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走的,陆江北,立刻滚出我霍宅。”霍祁深脾气并不好,若不是早就有所察觉,以沫被带走了自己都不会知道,想到这里,他的怒气更胜。
两个男人就像是森林的猛虎,而郑以沫就是那最为香肥的牛羊。
白枫叹了一口气,将霍母搀扶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屋子被包围住,密不透风,她有一点看不懂眼前的男人。
“是你放以沫走的,现在你有什么脸面来要回她?”她嗓音不大,却深深地烙印在陆江北的心口,他悬在空中的手征了征,眼神闪过一丝痛苦。
“你亲口说你要娶妻,你凭什么还来?你当以沫是什么?”她不饶人的继续说道,整个屋子里似乎就只有她还有理智。白枫就是一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她凭什么把以沫当作玩物想留就留想推就推。
陆江北只觉眼前一黑,他蹲了下去,陈睿在门口见到立刻冲了进来,面带惨色。“郑小姐,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陆总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合眼了,你们何必如此互相折磨呢?”
他是一直跟在陆江北身边的人,以沫之前的事情,也是了解一二。
“所谓的苦衷,就是不断伤害身边的人吗?”郑以沫站起来,走到了他的身边,“若是我有苦衷就可以杀死你的家人,再给你道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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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郑以沫会说出这样的话,彼此沉默。
郑以沫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的,只是这心头却是再难平复下来,白枫端了糖浆进来,这段时间以沫有点反胃,整个人虽不说消瘦,可是精神气却比不得以前。
“以沫,我过段时间就要离开了。”她是学生,自然要去上学的。
白枫手中端着热茶,两人走到这樱花树下,不知何时竟然已经全部都谢了,此时这里的樱花才刚刚绽放呢。
“果然所有过早美好的事物,并不一定是好事。”她抬头,淡淡的说道。
陆江北像是明白了什么,他带着众人离开,再也没有来过霍宅,她在这里虽说无聊,可是脑海中有者的设计,就会立刻做出来,闲来无事也可以赚点钱。
可是她似乎和陆江北彻底没了联系,她脑海里没有想那么多,将孩子生下来抚养长大,或许才是最好的。
“以沫在哪里?”沈京然猛地推开霍祁深办公室的大门,他微微抬眼,知道以沫的桃花好,却没想到会这么旺盛,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霍祁深放下手中的笔,笑着看着他,“沈京然?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已经订婚了吧,以沫在哪里,与你有何干系。”到后面他的语气一下子冷下来。
沈京然握着门把的手微微收拢,他咬牙切齿的吼道,“以沫在哪里?”
跟在门后的赵洛芝泪水瞬间落在脸上,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未婚夫跑出来,竟然是为了郑以沫。
里面的男子脸上冒出青筋,若是自己不见,他也能如此疼惜,那该有多好?她的脸色越发难看下来,不愿再听接下来的事,转身离开。
如若不是殷茵告诉他,以沫和陆江北的事情,他才知道,整整一个月,他给以沫发了这么多条短信电话,却没有一个回音。
霍祁深冷笑一声,“以沫马上就要与我订婚,至于你想见她也不是不可以,待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想不想见你再说。”
说到这里,他修长的手指就开始拨通电话,没过多久,以沫放下手中的插花,她的嗓音在电话里传出来。
“以沫,沈家小子说要去见你。”他眼底带着温柔,沈京然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却没想到霍祁深是什么时候和以沫关系这么好的。
车子开往半山,如今天色正好,不比往日的冬天,头上的树木郁郁葱葱,看样子要到了。
郑以沫是欣喜的,她想念自己的朋友,京然,殷茵和杨子,当时就算是有一点怨她,可是殷茵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想必是不想自己担心。
可是谁知她年后就带着子彤去了国外,杨子最近投身与工作,她自然也是见得不频繁。
短短一个月,以沫似乎没怎么变化,乌黑的头发披在肩上,她手里还拿着修剪整齐的鲜花,京然才终于放心了下来。
“以沫,你没事就好。”他走上前,看着眼前的别墅,神色恍惚。他知晓以沫定是和陆江北误会了,可是他早就看不惯陆江北的霸道,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了以沫。
可是这个霍祁深……也不是个好东西啊。沈京然就像是个老妈子,站在一旁思来想去,觉得谁都不好。
“京然,我在这里很不错,霍母待我很好,平日无事挣点外快,也算是生活费了。”虽然她说的简单,可是郑以沫在安城的名声早就传开,要找她设计,虽说不比登天难,却还是得排上好几个月的队。
一个月的单子不多不少,如若真的是拿来付霍宅的费用,可能刚好足够。
沈京然双手放于身后,脸上没有多少表情,他薄唇微抿,思索了几秒,“以沫,干脆跟我走吧,我有更好的住处。”
他环视了周围一圈,宅内没有什么安保人员,可是他进大门的时候,里一层外一层的男子在哪里守着,霍祁深定是害怕她逃走了。
郑以沫面带好笑,怎么每个人都想要自己离开,就连当时殷茵打电话来,也说霍祁深不是一个好归宿,但是她并没准备怎么样啊,只是单纯的住在这里而已。
“京然,你刚订婚,我可不能让赵小姐误会。”虽说是玩笑话,可还是婉拒的很干净。她想起了陆江北,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怎样,觉得背后一阵阵的发寒。
沈京然站在一旁,思索了许久。
“霍祁深不是个好东西,他最为喜欢的便是玩弄女人的感情……和身体,以沫,你。”沈京然倒是傲气,周围全是霍宅的人,就这样刺啦啦的说出来,以沫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