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文君本来是已经做好了蒋陶不会回答她问题的准备的,可现眼下,事情发展出乎意料,蒋陶回答了,她却忽然心生不忍,觉得不应该替孟雷问蒋陶这些事情,更何况,孟雷还是蒋陶所讨厌的人。
而蒋陶回答她的问题,那么肯定也是看在她们两人关系好的份上,所以在这方面,便就对她推心置腹,不隐瞒任何。
可在不忍的同时,邓文君她自己也想知道,纠结了一会儿,好奇心终是战胜了内心的不忍,继续问了下去,“为什么会讨厌他啊?你们应该是是昨天才认识的吧?”
蒋陶声音淡淡:“新兵连训练任务这么重,大多人都是每天训练完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就只想赶紧休息,可他却有精力关注女兵,并且还想这些情情爱爱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不也就间接的说明,他在部队中,训练的并不认真,觉得不累吗?而觉得不累,不也就说明他在部队中只是敷衍训练,也就相同于在社会中是混日子的吗?”
“我觉得,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来的部队,自愿也好,强迫也罢,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了这里,那么就要对得起来的这么一趟,同时也要对得起部队这个严谨严肃,任何人的态度与行事都不能敷衍了事的地方。他那样的人,在部队中,都不思进取,不懂得努力,还天天混日子。那么在社会中,十有八九也就是混混了。而现在的社会中,任何一个成熟有头脑的女性,都不会对一个混混喜欢得来。”
她只能这样说。
而且,她也没说错,一个混混,除了青春期小姑娘会觉得这样好酷好帅之外,另外的,但凡心智成熟一点的女性,都不会对他有什么好感。
更何况,她总不能说,孟雷长着一双跟她前男友一样的桃花眼而让她讨厌的吧?
再说,就算孟雷认真了,她也不会对他有好感,但这差不多也算是给邓文君的一个答案。
好让她回去传话,不是吗?
*
“……蒋陶她,是这么说的?”
新兵连公共卫生间门口,邓文君将蒋陶说的话,给孟雷重复了一遍。
“不信你问她。”
邓文君耸耸肩,脸上挂着“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的表情。
孟雷摘下军帽,挠了挠头,抑郁说:“还是算了,你也没什么理由骗我。更何况,她现在那么讨厌我,我就不去找她添堵了。”
“话已经传到,我先走了。我们待会还有训练。”
“哎,等一下。”孟雷又叫住她。
邓文君顿住脚步,侧身,警惕地看着他,拧眉道:“你别在让我帮你问蒋陶问题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要是被她知道,我估计她得跟我急。”
“没,我就是想问问你,你说蒋陶是嫌我在部队里面不好好训练,在混日子才讨厌我,不喜欢我的。那是不是也就是再说,如果我好好训练,不混日子了,她就不会讨厌我了,然后就会喜欢我了,是吗?”
孟雷猜测地说,眼底逐渐盛满亮光,越说越觉得好像就是这样。
“我不是她,我怎么知道?”邓文君颇感无奈。
接着又看了一眼训练场里面,语速极快地说:“不说了,我们时间快到了。反正你要我问的,我已经问了,而且也都告诉你了,其余的,话里隐藏的意思或者还有其他暗示,我也不知道,蒋陶也没给我说,你自己琢磨吧。”
话音落,邓文君刚迈出了两步,步子又顿住了,转身过去,目光狐疑地打量着孟雷。
孟雷被她这目光看的直发愣。
挠了挠头,迟疑问:“……怎么了?”
“算上今天,你这算是第三天认识蒋陶的吧?”
邓文君反问一句,接着又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在说给孟雷听:“九月三号你问我蒋陶的名字,今天九月六号,差不多就是三天了。”
孟雷听得云里雾里,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最终烦躁地将军帽戴上头上,“你想说什么啊?拐弯抹角的……”
“你们才认识三天,你就对蒋陶有这么深的感情了?陷入这么深了?甘愿为她改变一切了?”邓文君抱臂,目光审视,好整以暇地等他回答。
孟雷:“……”
她提出的质疑声,不就是在暗示:他和蒋陶才认识几天,他就愿意为她而变好了,就是陷入这么深了?
这怎么可能呢?
他肯定嘴上一说,但会不会做到,就要另当别论了。
孟雷琢磨到这更深的意思,脸上难得的挂上了严肃的神情,纠正说:“我九月一号就注意到她并且在关注她了,只不过是在九月三号才问你她的名字的。算上今天我认识蒋陶已经有六天了!”
邓文君状若了然而又略微夸张地长长“哦”一声,“一见钟情啊。”
接着,在孟雷准备说差不多的时候,邓文君忽然正色起来:“一见钟情,钟的是脸不是情!你只不过是看蒋陶脸蛋长得好,所以觉得新鲜。那等新鲜期一过,你现在说的任何话,都等于像放屁一样,放出去也就没有了!”
孟雷:“……”
邓文君看他一眼,突然想起训练时间,一愣,也顾不上在和他扯别的了,扭头就跑,那跑步速度是可以和百米冲刺的跑步速度比较一番的。
孟雷再一次:“……”
跑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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