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欢悦,我没有耐心跟你继续耗下去了。”
他僵硬的伸出长臂,“我最后警告你,现在立刻跟我回家。”
男人将自己折磨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甚至连一句对不起没有。
家,应该是温馨的。
可是有沈瀚睿在的地方,就像是伊甸园。
那里面有对林欢悦致命的诱惑和吸引力,但是却充满了危险。
林欢悦觉得沈瀚睿就是那个自己不应该品尝的红苹果,那样的惊艳又惹人垂涎,明知道不应该触碰,却还是咬下了第一口。
沈瀚睿不是她应该触碰的人,她早应该明白这个道理的。
有些好笑自己才反应过来,林欢悦轻轻摇头,“对不起,但是那个地方,不是我的家。”
沈瀚睿俊美的脸瞬间冰冻,伸出的长臂来不及收回,就那样僵直的横亘在林欢悦面前。
直到隔了好几秒,他才怒吼,“林欢悦,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我很对不起之前喜欢你,但是少不更事,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小女人娇艳的唇瓣溢出轻呼,“你不是我应该爱的人,哪里,也不会是我的皈依。”
话音刚落,发顶就被沈瀚爵的手指宠溺的揉乱。
她撑起微笑抬眸,就看到了男人带着鼓励的眼神,像是在赞叹她的勇敢。
他的欢欢,终于能够坚强了。
可沈瀚睿显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如释重负,反而,心里更加的恼火起来。
他瞪着女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意思我相信沈先生你应当能听得懂,很感谢你这么多年的收养,至于收养我长大的费用,我会尽力的偿还,弥补沈先生的损失。”
林欢悦看着男人从白到黑得暴怒表情,原本有些慌乱的心里,却出奇的静。
许久,才听到沈瀚睿狮子一样的咆哮声。
“滚——”
男人随手抄起手边的一个维也纳摆件,猛地砸向液晶电视屏幕,双眸猩红得吓人,“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林欢悦和沈瀚睿面面相觑。
石膏做成的精美摆件砸碎了纤薄的电视屏幕,唯美的女神四分五裂的掉落在地毯上。
垂眸望着破碎的维也纳头颅,林欢悦心里面说不出的心酸。
既觉得如释重负,但是却又觉得自己很悲哀。
“还不滚,是想后悔了?”没有给女人发呆的机会,沈瀚睿宛若被惹怒的雄狮,阴鸷着抬眸,“林欢悦,从现在开始,离开我的视线里!”
沈瀚爵一马当先的反应过来,抱着女人大步离开。
他的唇瓣有些许上扬,他堂堂沈二少爷第一次听到别人对自己吼“滚”这个字。
可是心情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松了口气。
脚步没有平日里面那么悠闲有余,反而带着些许的愉悦。
抱着怀里面的小女人阔步走出的酒店房间,沈瀚睿心情甚好,低声安慰道,“欢欢,以后……什么都会过去的。”
以后,她的身边有他。
她的眼里,也不会再有大哥,只会有自己了。
预想中林欢悦感激的话语并没有传到耳朵里,反而,她一反常态的安静,小脸埋在他的肩胛处,像是在睡着了。
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肩头的衣料有些不适的湿意,沈瀚爵蹙起双眉,大掌强硬的抬起林欢悦的脸。
果然——
她漂亮的脸蛋早已经被泪水浸透,哭得脸颊都憋红了。
“林欢悦,你怎么还哭?”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怒气,忽然觉得不妥,又急忙温柔下来,“现在不是都好了吗,以后,有二哥陪着你。”
听到男人的话,林欢悦红肿的眼睛又覆盖上一片水意。
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抽噎的声音响彻封闭的电梯间,“二哥,你说……我是不是,很贱?”
她真的好恨,自己贱到非要爱上那样凶狠而完美的男人。
明明沈瀚睿总是对自己说绝情的话,可是心却总是不自觉的向他靠拢。
她真的,好痛恨这样的自己。
晶莹的泪水控制不住的坠落下去,沈瀚爵面容复杂而又疼惜。
他将她拥入怀里,感觉到唇瓣被她的眼泪弄得湿润,他轻轻舔了下唇角,似乎咸涩而又心碎。
男人的薄唇尝试性的吻去她的眼泪,感觉到林欢悦的身子立刻僵住以后,在心里面忍不住喟叹了声,原本想要狠狠吮住她红唇的嘴唇,转而落在了她的眼睫处。
“欢欢,不要再去想大哥了。”
他的手霸道而又轻柔的攥住她的皓腕,不让小女人去擦眼泪,“以后,让我住进你的心里,代替大哥的位置。”
林欢悦不敢置信的张开嘴唇。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有些不悦的将大掌覆盖在她的眼睛上,沈瀚爵的俊脸带着不自然,“欢欢,你为什么不能尝试着……爱我呢?”
爱……二哥?
林欢悦只觉得脑袋里面嗡嗡响,似乎连伤心都忘却了。
她想要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不是二哥有跟自己开玩笑,可是沈瀚爵好像猜到了她会这么做,掌心将她的视线遮蔽的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小女人只能讷讷的问出口,“二哥,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不是在开玩笑,欢欢,我会好好爱你,你为什么不能尝试着,像爱上大哥那样爱上我?”
略微有些肉麻的情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沈瀚爵懊恼的咬住皓齿。
妈的,这句话倘若要是被自己平日里面的玩伴听到,恐怕得笑掉大牙。
平时花丛中穿梭,片叶不沾身的沈二少,竟然也有这么情深款款的一天?
沈瀚爵只觉得自己像是那些蠢得要死的情窦初开的小女生,说出这么脑残的对白,平日里面总是充满了不屑地心脏,却不受控制的乱跳。
他急于女人肯定,不免有些没有耐心,“欢欢?”
“二哥,可是你知道……我暂时,还放不下沈瀚睿。”
林欢悦这句话说的艰难而又忐忑,她不想要欺骗沈瀚爵,自己喜欢了十多年的男人,怎么可能因为一朝一夕就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