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后去了两次医务室,期间间隔时间并不长。
她主要是想看看,程云天将蒋陶送到医务室里面之后,为什么还不回训练场?
因为这,她在第一次大家休息的时候,和贺新军去看了一次,见诊室里面没有程云天,便就离开,回到训练场。
她想着,程云天已经离开了诊室,那么不多时便就会回训练场那边。
但训练开始,连长都还没有出现,她不免胡思乱想,便就有点魂不守舍了。
魂不守舍的原因也是:她突然想到在蒋陶晕倒的时候,程云天的反应有点不正常。
紧张着急的有点过火了他!
那时候,孟雷已经将蒋陶从地上抱了起来,那为什么不让孟雷直接送到医务室,而是他又从孟雷怀里面接过蒋陶,再将她送往医务室?
而且,他的那一系列反应,也并不是上级对下级该有的反应,就算,他是上级看见下级晕倒了应该担心,可是在他那里她却觉得那是像恋人之间的紧张担心……
这个想法一出,白思涵自己将自己都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
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儿!
一边告诉自己不能相信,一边又不可避免地再去胡思乱想。
她便想要去问问程云天是什么意思?
然后在训练了有一小会儿之后,她便向李莉以肚子疼的理由来请假,而李莉可能还心有余悸蒋陶的晕倒,怕她坚持不住,再次晕倒一个人,便也没有刁难,就同意她去了。
她出去之后,趴在程云天办公室的窗台看了看,没有发现他。
然后外面的一片空地上,发现了仰头看着天空的军医,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想再次进医务室,却被拦下。
因此,她只得再次回到训练场。
这之后,直到现在,她都没有见到程云天。
而且——
排长为什么突然说让新兵好好训练,不要去过分专注上级领导的行踪?
无缘无故的,排长怎么会说起这件事?
她觉得,应该是因为,在她第二次的时候去问军医:连长在不在诊室里面的这件事了。
当时军医回答:连长不在里面。并且当她说想要进去看看的时候,军医又以里面消过毒了,不能进去为理由将她拦下了。
第二次去与第一次去这之间间隔时间很短,并且在第一次去的时候,她还注意到蒋陶的吊瓶才算是刚开始输,那她在第二次过去的时候肯定还没有输完液,所以蒋陶还在里面,她怎么消毒了?
难不成就算里面有人,就还继续消毒了吗?
怎么可能?!
现在看来,她好好的医务室里面不坐,去站在那外面大热天,无聊看天空,不是很明显的表达着一件事吗?
医务室里面可能有什么事儿,是她不便打扰或者参与的。
并且在医务室里面,可能就还有她一直寻找的程连长!
不然的话,排长为什么突然会向大家说起好好训练这些话?
那定是程云天听见了她与军医说的那些话,然后告诉排长,排长才向大家说起的!
但也许,程云天真的不在里面。
而且排长说起这件事,也有可能是这位军医向排长说了这件事,然后排长出面,敲打提醒各位女兵的。
但可能性很小。
她现在就认为,程云天当时肯定在诊室里面!
什么医务室消毒了,她是军医不知道连长的行踪,都是谎话!
谎话连篇!
军医都站在外面怕打扰他们两个了,那他们两个人在医务室里面,肯定在做着什么让军医在里面都坐不住的事情!
“婊子!”
白思涵怒火值已经达到极点,一个没忍住,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面挤出两个字。
多明显!
定是蒋陶那个不要脸的缠住了程云天,让他不得脱身!
那两人在里面会不会做一些让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不,不会!
她相信程云天不会去碰蒋陶那个冷淡无趣的女人!
一张脸整天面无表情的,谁会喜欢她?!
就算是做了些什么,也是蒋陶勾引诱惑他,然后他把持不住才会做的!
“婊子!不要脸!”
白思涵再次忍不住,近乎抓狂,又咬牙切齿地说道。
“怎么了?谁婊子不要脸啊?”
刚才就听到她骂了一句,她只当没听见,不敢去问,现在她又骂了一句,贺新军好奇心便起来了。
“蒋、陶!”
白思涵看她一眼,一字一顿,恨意十足地吐出两个字。
“蒋陶?”贺新军下意识地反问一句,小心翼翼地问:“蒋陶又怎么不要脸婊子了?”
白思涵冷冷一笑,“她勾引孟雷不说,还勾引连长!”
“啊?”贺新军顿时惊了,同时也不明白她所说的勾引从哪说起。
白思涵看她一眼,一股子气愤在胸腔里面消散不去,冷声道:“她那样的,天天脸上没有个多余的表情,就算长得好,但是谁会看上她?!偏偏孟雷还喊她唱歌,还大白天拦住她!不就是等于,她勾引孟雷了吗?不然的话,她那样的,谁会喜欢?!”
贺新军点点头,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蒋陶脸上的确是连个笑脸都没有,整天面无表情的,看着就不讨喜,偏偏孟雷还在唱歌那晚,喊她名字让她唱歌,又在第二天,拦住她,这怎么会正常?
那肯定就是蒋陶在她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勾引了孟雷,然后又发生了后面的这些事情。
但……
“那你说的勾引连长是怎么回事儿?”
白思涵看着她,压制着怒火问:“你知道前几天,连长为什么当着我们的面,亲眼要看班长在齐步走迈出步子时迈出75厘米吗?”
“为什么?”贺新军一板一眼地跟着问。
“因为他看见我被踢了李莉踢了一脚,所以才会过去让李莉在示范一遍的,但实际上,他是在教训李莉。”白思涵回答的时候,原本脸上的愤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散去,现眼下,隐约透着甜蜜。
这话里面的意思冲击力有点大,贺新军还有点懵。
“而且,那天在台阶上惩罚站军姿,等我站完那时候,我一扭头,便看见他在对我笑。而且跟教训李莉那天,是同一天!”
“在那天晚上的时候,我的那两首歌就是给他唱的,他还看着我笑了。”
贺新军:“……”
“你明白我说的意思了吧?”白思涵面带娇羞,声音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