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鹏微微一愣,他自然知道这两个半祖所说,自己的阴阳混元爆一旦真的爆发,就算是秦天他们有天大的手段,也不可能活下去。阴阳混元爆,乃是鲲鹏的拼命手段,便是曾经的妖神之战中,他也只施展过一次,而且那一次还是有太一与帝俊守护,在他施展了之后,用各种灵药调养,才渐渐恢复过
来的。
因为这阴阳混元爆,爆碎的可不仅仅只是他凝聚出来的阴阳二气,更有他的本源规则之力,一旦施展,鲲鹏自己也要丢掉半条命!
一位半祖拼命的手段,又岂是非同小可?
只是如今那两位半祖已经猜测到了鲲鹏的目的,知道鲲鹏投鼠忌器,所以也就不怎么担心。鲲鹏心中叹息一声,他活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就算是真的同归于尽也无妨,但是无论如何,秦天不能死,他是妖族的希望与未来,如果连他都陨落了,那妖族就真的完了
。
一咬牙,鲲鹏双目阴冷的注视着两人:“你们两个给老祖等着,早晚有一天,老祖要屠灭你们家族,让你们知道,老祖不是好惹的!”
下一刻,他身影一晃,化成一只金色的鹏鸟,双翅一阵,扶摇直上九万里,冲天而去。
“不好,这鲲鹏要逃,快追,否则这厮睚眦必报,日后定不与你我干休!”一位半祖连忙动身,就要追杀过去,却被另一个拦住。“不忙,这鲲鹏的想法你还没有看出来?你在这里,他投鼠忌器,不敢施展阴阳混元爆,可是一旦离开,他可就毫无顾忌了,到时候真要是疯狂了,与你我同归于尽,咱们岂不是得不偿失?”这位半祖冷笑了起来:“咱们只要把神药峰中的小贼抓住,不怕他鲲鹏不就范,我倒是很好奇,这神药峰中的小贼究竟是什么身份,能够让鲲鹏如此在
意!”
“莫非是东皇太一,或者妖皇帝俊的儿子不成?除此之外,换作其他任何一个人,鲲鹏都不会如此在意。”
就在半祖们分析的时候,一道朦胧的混沌雾气飘荡,眨眼就离开了神药峰,向着神药城外的荒山飞掠过去。
那里是他们约定好的见面地点!“南海仙翁!”秦天咬牙,看着身后的神药峰,他知道,南海仙翁恐怕在劫难逃了,面对半祖,以南海仙翁不过仙王境界的修为,如何能是对手?便是一百个他加起来也是
无用!
就在秦天飞掠的时候,地面上突兀的探出来一个脑袋,看起来灰头土脸的,十分狼狈。
不是南海仙翁又能是谁?
不得不说,南海仙翁的手段的确很高明,擅长逃跑之术,这一次竟然在半祖的追杀下活着逃了出来,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此刻,荒山之中,鲲鹏焦急万分,坐立不安,他甚至想要传递消息回蛮荒,请妖族诸多强者到来。
甚至他还想要将这里的事情告诉悠白鸟,请悠白鸟前来助他们一臂之力。
他相信,只要悠白鸟愿意出手,这件事情便会手到擒来。
“妖师可还安否?”突然,鲲鹏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身影,他猛地回头,就看到完好无损的秦天,正平静的注视着他。
“殿下!太好了,你果然没事!”鲲鹏惊喜万分,双目老泪纵横。
秦天点点头,从身上取出来十三个玉盒递给鲲鹏:“妖师,这是我竭尽全力,得到的十三株神药,我看你也受伤了,快服用一株,彻底根治顽疾才是。”
鲲鹏摇摇头:“殿下,这是你冒着生命危险,从神药峰中盗取出来的,应该留给更需要的人,我身上的伤都是老毛病了,不打紧。”秦天笑了起来:“妖师此言差矣,你应该知道,就算是一万头羊,也比不上一匹狼,妖族之中其他的高手虽然厉害,但是与你比起来,还是有很大的差距,所以资源自然应
该倾斜到你的身上,只有你的实力恢复了,我们妖族才有足够的底气否则那些强大的半祖谁来对付?”
“这……”鲲鹏迟疑了片刻,最终点点头,取出一株通体犹如白玉雕琢而成,散发清馨香气,长的宛若仙鹤一般的神药,小心翼翼的服用炼化。
秦天知道,这将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这神药看起来普通,可是其中却是蕴藏着无数岁月积攒下来的能量,半祖服用一株,可以延长一世寿命,这是何等的可怕。这虽然看起来只是一株草药,实际上却是天地规则烙印的化身,蕴藏着生机的奥秘,其中有无穷玄机,所以即便是鲲鹏身为半祖境界的强者,也仍旧难以在短时间将其彻
底炼化。
而在这个过程中,白泽、天象圣尊也找了过来。
只是南海仙翁,却始终没有消息。“南海仙翁怕事……”白泽摇摇头,眼神有些暗淡:“我们守在神药峰之外等候了许久,却没有看到他出来,之后那两位半祖回归,面对三位半祖境界的强者,便是他有逆天
的手段,也……”
秦天轻叹一声:“这是我欠他的,如果不是我非要让他跟随我前去,也不至于如此。”
“殿下,这件事情与你无关,是我无能,否则也不至于让他去!”白泽缓缓开口:“我会继续打探他的下落,只要他还活着,就算是付出天大的代价,也一定要救他出来!”
“有劳了。”秦天点点头,他不会抛弃自己的任何一个朋友,无论对方实力强大还是弱小,哪怕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人。南海仙翁实力差,而且为人狡诈、胆小,性格多变,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样的人,其实不适合做朋友,但是对方既然跟随自己来到了天界之中,那自己就有责任,有义务
帮助对方。
秦天不是什么滥好人,但同样不是无情无义之辈,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他心里一清二楚。
随着白泽与天象圣尊再次离开,秦天也陷入了修行的状态。
这荒山之中,甲乙木之气浓郁,不断流淌之间,涌入了他的身体。他抽丝剥茧,从其中一点点分离出木之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