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的风景不停地变换着,郑以沫的脑子却越来越沉,最后眼皮终于放弃了抵抗,睡了过去。
她今天本来就一直绷着,还被陆江北给气了个半死。
一边开车的霍祁深侧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有些迷离,喉结上下浮动,却还是克制着自己,不能吓到了她。
只是车子的速度更加的快了,面对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他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冲动。
由于霍祁深的提速,车子很快到了目的地,但是郑以沫实在是太累了,根本没有意识到。
霍祁深看着她睡的香呼呼的样子,挑了挑眉,大手朝着郑以沫的身子探了探,想要帮她解开安全带。
那双紧闭着的双眼却突然睁开,带着迷茫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无意识的喊了出来,“江北……”
下一秒,霍祁深的手退了回来,目光开始变得有些森冷,“到了,进去再睡吧,免得感冒。”
男人的声音开始变得冷淡,郑以沫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的吸了吸鼻子,却也意识到,她不能离霍祁深太近。
这个男人,有些危险。
“今天麻烦你了。”郑以沫解开安全带下了车,手搭上车门,“明天我会去找地方住的,我也不想给你造成太大的困扰。”
霍祁深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重新恢复了温柔,“随你,怎么样都好,快进去吧,这是钥匙。”
郑以沫伸手接过钥匙,柔软的手指不小心划到了他的掌心,霍祁深顿时觉得心跳有些加速,像是猫爪子在心上挠一样,很痒。
“进去吧。”
霍祁深咳嗽了一声,而后逃跑似的开着车离开。
郑以沫叹了口气,提着行李走进别墅,简单的清洗了一下自己,就果断的走到这个房子的客房去了。
躺在硕大的软床上,她却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的脑子都是陆江北,陆江北啊陆江北,你怎么这么讨厌?
第二日一早,郑以沫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苦笑了一声,揉了揉脸,走回客房拿起手机,请了个病假。
她这个样子,即使是去上班了,估计也什么都做不好,倒不如好好的休息一下。
霍祁深的房子离市中心很近,郑以沫简单吃了点东西,就收拾收拾出门了,她得赶紧找个房子住,不能总在这里,实在感觉太别扭了。
刚走了一条街,就看见前面不远处的人群有些躁动,有什么热闹么?
属于女人的八卦精神满格,郑以沫眼睛里满是精光,大步凑了过去。
才刚挤进人群,她就看到了一张她并不是很想看到的脸。
“嗯……大家不要激动,一个一个来,好么?”
这温柔的嗲嗲的女声,可不正是谭梦娴那个女人,此时此刻她正在被疯狂的粉丝包围着,而她前面,是她的经纪人。
装什么装?
郑以沫冷哼一声,在外人面前装温柔,可是她还不是连边都不沾她那些粉丝,真是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喜欢这样的一个人。
郑以沫想的没错,此刻谭梦娴心里烦躁的很,她就是想上街买个包包,却被这些苍蝇给糊的严严实实,想干什么的兴致都没了。
就在又一个粉丝拽到了她的衣角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却不小心看到了人群外围的郑以沫。
哟,这不是大美女么。
谭梦娴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对着郑以沫,直接来了个挑衅的笑容。
她谭梦娴才是赢家,她郑以沫什么都不是,最后,陆江北也会是她的,等到陆江北意识到自己比郑以沫好一百倍的时候,就是郑以沫哭的满地找牙的时候!
郑以沫看着谭梦娴那个得意的样子,气的牙根都痒痒,心里一阵发堵,索性眼不见心不烦,直接转身离开这里。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她郑以沫最近是不是水逆啊,怎么诸事都不顺!
郑以沫有些恼怒的跺了跺脚,随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决定去酒吧好好的放松一下自己。
“小姐,怎么又是你啊。”
有些耳熟的声音响起,郑以沫皱眉,抬头看着眼前十分陌生的司机,难道她和这个司机认识?
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我不认识你啊,大叔,我要去星云酒吧,开车吧。”郑以沫满不在意的抚了抚头发,目光有些发直。
前面的大叔叹了口气,“这小姑娘,昨天打了车不坐,今天又要去酒吧,现在的小姑娘怎么都这个样子。”
司机师傅的碎碎念郑以沫完全没听到,她此刻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道她应该怎么做,才能不去想这些烦心的事。
“到了姑娘。”司机师傅碎碎念了一道,可是郑以沫半句都没回,下车的时候郑以沫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嗓音嘶哑的大叔,掏了几张票子。
“不用找了。”
司机也是莫名其妙的拿着钱,“这小姑娘到底听没听进去……”
酒吧内,劲爆的摇滚音乐充斥着整个空间,舞池中央年轻的男女疯狂的摇摆着身体,纠缠,摩擦,到处都是疯狂。
郑以沫漫无目的的坐了下来,眼睛四处扫了扫,最后定在了酒保手里花花绿绿的酒水上面。
“给我来一杯这个。”郑以沫手指着边上一杯蓝色的酒,这酒的颜色可真好看。
酒保微微挑眉,却没说什么,直接开始动手调,片刻之后,将调好的酒放到她的面前,“喏,慢点喝,小姐,这酒后劲大。”
郑以沫接过酒,看着颜色好看的酒,笑了笑,后劲大么,正和她意。
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多的郑以沫也不知道她究竟喝了多少杯,脑子里的陆江北面色越来越模糊,她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浓,真好。
“小妞,一个人么?爷陪你来一杯!”旁边突兀的多了一道有些猥琐的声音,男人的手刚伸向郑以沫,就被另一个力度狠狠地钳制住。
“滚!”
霍祁深满眼的怒意,嘴抿成了一条直接,直接吓得那个男人就哆哆嗦嗦的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