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以沫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对于他如此露骨的话语,不知道该说什么。
闻着房间里还有着淡淡的油漆味,陆江北眉头轻皱,“出什么事了?”他进来的时候整栋大楼都没有其他的人,估计早就离开了,而郑以沫却还在这里加班。
“工作上出了点问题……陆先生要是没事就请离开吧,设计房挺乱的。”说完这里,她脸一红,地上都是不合格的图纸,而房间从早上将损坏的东西拿出去之后,就没有打扫过。
一向有着洁癖的郑以沫看了,也不禁摇头轻叹。
“以沫姐,我给你带了最爱的粥,”杨子的声音从进门处传来,一蹦一跳的,生生让人担心她手里的粥会不会打翻。
待杨子看清办公室站着的人之后,才生生止住脚步。
“陆……陆江北?”早在之前就听过陆江北,而以沫姐和他的关系,或多或少还是了解一点,怎么他们现在还在一起?杨子绕着他走了进去,来到郑以沫旁边,小脸煞白。
她虽然觉得眼前的男子异常的帅气,可是眉眼间的寒冰,却让人敬而远之。
“这是出了什么事情?”陆江北长脚往前迈进,与郑以沫又靠近了几分。说到这件事,杨子的怒气又开始上来,立刻接腔道。
“以沫姐辛苦了好几个周的作品,被人泼上了油漆,全毁了!现在没有办法,所以只好来加班了。”她虽然单纯,可是也不是不知道轻重,同为设计师,为以沫姐的好朋友,她对设计的付出都是看在眼里。
想到白日的事情,她小声地猜测,“以沫姐,你觉得会不会是季子彤?我总觉得她没有安什么好笑,你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她竟然还敢当众嘲讽。”想到白日的事情,杨子就恨不得上去抽她一巴掌。
若是要说,郑以沫又何尝不是呢。可是打人能够解决办法的话,她早就动手了,还不如坐在这里想着稿子怎么改进。
郑以沫脸上露出一抹酸楚,如今物品被拿去清洗,可是大家心里都有数,泼上了油漆的布料又怎么可能洗的干净,就算是真的有,也会将原本的成色给破坏。
“是那匹布料。”陆江北没有猜测,只有那个昂贵的东西,才会有人来下手。他沉声,看着两人眼底带着的淤青,一言不发。
他最多能够帮忙将人找出来,可是要做到物品复原,却是办不到,而且那个布料,只有那么点。
“别多想,这件事情我来处理,你好好的将手里的事情处理完。”他冷淡的声音响起,杨子却是一脸的高兴,若是有陆江北插手,那么找寻真相便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他想了想,“听说你要搬家了?”当时沈京然找到自己,长话短说他都了解,可是知晓这个消息还是很高兴。他白皙的手指字办公室指了指。
“这么乱的地方,你们怎么能待得下去?要不我给你找个地方吧。”这房里不仅乱,而且还有着浓郁的气味,即使是深夜,也是讲窗户打开,味道也久久不能散去。
郑以沫脸上带着喜色,可是想到两人的关系,默默的摇头。
“房子借给你们,困了好歹可以睡一觉,你这办公室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像什么话?”陆江北想着她要是这样糟蹋她的身体,那么他一定会将她抓起来狠狠地打屁股。
可是也只是想想。
陆江北没有给她们太多的时间考虑,直接打电话叫助理上来,将东西一一收拾好,最后还是她看不下去,这样胡乱的收拾,要是将稿纸破坏了怎么办。
她急匆匆的上前,将之前的稿纸和笔,装起来,四人上了车。
杨子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偏偏要她坐副驾驶?她想要和以沫姐一起的……可是看着陆江北那沉默的脸,随即没有说话。
车辆缓缓前进,周边的风景都在倒退,郑以沫看着窗外的风景,猜测害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监控视频什么都没有?”一旁的男声淡淡道,声音沙哑低沉,带着莫名的诱惑。
郑以沫点头,不仅监控没了,那个时候就连楼下守卫大叔都在那个时候去上厕所。楼道的守卫睡着了,她知道这绝对不是偶然,可是却无从下手。
“你们这层没有加班的?”陆江北的目光像是刀子朝着她割来,郑以沫不舒服的皱了皱眉,摇头。
“若不是紧急情况,谁愿意加班。”这话倒是说出了杨子的心声,谁愿意每天对着冰冷冷的电脑图纸工作,还不如回家去躺着。
陆江北心里有数,这件事情查起来并不算难,既然有人上来,必定就有里应外合,他们那个部门,也定是有人是她哪里的。
推开房门,她将东西一一摆放好,才发现这座房子就像是为设计师量身定做的一样,不仅有设计室,还有制作裁板。地方一应俱全。
她脸上露出笑容,“真是谢谢你了,陆总。”
杨子将东西拿进房门摆好,助理早就停车后就已经离开,两人站在客厅,她看着周围的设计,清新且活跃,白皙的脸色才终于的逐渐好转。
并不是所有事情都是那么悲惨的,不是吗?
“你们先在这里住着,做好后东西直接交给殷茵,别让其他人接触,这段时间你要是回公司,也别让人知道你在做这件事情。”背后的人想方设法要置她与死地,就算是东西做好了,也可以再次毁坏。
郑以沫点头,将他的话都挺进了心底,看着他神色有点着急,“你是要回去吗?”他一直在看手表,明显有一点心不在焉。
陆江北点头,“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先离开,这段时间我会很忙,监控的事情我查到了会叫人给你。”说完,在她脸颊上轻轻触碰之后离开。
她满脸的羞红,捂着脸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很是气愤。
“以沫姐,你在干什么?怎么脸这么红啊?”杨子从房里出来,就看见郑以沫一个人站在客厅,陆江北一脚没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