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甲有节奏地在桌面上发出“叩叩叩”的声音。
……
陆江北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在他想要挣扎着起来的时候,旁边的陆管家轻轻地咳嗽了两声。
“你那天真的很危险,但是这并不是意外……”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制止了陆江北想要起来的姿势。
陆江北愣住,脸色越发越显得白了。
“您是说,有人要置我于死地?”
“我知道你最近几年打官司很多,树敌也不少,只是这一次,我看……”陆管家的话停在了这儿。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眼睛紧紧地盯着门口,然后走上前去,头探乐出去,确定外面没有人了,他轻轻地把门关上。
“你还记得,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陆管家与他对视。
陆江北感觉到自己身上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就连张口说话都觉得很困难。
他眨了眨眼睛,表示还记得。
陆管家没有再说话,他用手轻轻地按着太阳穴的位置,这几天他一直照顾这小少爷,对于其他人,他根本就不放心。
终于他在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你以后还得多加注意才是,你得存在,给他带来了不少的威胁,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把你除掉。”
“你们两相斗,势必会影响公司内部的正常运作,这个结果是我最不想看见的。”说着,陆管家拿出手机,甜美的来电提醒响起,“陆管家,我可以进来了吗?”原来是谭梦娴。
他冷着脸说道:“进来吧。”
“好的!”那头谭梦娴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探梦娴无论多么的骄横,但是在陆家这儿,她还是有些自持的。
她知道,她只有牢牢地靠着这座大山,她的荣华富贵才不会离她远去。
谭梦娴闷闷地开口叫了声:“陆叔叔。”虽闷但带着几分尊重。
他虽只是一个管家,却是陆城最得力,也是最忠心的助手。
更何况也是她的长辈。
所以,就算之前她有多少不愉快,也要憋在肚子里。
陆管家笑着嚷探梦娴坐到对面上的沙发上去,他自己也坐了上去。
“我希望,你们两不要总是吵架了,现在陆总他也老了,不希望看见下一代生活的不幸福,如果说是平时生活中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说。”
边说着,他边整理东西,准备回去交差了。
“陆叔叔,我想要陆家名下的几家分公司,帮我在他们哪宣传我最近的影视作品。”谭梦娴看了一眼陆管家,开口说道。
“对外宣传?”陆管家笑呵呵地拍了拍谭萌娴的肩膀,又转过身去看了一眼陆江北。
“这些事情,你的经纪人会帮你安排好的。谭小姐还需要多历练历练,别着急。”陆管家拒绝地很明显,显然之前谭梦娴的表现,让他觉得很不满意,所以他也要让她,吃一回土灰。
看着陆管家远去的身影,谭梦娴知道自己没戏了。
她回过头来,对陆江北说道:“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陆江北摇了摇头,他好不容易醒来,现在的他只想好好静静,哪还有什么心思吃什么山珍海味。
谭萌娴看他这样,只好叫来保姆,下乐点面条,给陆江北带过去,回来之后,简单地吃过,坐在电视机前看综艺。
坐在沙发上,她的手机时不时就会响起,她把包打开,是她新片的导演,要约她出去吃饭。
谭梦娴皱眉、看见这么多条短信、她的手指灵活地在频屏幕上敲击着。
短信发过去之后,导演居然打了电话过来。
她很无奈,接通了电话。
“谭梦娴……”电话那头,有人叫着她的名字。
她没好气地对着电话那头说,“既然王总有事,为什么白天不在公司就把事情说清楚,现在都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陆江北轻哼一声,你之前不是经常大晚上出去谈工作的事情吗,他暗想。
“对不起,除了工作上的事情,我不想也没有时间去看你。”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不知道谭梦娴在心虚着什么,她或许只是不想让陆江北想起之前的事情,他虽有她的把柄在手,但是好歹他们之前还是有过一段缘分的。
希望陆江北不要将她的那些事情给抖出去。她这么想着,很快走到了陆江北睡的房间。
谭梦娴不想要这样的事情发生,她的大红前程才刚刚开始。
电话声再次响起,谭梦娴有些恼怒了,刚想要挂断电话,却听见门外有男人轻声咳嗽的声音。
“砰砰砰—-”敲门声是那么的激烈,谭梦娴以为是陆江北能够起来了,只是回来的时候忘记带钥匙了。
她转身开了门之后,才想起来,医生下午才告诉她,陆江北必须得过了两个月才能出院。她打开门看见来人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那么的愚蠢。
“为什么不肯接我电话?为什么不肯来见我?”酒气像谭梦娴扑面而来。
听声音就是刚刚打电话的那个导演,他竟然把自己喝的烂醉如泥。
她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在这里出现,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又找到陆江北的住所的。
谭梦娴看了看身后的钟表,她知道这儿一时半会是不会有人来的了。她不想看导演的眼睛,她打开房门,用双手去推导演,想要把他推出去。
未料,这一推,导演没有被推出去,反而在屋内站定了。
“啪—-”地一声,他将身后得门给关上了。
将谭梦娴推他的手紧紧地抓住。
把她的整个身子撞向墙壁。
一只油腻而肥大的手在她的身上,肆意地抚摸着。
带着酒气的呼吸粗壮地喷到谭梦娴的脸上。
让她又惊又怒,但是此刻她又不能叫人。
如果惊动了别人,这件事情会更加不好收场。
她任由这个秃顶的五十岁男人欺压着自己。她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每次都会屈服于这种恶心的中年油腻男。
她恨自己的行为。
即便是不想配合,她也没有再继续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