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你弄死我算了的模样,绝望地盯着叶天:“你们这是干嘛啊?次那个东郭先生把我这里拆了,现在,你又来这一出,还让不让鳖活了啊?”
叶天闻言,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这才留意到周围竟然已经全部是废墟了。
自己这么猛?
直接把一座水下城给拆了?
“咳咳,刚才我不是有意的,那个,我大哥去哪里了?”叶天有些尴尬。
但现在还是想问问老疯子的行踪。
老鳖精指了指头顶:“他走了。”
“走了?”
“是啊,他每次来我这里都会遭殃,每次来去匆匆的,可每次来我都得心惊肉跳。”老鳖精被叶天扔在了地,无力颓废地坐着:“还非要让我叫他东郭先生,逼着我叫啊。”
东郭先生?
叶天皱起眉头:“为何他要让你叫他东郭先生,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老鳖精摇头:“我不知道他的来历,我只知道他似乎来自极东之地。”
“极东之地?”叶天愕然。
不过,仿佛突然间想到了某种可能。
他究竟是真疯,还是假疯?
一时间,叶天竟然有些迷惑了。
叶天不知道,在叶天所待的地方百里之外,有一座望天川。
望天川河水倒流,倾斜往天,看起来怪异无,但周围被浓密的雾气萦绕着,算是修为再强,如果不知道其的迷障,却是根本无法进入其。
望天川,一个人影踏浪而行,竟然那么直挺挺站在了逆流而的瀑布之,如履平地。
如果有知情人看到这种步伐,肯定会惊呼一声:“踏天步,这是传说的踏天步。”
没错,踏天步,一步步可踏入九重天。
天底下,算是神仙也仅有少数人才能修炼。
并非是这种踏天步多难,只是这种踏天步需要太强的天赋。
非天造地设之物,根本无法修炼踏天步。
这个踏浪而的人,却正是老疯子。
只不过,此时的老疯子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疯疯癫癫的模样,反倒是双目沉稳,宛如一名智者,双眸透着一股无股的自信与深邃。
一颗眼睛好似星辰,一颗眼睛好似明月,仿佛看一眼,会被吸入其。
老疯子运起踏天步,一步步来到了逆流瀑布的尽头。
眼前的景致随之一变,仿佛整个世界都全部倒过了一般。
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水池。
水池仙气萦绕,灵气浓郁。
水池名叫虚天池,虽然在九重天,却又并非九重天,界于九重天与世俗天间。
虚天池周围环绕着一片翠竹林,竹林之有琴声传出,丝竹之乐,余音环绕。
“师父,您回来了?”
一看到老疯子回来,竹林跑出一个赤脚的小孩。
小孩头顶长着两只角,看不出究竟是人是妖。
老疯子捻须微微点头:“老七,你的师兄师姐们都在干嘛?”
“他们啊,哼,整天除了摆弄那些琴棋书画,还能做什么?”小孩一噘嘴,似乎极不喜欢所谓的琴棋书画。
老疯子微微一笑:“走,老七,你带我去看看。”
“嗯。”小孩使劲点了点头,引着老疯子走向翠竹林。
一入翠竹林,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般。
原本从外面看来,这片翠竹林不过是一两亩大小,可进入其,举目远望,却仿佛无尽头般,无穷无尽。
竹林之,八座悬空的小屋,下面有珍禽托举着。
仔细一看,那些珍禽竟然都是凤凰,每一只凤凰托着一间小屋,极为壮观。
似乎感受到了老疯子的到来,其六间小屋的门轰然大开。
六道人影从里面飞了出来,落在了老疯子的面前。
“弟子拜见师父。”
六人有男有女,长相个个迥异。
有的长相俊朗,有得尖嘴猴腮,其一个还长着一张蛤蟆脸。
不过,六人全部带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身不但没有半丝妖气,反倒是带着一股股圣洁之气。
“老六,把你的画拿过来。”老疯子冲着那个蛤蟆脸挥了挥手。
蛤蟆脸立刻前,将手一挥,一张栩栩如生的画出现在了老疯子的面前。
仔细一看,这张画不但是真的,却更像是天地方寸土。
图,记载着仙界的大山大河,甚至河水在流动,鱼儿在唱歌,简直是一副活画。
老疯子将手指着其一个地方,那里立刻放大。
仔细一看,却是一片水域。
只不过此时的水域看起来乱糟糟的,不断有各种水生妖类从里面窜出来,下乱窜,好不热闹。
“师父,您又去热事了?”小孩老七古怪地问了一句。
老疯子顿时满脸黑线,往水一指,却见清澈的河水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给拨开了一般,而其一人正赫然出现在了画。
那个人,不是叶天,又是何人?
此时的叶天正一脸无奈地坐在地,神思游望。
他的旁边,老鳖精也双眼空洞无视,似乎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亦或者再也没有心思去建一座水城了。
“师父,您不会又收了一个徒弟吧?”
蛤蟆脸满脸怪异。
犹记得,当初他们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都是被自己的师父从各处挖来的。
当时他们有的修为甚高,有的却只有微末的道法。
用老疯子的话说,他收徒只看缘分。
老疯子看了蛤蟆脸一眼,神秘一笑:“收徒弟?嘿嘿,不好意思,这一次,我给你们收了一个师叔。”
“啥?”
加那个叫老七的小孩,七人全部张大了嘴。
其一个精致的女子更是瞪大了眼睛,美目闪动:“师父,这个世界,还有人能与您平起平坐?”
“是,您可是洪荒至尊,连天的那些神仙都不放在眼里,怎么会……”
老疯子一摆手,然后探手朝着那精致女子的怀里一笼。
一股诡异的力量直接从女子的怀里捞出一块棋盘。
棋盘黑白两子分明,此时虽然没有人操纵,但面的黑白字竟然自己在动。
“世间分阴阳,天下万物有两极,偌大的四大部洲,不过是一盘棋而已,这棋谁赢谁输,却得耗费数千年的时间,方能看清啊。”
说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老疯子一只手捻住其一颗白子,换了一个地方落下。
霎时间,距离叶天所待的水下城十余里外的一座荒山,瞬间地陷,眨眼间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