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爷子站在那里,看着陆江北挽着郑以沫的细腰,议论纷纷。
“这个女的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怎么如此的面熟。”一个四五十岁的大老爷们,竟然比女人还嘴碎,一旁自然有人看不下去,皱着眉头不满。
“我看殷寒为不会这么容易得手了,”老头在安城混的不差,虽说在这其中只能算个中上,可经营个小小投资公司,却还是显得如鱼得水。
一旁的人跟着点头,有陆江北在这里坐镇,这不就是明摆着要帮殷茵的意思嘛。
郑以沫走上前,眼眸低垂,子彤站在一旁眼底都是泪水,她算是明白了一点,茵茵最亲爱的人离开了她,就好比茵茵要是离开了她的话,她会有多么难受。
只要一想到茵茵也会死去,季子彤就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扑倒在殷茵的怀中。
“茵茵,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活着。”她浑身抖得快喘不过气来,被殷茵抱在怀中安抚好久才缓过神来。
过了许久,她才站了起来,双腿发麻且酸软,差一点就摔倒。若不是以沫在一旁扶住了她,殷茵可能会当着这么多人出洋相。
这时她脸上没有多少泪水,脸上有些苍白,向以沫投以一笑,“谢谢你以沫,多亏有你。”她从小没有母亲,只有父亲将她养大,可是现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都离她远去。
郑以沫眼角湿润,细微点头,“殷茵你知道的,若是可以,你便是我的亲姐姐。”她忘记了许多事,唯独记得殷茵,她在她心里她便是与众不同的。
两人很快将情绪收拾好,出门却与殷寒为打了个正着。这个男子不愧是继承了她母亲的绝世美貌。
四十来岁的模样,看上去精明且能干,一身西装身子却儒雅气质,就像是一个风度翩翩的教书先生,郑以沫打量着他。
殷寒为推了推脸上的金丝边框眼镜,露出一抹洁白的牙齿,“侄女你可别再哭了,哭得我心都快碎了。”他的语气里带着调笑,没有丝毫的尊重,赤裸而又带着*。
郑以沫眼光瞪向他,这个人当着外人面都敢调戏亲侄女,她深吸一口气忍住内心的怒火,不知小时候的殷茵受了多少羞辱。
谁知殷茵却整理了衣衫,面带嘲笑,“没事,你心就算是碎了,人还活着不是吗?我就让你看看麻雀一辈子变不成凤凰,你的子子孙孙都会活在殷家一辈子的嘲笑里。正如我爸爸所说‘小畜生。’”
她眉眼微微挑起,这个‘小’用的简直是惟妙惟肖,郑以沫知道她心里不爽,正是需要发泄的时候,这个男人实在凶狠,经过他的时候,她似乎都能闻到空气中酸臭的味道。
待走到一旁角落处,殷茵卸下伪装,手指都还在打着颤。
小时候父亲不允许自己和他过多来往,由于殷家人口较少,所以殷寒为的身世藏得比较深,她不知晓,只以为是个不算亲的亲人。
却还是住在家里,结果懂事之后,他对自己动手动脚,被父亲痛打之后父亲才告诉了她来由。
她才知道这个殷寒为有多么的恶心,从那之后她避免自己和他有任何私下的见面,就算是看着他,胃里的肠子都会绞起来。
殷茵这几日只要闭眼,就能够想起自己父亲死去的模样,双眼还瞪着,他是活活被殷寒北给气死的,只要想到这里,她浑身就止不住的发抖。
需要好久才能够忍得下去。
陆江北没有和在场人过多熟聊,因为很快就遇到了熟人。
陆江东一脸得意,他搂着怀里的美人凑上前道,“听说二弟你受伤了?伤的严重不,都怪哥哥我没本事,”说到这里还要作似感慨一下。
要他看着陆江北不高兴,对他而言就是最快活的。
他怀里的女子神情略微尴尬,在安城混的,谁不知道陆江北的大名,更何况她现在跟的是他哥哥,眉眼微转,脸上立刻娇笑道。
“江东,人家的脚好痛,你扶我过去坐坐吧。”她身子半倚在他身上,整个人弱不禁风惹人可怜。
陆江东最是吃这一套的,他眼神色眯眯,现在正是夜晚,要是和美人在这种地方……想象都很刺激,拉着她的手便急匆匆的往外走。
夜色浓墨,郑以沫坐在他的身旁给他换药,虽说过了有一两个周之久,可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腿上刚可以走,就为了她出来奔波。
郑以沫心里惭愧的紧,上药更是越发的勤奋。
“明日你别来了,我会照顾殷茵的,”她看着陆江北脸上都出了冷汗,他是个忍耐力极强的人,如今这样,可想而知有多么的疼。
可是这个场合明争暗斗最为凶险,以沫怀有身孕,他眼神轻撇一眼,“不行,我要陪着我媳妇,”看着以沫给他上药的手,白皙又修长,拿起来细细的打量。
“这手就像是天生给我上药的,长得细皮嫩肉,我都不忍捏它。”可是话音刚落,就拿起手捏了捏,柔软适中。
他脸上带着调侃,眼神却越发温柔注视着眼前的人。
郑以沫一把将手放回来,手心还在颤抖,腿上的伤好了一半未到,他是怎么坚持这几天的行动的?若不是她早一心关注着陆江北,或许连他什么时候晕倒就不知道。
她小脸煞白,冷着脸道,“你不能去,你要是去了你……你一辈子都上不了我的床。”她话音刚落,脸蛋就羞红。
要知道她何时说出过这样的话来,可是为了陆江北的身子,她紧闭双眼,将思绪重新整理一遍。
陆江北被她的法子给逗笑,“这可不行,除了这个我都可以答应。”要他不能够上她的床,那不是要自己的命吗。
山里的月越发的皎洁,明日一早她便会和殷茵一起前往墓地,宅子里住着挺多人。大约是陆江北在这里,殷寒为连个人影都没有见着。
“明日我再殷家都你回来,公司那边也都全部安排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