并没有对我做出限制,也没有指示我,必须接受你所说的有关部门的指示,我是个有组织的人,我只接受我的组织的领导,还有,什么叫可以出席但不能讲话,为什么我不能说话,请问你在香港不说话吗?至于配合,我更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们是谁?什么叫配合?到底要配合什么?我为什么一定要配合你们?你们有什么权力要求我配合?”
朱奇沉着脸说道:“常宁同志,你是个明白人,懂得什么叫组织纪律,难道你出国前,没接受过外事纪律教育吗?”
常宁用手指敲着桌子,冷冷的说道:“朱奇同志,我要提醒你,你刚才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这里是香港,是祖国神圣不可侵犯的一部分领土,所以我不是出国,难道,你朱奇同志来香港之前,没有接受过外事纪律教育吗?”
朱奇一楞,马又说道:“常宁同志,你不要一意孤行,否则,你要好好考虑事情的严重后果。”
“啪”,常宁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不怒反笑道:“朱奇同志,你可能还不了解我,现在你听好了,我这个人,最不怕别人的威胁,任何人的任何威胁都不行,我再次重申,你没有资格要求我做什么和怎么做,还有,回去告诉那个混蛋司,下次别把装了窃听器的国徽送给我,这不但是对我的污辱,也玷污了国徽的庄严神圣,你告诉他,他要再做那种蠢事,我会揍得他屁滚尿流的。”
说着,常宁转过身去,冷冷的喊道:“陈秘,送客。”
少顷,金未央走进来说道:“小常,他走了。”常宁回身微笑着:“唉,这种人啊,该叫回内地去回回炉了。”金未央问:“怎么,生气啦?”常宁耸耸肩,调皮的说道:“生气?我生气了吗?我会为这种事生气?笑话,姨妈,您也太小看我了。”
金未央点点头,忽地问道:“嗯,你告诉我,这几天你对思思做了什么?”常宁早有准备,立即装聋作哑起来:“什么做了什么呀?”金未央道:“哼,思思从不请假的,这几天居然天天午请假,刚才来班,走路也是摇摇晃晃的,臭小子,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常宁一乐:“姨妈,您想歪了,我们就是在美丽的香港游了游,然后,无非是讨论一下人生呀事业呀什么的,当然,我们彼此很坦诚,可以说毫无保留,深入浅出推心置腹的交换了各自的看法,如此而已罢了,呵呵。”
金未央似笑非笑:“就这么简单?”
常宁歪着头笑道:“姨妈呀,探讨人生问题简单吗?很复杂呀,毕竟是两种制度下的男女,又是第一次见面,彼此总会产生激烈的碰撞,但是,我们最后经过斗争,终于达成了共识,不容易啊。”
金未央道:“哼,花言巧语。”常宁笑着说:“可惜啊,姨妈。”金未央问:“可惜什么?”常宁一本正经的说道:“姨妈,我倒很想和您探讨探讨,可惜您是我姨妈,我们不对等,彼此产生不了应有的共鸣喽。”
陈思思推门进来了,“小少爷,您,您该出去了。”
常宁起身穿好西装,金未央和陈思思帮着他,从头到脚整理一番,常宁看看金未央,又瞧一眼陈思思,挺挺胸直直腰,昂首阔步的走出门去。
新闻发布厅里,又是公司总裁袁思北的女中音:“下面,恭请常宁先生,台和大家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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