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能够自己一个人呆着了,说实话,即使是余姐在一起,她还是止不住的紧张,或许是三个月的离别,使得他们之间生分了不少吧。
但是,余姐所说的话,还是在林欢悦的心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倘若是别人为沈瀚睿说出这一番话,林欢悦定然是不相信的,但是这一次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她在沈家最最敬重的人。
难不成沈瀚睿真的如余姐所说,在乎自己吗?蒙在被子中,感觉并不好受,细密的汗水从她的丝绸睡裙中,渗透出来。
可是,混乱的思绪,却不由得自己掌控,仿佛飘到了“九界之外”。
林欢悦想要知道,弄清楚沈瀚睿这几个月以来的目的,有些事情,不自己去弄明白,是没有人帮助她的。
沈氏集团中,所有的员工焦头烂额,毋庸置疑的是,由于沈瀚睿和沈瀚爵在婚礼上的荒唐行为,公开的在众多有影响力的人面前出丑。
沈氏集团,从成立至今,都没有经历过这么严重的股票危机,不用说,这一定又是因为婚礼上的事情了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见到沈瀚睿为了一个女人,公开的侮辱自己的亲弟弟,以至于很多的合作伙伴都开始质疑沈氏集团的领导人的人品问题。
当然,沈瀚睿依旧是气定神闲,似乎并不为这些外界的因素所影响,但是他的手下就不一定了。
又岂是魏谦,作为沈瀚睿的一把手,他所面临的,可是无数的投资人朝着自己轮番轰炸,甚至要求沈瀚睿发表申明!
可是,每当魏谦拿着文件和紧急通知,跑到了沈瀚睿的办公室的时候,神汉瑞总是一脸霸气的说道:
“沈氏集团,从来不是他人的投资撑起来的,我就是集团最大的股东!就算他们撤资,也不可能影响我们。”
沈瀚睿的霸气侧漏,魏谦是远远模仿不来的。
说难听一点,这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反倒是沈瀚睿,急急忙忙的跑回了沈氏集团,难道就是为了气定神闲的躲在顶级办公室喝茶享受人生吗?
不是的,他只是有着更加重要的工作要去做。
只要稳定了亚洲和北美市场,沈氏集团就算是出一定量的危机,也能够转危为安,沈瀚睿深谙这个道理,因此才会这么冷静沉着。
魏谦这头正在因为国内投资人和各路媒体的轰炸,而抓耳挠腮的时候,一个更加重大的消息传来了。
听说,沈瀚爵回去之后,集结了所有的力量,要进行反击!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沈瀚睿倒是觉得惊讶了,在这种生死关头,说呢韩剧额竟然还是只想着儿女私情。
这倒是让他,有一丝刮目相待。
看起来,莫雨晴的腹中的孩子,并不能冷静他的心绪。
“不是说,他的情绪几近崩溃吗?”沈瀚睿挑眉,饶有兴致地说道。
魏谦两股颤颤,惊诧于沈瀚睿还能这么隔岸观火的从容淡定。他赶紧回应道:
“是这样的,听说回家之后,沈瀚爵便集结了他的那些伴郎们,还有之前生意场上的合伙伙伴,誓要争个高下。”
伴郎?生意合作伙伴?听到魏谦‘细数着这些人的时候,沈瀚睿只觉得想笑。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愚蠢了!这些酒囊饭袋,能够顶什么用呢?”
别人不说了,就拿婚礼上,稍微能够出点头的宇康来说,还不是在自己的两句呵斥之下,就失去了光芒?
弟弟若真的是将希望寄托于这些人的身上,妄图让自己难堪的话,那就真的“无药可救”;
沈瀚睿笑了笑,将仅存的注意力重新投诸到面前的重大事情上。
“但是,沈总,这一次,沈瀚爵可是来势汹汹啊!”看样子,沈瀚爵是真的生气了。自己的世纪婚礼被搞砸了,是个男人都会反击的吧?
但是沈瀚睿接下来说的话,彻底的宽慰了魏谦的心:
“你担心什么?不过所示乌合之众,还是将心思放到国内吧,有了孩子的男人,还能搞出什么风浪?”
此时此刻,依然是死局了。总是沈瀚爵有跟天道抗横的能力,也回天乏术。
魏谦噤声,识相的退出了总裁办公室。
尽管沈瀚爵那边还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着反击,但是既然沈瀚爵不以为意,那就不再理会了,按照惯例,拍一些人手,持续关注这就是了。
果不其然,就在沈瀚爵想要搞出一些风浪的时候,他的身边自然有贤妻帮助。
“爵,收手吧。”在沈瀚爵的办公室门口,知性的莫雨晴挺着个小肚子,温柔似水的凝视着面前近乎癫狂的男人。
婚礼结束,已经十个小时了。
但是这十个小时之中,沈瀚爵确实从一开始的“无所适从”,到现在的“近乎痴狂”,使得莫雨晴不得不持续关注他的情况。
最重要的是,结束之后,他连正眼都不肯看自己一眼,即使是莫雨晴穿着最华美的裙子、散发着最精致、甜美的气息,沈瀚爵都没有在意。
对待她,不过是对待一个花瓶一般罢了。
沈瀚爵伫立在杂乱的办公室中央,即使是面对着莫雨晴的询问,他依旧是不为所动。
他不断地打着电话,跟秘书沟通情况,还有他的部门经理们,即使是以卵击石,他也要放手一搏。
当被他的伴郎从婚礼带回家之后,他的豪宅,专门为了林欢悦而购置的价值数千万的豪宅,竟然只剩下了死一般的寂静。
本以为,今天充斥着这栋房子的,会是一阵阵欢笑声、欢呼声,还有甜蜜、幸福的氛围。但是,最后留给自己的,只是别人的嘲笑和内心无尽的自责罢了。
这一刻,沈瀚爵不怨恨别人,他不断的陷入了悔恨的情绪之中,但又不得已的抽离出来,因为他知道,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刻,要是错失了机会,就再也不能翻身了。
他总算是看出来了,面对哥哥的时候,他一直是低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