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早上好。”
“你这是怎么了啊,以沫?身体不舒服?”杨子有些奇怪的看着郑以沫,这丫头今天怎么有点蔫啊,虽说平时也没有多活泼,可是今天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我没事的,杨子,我很好啊。”郑以沫深吸一口气,勉强提了些精神,却仍旧是看着十分无精打采的样子。
“哎哟,瞧你。”杨子在郑以沫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两下,“有什么事情你就跟我说,我能帮上的,绝对不会含糊的!”
郑以沫感激的点了点头,“我真的没事,你快去工作吧,别担心我了。”
杨子笑了笑,“好,你有事可别憋着啊,一定要找我。”说着就急吼吼的朝着刚才的方向走了过去。
郑以沫阴郁的心情被杨子搞得稍微好了一些,可是却仍然提不起精神。
“郑以沫!”又一个同事对着郑以沫打了招呼。
正在想事情的郑以沫吓了一跳,手里的提包没拿住,掉在了地上。
“呀,对不起!我!我只是想跟你打个招呼的!”刚才叫郑以沫的那个女生抚了抚眼镜,十分不好意思的的堆着她道歉,又连忙弯下身子,帮郑以沫捡起了包。
郑以沫摇了摇头,伸手接过自己的包,“没事的,是我自己不小心。”
说着就有些失魂落魄的朝着自己的工作位走了过去,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画板,怎么也提不起精神。
“郑以沫,老板让你去一趟。”
刚刚的那个小姑娘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郑以沫点了点头,而后径直朝着殷茵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心里微微有些错愕,今天殷茵竟然有时间找自己了。
叩叩。
郑以沫抬手敲了敲门,而后听见里面熟悉的声音,“进来。”
抬腿走进去,就看见殷茵手撑着下巴靠在椅子上,眼睛紧紧的盯在自己的身上。
“有什么事么?”郑以沫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听着就像是让人给抛弃了似的。
殷茵环抱起胳膊,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霜打的茄子似的郑以沫,“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呢?”
郑以沫微微一愣,有些没想到殷茵会直接问她。
头低了低,睫毛眨了眨,掩藏住自己眸子里的情绪,“我没事,还有别的什么事情么?”
殷茵挑了挑眉,看着眼前不打算说什么的女人,笑了笑,红唇轻启,“以沫,你跟陆江北怎么养了,发展到什么阶段了,我昨天,好像看见他和谭梦娴在一起。”
叮。
有什么东西断了一样,郑以沫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费力,抬头看着殷茵,笑的有些难堪,“我不知道,我跟他也没什么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马上就要崩溃了,陆江北突然的提出分手,又直接以这样的方式,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
“以沫,冷静一点,你不想说这个,我可以不问,你别激动。”
“分手了,我们分手了。”郑以沫突兀的打断了殷茵,话语里带着不耐烦的疲累。
殷茵没想到郑以沫的反应会这么大,自然也就不难想到,陆江北和郑以沫之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两个人总是不让人省心。
郑以沫苦笑一声,“殷茵,我没事,就是需要找个房子,你能不能,帮我找找。”
她的声音细弱蝇蚊,听着让人十分的心疼。
殷茵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郑以沫是直接从陆江北那里搬出来了,这么说来,倒是便宜了谭梦娴那个女人了。
“以沫,放心吧,我会帮你留意房子的,你自己注意点状态,如果实在撑不下去,我给你放假。”
听到殷茵的话,郑以沫十分感激的点了点头,却表示,她暂时不需要请假。
她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走出殷茵的办公室的,只是觉得,今天实在没什么精神。
回到自己的工作位,努力的看着文档,想要让自己投入到工作里,手机突然叮的一声响了。
随手拿过手机,却突然发现是一条新闻,上面写着,女星谭梦娴强势回归云云,郑以沫冷笑一声,将手机放到一边。
耳边突然传来同事们的八卦声音。
“哎,听说了么,谭梦娴回归了,这次动静挺大的啊。”
“没错,她这次是强势回归,没看某博都直接弹消息窗口来打广告了么。”
“哎哟,你还真别说,我倒是挺期待的……”
后边的话,郑以沫感觉自己一句都听不到,心里感觉越来越堵的慌,想到今天殷茵说的话,索性直接跑到办公室给自己请了半天的假。
殷茵看着她这个样子,虽然十分的担心,可是她的工作实在是太多了,没办法去照顾郑以沫的情绪。
郑以沫走出公司,有些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大街上,看着活蹦乱跳的孩子和匆匆忙忙的路人,越来越觉得心情不好。
不知不觉中,她游荡到了陵园,公司离陵园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腿都没什么感觉,竟然只接走到了这里。
看着有些老旧的牌子,郑以沫吸了吸鼻子,既然都到了这里,进去看看爸爸吧。
墓地还是和每次来一样,环境一直都十分的好,一列列的墓碑整齐的排在那里,郑以沫慢慢的走到属于她爸爸的那一个。
看着墓碑上面熟悉的照片,鼻子不自觉的就开始发酸,“爸爸,我好想你。”
郑以沫靠着墓碑坐了下来,让自己能和照片上的人平视,照片上的人严肃的看着她,让郑以沫有些恍惚,仿佛是父亲真的看着她一样。
不自觉的声音带着些许撒娇的意思,“爸爸,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怎么就遇到这样的事情,我该怎么呀。”
郑以沫伸手去摩挲墓碑,感觉到冰凉的触感,眼泪开始一滴一滴的落下,宣泄似的哭了出来。
这两天她已经不知道究竟哭了有多少次了,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了。
不就是一个陆江北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知道哭了多久,郑以沫渐渐的感觉自己哭够了,靠着墓碑,开始一个一个的打着嗝。
“爸爸,我会坚持设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