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好。”
帮她买了卫生棉和红糖的人,就算是再肤浅,但是也不能忘记人家帮的忙。
再说,这连长除了肤浅,有点阴晴不定和较真之外,别的好像也没什么可挑剔的。
“嗯。”
周围兵来兵往,他只能严肃地应一声,也不能问多,说多,当然也是顾及到蒋陶的感受,才这样。
程云天走远,邓文君一直垂着的头这才算是抬起来,欲哭无泪,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办怎么办?你说我刚才说班长坏话,他听见了没啊?要是听见了,万一他去跟班长说了怎么办?要是班长知道我在她背后说她坏话了,她肯定会在接下来的训练中,公私不分,公报私仇,折磨死我!”
“你想多了吧。”蒋陶叹口气,语气有些无奈。
邓文君紧张担心的要哭了,“我希望是我想多了!但明显不是啊,我在说完的时候,你看见连长了,连长就站在我们面前不远处了。那连长是什么时候站在那的我们都不知道,很有可能都听完了!”
蒋陶不禁觉得好笑,语气更无奈了,“没有,你在说完的时候,我才看见他走过来的,然后再跟他打招呼的。”
“真的吗?”邓文君还是有点不相信。
“不然我为什么说你想多了。”蒋陶还是无奈。
闻言,邓文君拍了拍胸口,松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要是连长真听到再给班长传传这些话,那我真的没活路了。”
又说:“看来真不敢在人背后说人家的坏话啊,不然的话,被别人听见,真的是心虚死!”
蒋陶笑笑,进了卫生间里面。
就来个卫生间这短短一会儿,邓文君之前像是被人点住说话的穴位,一直憋着不能说话一样。而现在可能说话穴位被点开了,就这短短一会儿,除下进卫生间里面的时候没有讲话,其余的,在来卫生间的路上,都在讲话!
这不,眼看她刚出了卫生间,就又凑了上来,用着两人都能听到的音量又开口说:“我跟你说,今天上午训练的时候,咱们正副排长突然来了,打断我们的训练,然后说了几句话。你猜猜说的什么话?”
为什么又是让猜?
蒋陶在心里好笑地吐槽一句,有些哭笑不得地问:“说了什么话?”
邓文君将上午排长讲的内容,挑了重要的信息组织着语言向她讲:“今天排长来,突然说新兵来部队就是要好好训练,以后能为国家效力的。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及想法。然后又说,不要过分关注某位上级的行踪。过分关注上级的行踪,是有什么想法啊?难道是嫌部队里面训练太苦,所以想趁着领导不注意的时候,逃出部队,去当逃兵吗?”
“你说谁没事会去关注上级领导的行踪啊?排长说这些,真是莫名其妙。”
蒋陶没觉得莫名其妙,“那肯定是发生过这种事情,不然的话,排长怎么会突然打断你们训练,去说这件事。”
“是吗?你说还真有人会去关注上级的行踪?”邓文君觉得不可思议。
蒋陶淡淡一笑,“怎么说呢?既然排长都已经敲警钟提醒了,那肯定是发生过这种事的。”
邓文君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也是,不然排长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啦说这种事?”
话音落,她抿紧了嘴巴,抬手在嘴巴上拍了拍,“呸呸呸,不长记性!还说不要在背后说人坏话了,这又忘了!幸好没领导经过,不然我又要被吓死了。”
蒋陶淡淡笑了笑,没接话。
*
前面两人说话声音不算小,但也并不是很大,贺新军和白思涵在她们身后虽然没听的很仔细,但也听出个大概来了。
看着前面两人进了训练场的大门之后,贺新军也发出了与邓文君一样的疑问,“你觉得排长今天早上说的那些,是真的有人过分专注上级的行踪了?还是说排长就是随便说说的?我觉得是随口一说吧,训练任务那么重,训练之后还那么累,谁会去过分专注上级的行踪啊?”
“……”
贺新军等了一会儿,听旁边没有接话,下意识地侧眸望过去。
她一脸沉思,似乎并没有听进去她刚才说的话。
贺新军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见她在想事情,也就很识趣的不继续说话了。
而陷入沉思的白思涵此刻心情并不怎么好。
本来上午排长说这件事的时候,她并没有过多的去关注,也没有认真的听,那么在后来,就更没有深入的去思考。
但是在刚刚,邓文君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让她有那么一瞬觉得,排长虽然没点名说是谁,但是她却觉得,应该是在说她。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因为在上午的时候,她独自去了医务室,还没进到医务室里面在门口遇见了那年轻军医,然后问了她,连长在不在医务室里面?
军医怎么说的?
哦,军医说:程连长的行踪,她这个当军医的,怎么会知道?
她当时表示想要进入看看,但是那军医说,医务室消毒了,不能进去。
听见人家这么说,她自然是不能进去了。
可现眼下细想起来,简直是漏洞百出,说谎话不打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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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