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与无极倒是无所谓,两人同样迈步踏入了漩涡。
下一刻,秦天只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在疯狂的旋转,一丝丝细线一般的东西在自己周围缠绕。
这些丝线,就好像是一条通道一般,在通道周围,上下四方,则是一团团发光体,也不知道其中究竟是什么。
这些发光体有大有小,大的如太阳一般炙烈,小的却只有萤火一般微小。
突然,秦天在一团一人大小的光团中,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这似乎是东仙王的气息?莫非,这些光团其实是可以进入的?只不过却是随机传送,并没有固定的地方?”秦天是何等的智慧,只是瞬间便已经看穿了一切。
既然明白了本质,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他发现,随着自己的前进,光团已经越来越强,到了最后,甚至满眼都是金色的光芒,根本分辨不清楚光团的大小。
“便就是你了!”
秦天一咬牙,身上时空规则同时涌动,化作时空之刃,将他身体周围的丝线尽数斩断,下一刻他便被那一团金光吞噬,整个人跌落其中!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秦天目光骇然,看着周围的一切。
在他的面前,是一片虚空,其中满是金色的光芒,在这无尽金光之中,笼罩的却是一具具早已失去生机的尸体!
“这似乎是传说中的囚牛?”秦天看着面前一条全身金色鳞片的龙形尸骸,话语中充满惊异。
“这莫不是英招?”又是一头尸体,却是人面马身,身上满是虎纹,背后生着双翼,看起来极为怪异,像极了传说中的英招!
在之后,秦天更是看到了飞廉、九婴、商羊、钦原等,每一个都是传说中的大妖,有飞天遁地移山填海只能,如今竟大批的陨落在这里,给人一种极度不现实的感觉。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莫非所谓的远古遗迹,便是这诸多大妖的陨落之处?”
秦天不敢相信这个猜测,在虚空之中继续寻找,却看到了更多的大妖尸骸,诸如夔龙、穷奇、白泽、毕方……
此处,似乎就是一个妖族的坟墓!
突然,整个空间都开始震动起来,秦天心中一凛,向着震动所在的地方看去,便看到了一所富丽堂皇的宫殿。
这宫殿通体似乎是由黄金铸就而成,其上燃烧着灼热的太阳真火,火焰跳跃之间,带着极致的高温,即便距离火焰仍有数十里,他也感到极度的不舒服。
“太一殿!”秦天双目穿透虚空,看着那宫殿,便在其上看到了三个鸟形文字。
“外来之人,能到此处,便是我妖族后裔,亦或有缘之人,入此殿中,可得我传承,成就不败妖帝之位!”
突然,整个虚空都在震动,响起了洪钟大吕一般的声音,让秦天头皮发麻。
事实上,不只是他这里,在整个远古遗迹之中,每一个光团内,都有一座‘太一殿’,那古老的声音,同时响彻在每一个人耳畔。
“太一传承?这是什么?”有人惊讶,十分不解。
“太一……传闻上一个纪元之中,掌握了整个仙界的无上存在?号称东皇的无上帝者?”东仙王双目一凛,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寻求机缘,突破到仙帝的境界?如今大好的机会放在眼前,他甚至感觉这个机缘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
“你为东皇,而我为东仙王,你的传承,非我莫属!”
东仙王没有丝毫迟疑,直接迈步,向着太一殿走去。
这一幕在每一个光团之中上演,为了机缘、为了更进一步,诸多修士早就将生死抛在脑后。
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如果畏首畏尾,便是有天大的机缘放在你面前,你也会白白错失。
而秦天这里,却有些举步维艰,那太阳真火太过猛烈,他仅仅靠近了几里的距离,身上的战袍便已经燃烧起来。
随着他继续迈步,他的头发开始卷曲,身上的毛发同时被点燃,随后化成尘埃,一阵热风吹过,即便是在这极为灼热的环境中,仍旧有一种冰冷的感觉。
“我就不信,这小小的宫殿我会进不去?”秦天不信邪,双眼之中满是坚定,一步一步踏出,伴随着他的步伐,他身上的皮肤开始干裂,一丝丝的鲜血渗了出来,又在刹那被高温烤干,变成了一层血痂,附着在他
的身上。
到后来,温度更加恐怖,哪怕是秦天运转生死法则也是无用,这火焰的恐怖,似乎连规则都能点燃。
秦天的步履已经有些蹒跚,嘴唇干裂,眼神暗淡。
他甚至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怎么走过最后一段路的。
在他的身后,却是留下了一条满是血痂与褪下死皮的路!
“咳咳……”进入太一殿中,秦天总算是缓了一口气,这里虽然同样充斥着火焰,但却远没有外面那么恐怖。
或许这就是灯下黑的道理。
深吸了几口气,秦天感觉自己终于活了过来,意识变得清楚,不再是浑浑噩噩的状态。
这时,他才有心情,打量这里的一切。
“入太一殿,经历生死试炼,胜者可得传承。”
那声音再次响起,在秦天面前出现一个楼梯,那长长的台阶,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
他没有急着前往,而是取出了一些珍贵的天材地宝、各种丹药,一一服用下去,修复自己受伤的身体,等状态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才迈开步伐,登上了面前的阶梯。
轰!
下一刻,秦天只感觉一股恐怖到极致的力量,向着自己压迫过来,几乎要把自己的身体尽数粉碎!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秦天忍不住咒骂一声,勉强运转法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一步步登上台阶。
到了这里,便不能后退,每后退一步,压力便会增加百倍,只怕瞬间就可以将他碾压成碎片。这是一个极端痛苦的过程,这台阶上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根本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