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陆江北狠狠地擦拭嘴边的血水,唯一的三名随从已经牺牲了两名,他觉得浑身冷汗都在往外冲撞,从未有如此的狼狈。
“陆总,你快走,”
陆江东似乎是下定决心要将他扳倒,带着人冲进了殷家,想必也是和殷寒为有勾当才能够如此的顺畅,不然殷家怎么会大门开着不阻拦。
他不能够再走,身子已经不能再听使唤,闭眼思考,脑子里打算着无数种可能。
“你们走,分头行事。”他声音沙哑的可怕,受了伤,大腿再次中弹没了移动的可能性,血还在缓缓的流着,他想起陆江东身边的猎狗,双眸紧闭。
两人见状没有多停留,他们便是只听取陆江北行事办事的。
他气息不稳,撕下手中的衣衫将腿上的伤口狠狠地勒住,这样才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殷家院子较大,一时半会搜不到这里,他可以稍微休息一会。
可是门外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他眉头微微皱起,他若是死了,以沫怎么办?她那么傻的一个姑娘,一定会愧疚的不行。
说不定还会想着孩子生下来,陪着自己一起下去。想到这里,他的精神越发的集中,盯着外面的门缝。
“二弟,不要躲了,我知道你在这栋楼。”陆江东脸上的得意遇人便可见,他白皙的手掌全是鲜血,这是陆江北的。
手中的猎狗跟随着味道走到了这里,最后却迷失了味道,在这里团团转。
郑以沫回到殷家的时候,整个殷家被折腾的翻了个遍,她一口老血堵在胸前,可是她还要忍住,就像是生生折寿了十年的命。
她死死的握住一旁的护栏,深吸一口气。
“给我找,他不会死的。”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殷寒为办事很不错,在选取地址的情况下也将各人贿赂,最后选了一个离家那么远的地方,便是给了他机会。
陈睿深沉的眼眸紧紧的盯着郑以沫,没想到胆小的她这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陆家人整整一百人,最后和离开的两人汇聚,将陆总最后说的话说出来。
“他不会有事的,”郑以沫从车上走出来,小腿还是明显的红肿。
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用搀扶,往那两人指的方向走去,“陆江北那么爱我,他为了我也不会死,就算是死,他也会给我留句话,不会这么残忍的离开。”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还能够感受到整栋大楼的血腥,味道轻飘飘的传过来,闻着就有点想吐,可是她硬生生的忍住了。
“郑小姐……你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就可以了。”他脸色有点难看,不希望最后两人都有事。
郑以沫眼神冰冷,直接走上了二楼,她觉得有什么在指引着自己,这是殷家的主楼,殷父生前就是在这里,而自己面前停留的便是他曾经的书房。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暗了暗,推门走了进去。
房里的书全被推翻开来,她看了一眼就退了回去,“这……”陈睿刚想说什么,郑以沫直接否定。
“他不在这里。”
书房只有翻找的痕迹,却没有厮打,陆江北就算是死,也不会乖乖的做个挨打的人。
这一层楼楼层比较多,她挨着挨着的找,最后却在一个主卧房间停下了脚步,她走过去,轻轻地敲了敲墙壁。
陈睿脸色一变,紧忙跟过来,里面有猎犬的脚步,由于外面下着雨,猎犬来回奔波,脚底定是脏的,猎犬都来过这里,那么人不在这?
“你可知道,殷家有什么暗道之类的?”她学设计,虽然对室内不算熟悉,可是或多或少了解一点,这地的地板异常的空旷,就像是很薄,敲击一旁的墙面,更是如此。
殷家家大业大,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那么就是这里有个暗道。
她眼神一扫,这里只有两个衣柜,她猛地打开衣柜,一股薄荷清香袭来,郑以沫嘴角勾起一笑,“这是郑以沫身上的香味。”
这样说其实并不是很准确,其实只是他的口气清香剂,随身揣身上,这样却可以将自己的气息给蒙住,再用衣服盖上,味道并不算很浓郁,狗虽然能够闻出来,却并不能感受到是什么。
而不是他所熟悉的人,根本就不会知道这是什么。
她微微低着身子,在衣柜里摸索着什么,身子越来越往上,终于,摸到墙壁上的那个凸起,手臂使劲,身后传来响声。
郑以沫站起身,本就身体不好,如今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眼前好像有着某个人的影子。
她醒来的时候已是早晨,窗外有着燕雀在哪里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吵得人心烦意乱。
床边没有人,她心底猛地一停,想要起身却被殷茵给阻拦。
“陆江北在隔壁床,还没醒你先不要着急。”
他果然在里面,陈睿为她的直觉惊讶,更是惊恐里面的男子,浑身是血,这也是狗在哪里嚎叫不止,却不知晓这里有密道,而陆江北也是偶然得知。
陆江北大概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近的气,似乎许久没人进来,里面的氧气需要从书房内更换,他本就伤势重,空气中夹杂着灰尘,眼前都是迷茫。
郑以沫张了张嘴,脸色苍白的可怕,“他没事吧。”
身体不算是很难受,当时只不过用力过猛,所以暂时昏迷了过去,醒来穿着大衣往他的房里走去。
看着他胸前渐渐的起伏,心底归于平静,郑以沫心想,她真的是离不了眼前这个男人。
是她连累了陆江北,她脸色很不好,殷茵和她在墓地的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遗嘱念出来,殷寒北没想到她动作这样迅速。
毕竟他明明刚刚抓住了律师,解决了好久,待回到殷家的时候,才是这样的事情。
“放心吧,以沫医生说了没什么事,这小子命大。”殷茵受了不少伤,当时场面混乱,殷寒为怒火中烧,抓着机会给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