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一点沈瀚睿比任何人都了解。
对于宋世集团,沈瀚睿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奉还!”得态度。
尽管沈瀚睿还是不能原谅宋老爷子当年对他落井下石。
即使是在电话中,沈瀚睿能听得出来,宋老爷子的懊悔之意。
他已经试着去管教孙女了,可谁知道,孙女还是痴情不已,听到沈瀚睿昏倒的消息,就去沈氏集团找他了。
“沈总。”宋老爷子六十几岁的高龄,在他的面前讪讪的笑着。“她只是一个孩子,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啊。”
谁都知道,宋嘉宁痴情沈瀚睿不是一两年了。
可是喜欢,不是伤害别人的理由。
沈瀚睿深谙这个道理,便觉得宋老爷子的求情可笑之极。
“那她就有理由,骚扰别人了吗?你是在说,我做错了?”沈瀚睿威严的语气,没有减少半分,这一回,他有足够的底气,不管宋老爷子说什么,都不会改变自己的立场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一定会严加管教,还请沈总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啊!”宋老爷知道自己被抓住了把柄,无话可说。
便只好放低身段,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一线生机。
在一番求情之后,沈瀚睿听见宋老爷子保证,再也不会让宋嘉宁接近林欢悦的时候,沈瀚睿才罢休。
电话骤然的切断,让宋家人都松了一口气。过了一会,终于有人传来了消息,说有人停止了大量的收购,只是之前的股票。
一时半会回不来了。
“宋嘉宁!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宋老爷子怒吼着,就要找宋嘉宁麻烦。很久之后,宋嘉宁还在禁足期间,都摸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被爷爷处罚。
这件事情之后,沈瀚睿躺在病榻上,依旧不出声。
可是整个市场,却被沈瀚睿的猛虎出击,搞了一个措手不及。先不说这一举动使得宋世集团元气大伤,现在同类的公司,都在人人自危。
因为沈瀚睿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杀人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谁知道,哪一天,沈瀚睿又在虎视眈眈呢?
沈瀚睿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声,越来越臭了。可是他不在乎。
只要能够为林欢悦讨回公道,被世人耻笑又如何?
纵使他负了天下人,只要没有人负了林欢悦,这就够了。
总裁休息室中,一片死寂。有的只是仪器的运作的细微声响。沈瀚睿还是会偶而剧烈的咳嗽,直到嗓子辣的不行,才会停下来。
身子上的不爽利,让沈瀚睿认清楚了事实。不仅仅是为了林欢悦。只要是能够获得属于自己的幸福,他就可以做任何事情。
终有一天,他会让林欢悦认清楚事实,不再躲避。
一直以来,林欢悦都躲在一个巨大的肥皂泡之中,这个肥皂泡,有她,有沈瀚爵,就是没有沈瀚睿。
这样的幸福,终究是虚伪的。沈瀚睿也坚信,弟弟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没有感情是永远完美的。难道以后每一次出现问题的时候,弟弟都要做出伤害林欢悦的事情吗?
沈瀚睿不免的嗤笑了一声。
在沈瀚睿的养病期间,几乎可以收拾足不出户了。
由于手部伤口所引发的感染,足足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才完全康复。外头日新月异,好在沈瀚睿的眼线,都尽职尽责,履行着自己的事物。
这一天 ,秋风悄悄的降临了S市,区别于夏日炎炎,金黄色的笔触,不经意之间就点缀了城市的各处角落,等到的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已经伸出醉人的秋日了。
“魏谦。”沈瀚睿站在自家门口,看着当初亲手种下的柠檬树,树叶飘黄,佣人们也懂事的拿出了家用,置办了一下秋日的花种的时候,沈瀚睿才意识到,秋天真的来了。
还记得初夏的寒冷的夜晚,他狠心的将林欢悦交到了沈瀚爵的手中,事到如今,日新月异,林欢悦几乎都要成为别人家的新娘了。
沈瀚睿低下了头,嘲笑自己的愚笨,以及不知道珍惜。
魏谦赶紧走上前,确认:“什么事?”
自从沈瀚睿病了之后,每日躺在床上,性格没有变,一贯的强势张狂。但那时为人处世方面,却又多了一丝丝的柔软。
沈瀚睿转过头,看着魏谦的说道:
“婚礼,还有多久?”
魏谦愣了愣,没有想到过了这么久,整个养病期间,沈瀚睿一言不发,但是却在病好了之后,才问起来。
或许是因为,回到了这个跟林欢悦的住所吧。
魏谦不敢食言,只得立即禀报:“根据二少爷发布的消息来看,还有七天。”
发布的消息?这个家伙,还好意思大张旗鼓了?沈瀚睿忍不住的勾起了嘴角,只是扬起的笑容带着“淡淡的忧伤”。
魏谦不愿沈瀚睿睹物思情,毕竟身子骨还没有好彻底,沉浸在悲伤之中,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可谁知道沈瀚睿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般,很快的正在呢管理好了情绪,投入到下一步计划之中。
“怎么?你有什么问题吗?”沈瀚睿大步流星的走进了房子,却发现魏谦愣在身后,一动不动的时候,沈瀚睿投过去两道“冷箭”。
“不不不,我只是很久没有看到您这么生龙活虎了。”
养病期间,沈瀚睿就像是一个儒学大家,体态慵懒而舒适的躺在病床上执行公务。偶尔能够看到沈瀚睿情绪高涨的时候,也只是他咋子病房里面进行必要的健身。
沈瀚睿笑了笑,面对这个忠实的下属,他不介意露出自己虚弱的一面。
“病已经好了,难道我还要病怏怏的求奶吗?给我把莫雨晴叫过来。”
最近,莫雨晴又一次的收到了沈瀚睿的重用,不仅在集团内部频繁的出入,还可以在沈瀚睿的身边呆很久。
说实话,魏谦都有一些妒忌了。
但是他们的谈话内容,又从来不让别人听见,都是忌讳莫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