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白四十六章 柳元英之死
柳水心也全然无视了自家满脸狰狞的父亲,甚至无视了自己的生死,而是看向秦天紧张地问道:“你早就知道了柳家血脉的事情?”
“毕竟涉及到我父母的仇怨,我总该弄清楚的,一起也到了该厘清的时候了。”秦天淡淡地说。
柳水心感觉心口猛地一紧,却不敢再问下去了。秦天却知道柳水心到底想要问些什么,轻笑着说反问道:“你不会也对柳家那套说辞信以为真了吧?以为柳家之女天生就是什么罪恶污秽的存在,命中注定便要承受各式各样的不幸和苦难,他们只是帮助柳
家之女将那些痛苦具体呈现出来而已?”
“简直是笑话!”秦天不屑道:“为什么只有柳家之女承受痛苦和不幸,才能够展现出柳家血脉的力量?完全可以理解为正是因为柳家之女有着庇佑家人的决心和意志,才有着如此的血脉降临。柳家只是一群妄图窃取这份力
量,从而不惜残害自己妻女的残渣而已!”
秦天并没有对柳水心说出柳家血脉的真正真相,那些魔族大能的算计对柳水心来说还是太过于沉重,一切的因果还是由秦天去彻底终结吧。“柳水心,终结这份无所谓的牵连吧,虽然他是你的父亲,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却完全失去了父亲这个身份,而是你此生此世的仇人,甚至是阻拦你继续前行的障碍。”秦天将视线转移到披头散发的柳元英身
上,再次高声地说道。
“动手吧,斩断你和柳家的联系,从此无论柳家想要对你做些什么,我都会保护好你的。”
“可是……”
秦天话音刚落,柳元英便感觉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巨力弹开,自身丝毫没有抵抗之力地被压倒在地上,在澎湃的无形巨力之下,柳元英那堪比法相境大宗师的灵力丝毫也无法动弹。
其实,以柳元英的底蕴,即便秦天爆发出了全部的实力,不动用真正的九斩合一的绝杀之剑的话,秦天一两招之内也难以将柳元英拿下来。
刚刚瞬息便将钱玄命斩杀,也泰半是因为出其不意,而钱玄命本身便不擅长近战,柳元英却因为柳家血脉的缘故,在三人之间有着最为深厚的底蕴。可是,见到秦天那恐怖之极的战力,以及难以言喻的压抑气势,柳元英的战意已经崩溃,一身实力十不存一,又加上秦天的阴阳双瞳异力本身便是针对精神魂灵的攻击,对此时柳元英的效果极其明显,这
才造成了如此夸张的效果。
然而也正是太过于轻松了,秦天反而感到万分地不痛快,这一战还没有当初追击王瞬之一战来得爽快。
柳水心身上的绳索已经被无形的气劲截断,甚至因为阴阳双瞳异力的加持和激发,本来苍白的脸色迅速变得红润,一身空乏的灵力也迅速地变得饱满。
一把灵力凝成的剑便凭空出现在了柳水心的手掌心中,而柳元英正被阴阳双瞳压制,丝毫动弹不得,只有引颈受戮。
这灵力成剑自然是秦天的手段,以虚化实,类似于法相境的法相。
手握利器,杀心自起。
柳水心想着往昔的种种,想着自己被柳家注定的悲惨命运,杀意便越来越盛,一步一步地向着柳元英走去。
“我的乖女儿啊,好女儿啊,我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啊,你真的要杀我?”
于是柳元英便更为慌张了,连声讨饶道。柳元英之所以顺手将柳水心带入生死棋的异度空间之中,一方面是因为作为威胁秦天的手段,另一方面则是防止赵玄通之前商议的情形发生,虽说赵玄通自己说他不在乎戴绿帽子,但这毕竟是赵柳两家的
大事,即便赵玄通作为当事人也没有办法决定什么。
可是,柳元英万万没有想到,这从来没有被他放在眼中的女儿,竟然会有决定他性命的一天。
柳水心聪耳不闻,一步步地逼近,走到柳元英的跟前,将灵力长剑高高地扬起,一如那是挥剑斩杀自己堂兄的凛然姿态。
哐当一声,剑落下来了。
柳水心终究是没能够下手。
“秦天,他毕竟是我的父亲啊,不过即便如此,今后我也和柳家再无什么干系。无论柳家再想要让我做什么,都需要问问我手中的剑才行!”
柳水心虽然放弃了动手,可是意志却越发地坚定了起来。
秦天叹息了一声,可是脸上却挂着温和之极的微笑,也不知道对柳水心的选择,到底是满意还是遗憾。
听见柳水心这么说,柳元英脸上不禁露出劫后余生的狂喜,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既然你没有办法下手,那么我便替你解决吧。”
秦天却淡淡地说 。
柳水心手中的灵力长剑,化为了一道剑光,瞬间便没入了柳元英的胸口,他脸上呈现除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柳元英满眼地不甘心,神情变得狰狞恐怖,浑身灵力挣脱阴阳双瞳异力的压制,开始不顾一切地逆转,不可压抑的气息直接越过法相境的屏障。
钱玄命是生死关头悟透法相境的奥秘,直接开始晋升蜕变,而柳元英则是开始自爆。
柳元英因柳家血脉的缘故,一身灵力无论是质还是量上都堪比法相境大宗师,如果真的自爆开来的话,方圆百里都会化为废墟,即便是法相境大宗师也会炸成重伤。
可是钱玄命都来不及在秦天面前晋升,柳元英又如何来得及自爆呢?
洞穿柳元英的护体罡气,没入他胸口的灵力长剑,甚至还没有崩溃,随着秦天念头一动,在柳元英的体内肆意地搅动起来。
柳元英的五脏六腑以及灵力涡旋,全部都搅成一对烂泥,脸上刚刚露出一丝慌张,整个人便直接被失控暴走的灵力炸成一堆血泥。
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异度空间便剧烈的摇晃起来,柳元英已经形神巨灭。在柳元英的护持之下,柳水心只是身上沾满了血污,有些狼狈而已,一点轻伤也没有,只是神情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