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等!我就不信他一天都呆在里面。”花蟹恼火地说道。
听说这个华夏人是个风水师,难道他有什么未卜先知的本领?
花蟹的脑海中突然跳出了这么一个念头,然后他马上把它否决了。
哪有那么年轻的风水师?
这就好像说清潭洞老大是个中学生一样可笑。
即便是有智石这样的人物能跟他谈笑一整天,也不代表他就是个风水师。
花蟹这样安慰自己。
终于到了晚上,智石看看天色已晚,起身道:“李响小友,今天多有打扰,害得你吃了一天的烤肉,哈哈。”
“能和智石先生交谈也是我的荣幸。”李响恭敬地回答。
这话他是发自肺腑,上次时间仓促,虽然谈了一夜,但是有关八极睥睨经的玄妙微细处都没有涉及。
而今天一早至晚,虽然不是系统地授课,但智石却已将八极睥睨经的重点悉数托出。能有这样的胸襟,毫不掩饰,单只这一点就让李响佩服。
当然他也毫无保留地将这几年自己所得的各式秘法说给智石听。
只是比起李响来说,智石的领悟就少得多,毕竟他没有天灵尺那样的宝物,难以全面理解各项秘术的精要之处。
即便如此智石也是所获颇多。
“唉,李响,你们明天就要走了吗?”智石叹道,他也是听说了这个消息,才赶紧赶来再和李响聊了一天。
能有这样的机会增长修为,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错过了的话,智石会后悔一辈子的。
就像当年他无意中得到八极睥睨经一样,如果不是他狠下心来抛弃了自己辛苦多年获得的地位财富的话,也不会有现在的智石。
“是的。”李响明天就要启程飞往美国,当然如果不是那场火灾意外的话,也许在韩国呆的时间会更多一点,但是现在他也乐于早些离开。
金正南那样的人物他也懒得与他正面开战,反正自己也不是韩国人,只要离开韩国,难道他还追过来吗?
智石又和李响寒喧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去。
李响正要回屋里收拾一下,今天一早就被智石拉出来吃烤肉,从早吃到晚,他还是一副睡衣的打扮。
这时手机响了,这是刀海波给李响买的临时手机。
“李制片,我们现在在景福宫对面的饭店里,你过来一起吃吧。”刀海波的声音响了起来。
李响刚想说不去,不过转念一想,明天就要离开韩国了,这顿饭多半还是梨花院的送行饭,这种场面还是要去的。
“好的,我马上去。”
“我把地址发给你,你到时候把手机给司机看就行了。”刀海波说完就挂了。
没过几秒钟,李响的手机也嘟嘟响了两声。
李响打开一看,是一封韩文的短信,多半就是那个地址了。
“他出来了!他出来了!”
坐在面包车里的花蟹等了一天,总算听到了这句话,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对着早已在车里委顿不堪的兄弟们喝道:“打起精神了,那小子快出来了。”
昏昏欲睡的手下们都坐了起来,靠近车门的那个还按住车门,只等李响过来就一把拉开车门,外面自然会有同伴把李响推进来。
这是一辆小型的面包车,满满地挤了五个人,当然是算上司机的。
花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后面坐了三个人。
原本定下的计划是外面几个同伴用匕首顶上李响,威胁他进到车里,然后一进入车里,就把他制服,开到码头的冷库中去,再请来金正南,慢慢泡制。
这种事他们常做,已经是吃饭的手艺,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自在的表情,好像是到商场购物吃饭一样简单。
李响回到房间里换了身衣服,原本的那件身上都是烤肉的味道,而且还是件睡衣,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穿出去。
李响换了衣服正要出门,手机又响了。
他还以为是刀海波打电话来催,接起来马上说:“就快出来了。”
“李响,我叫梨花院的人派了一辆面包车去接你,你到时候出了梨花院直接坐上面包车就行了。”这却是司雨竹的声音。
原来她想起昨天的事,担心李响会发生什么意外,而且他又不会说韩语,万一碰上什么事,可就说不清了,所以特地打电话给金代表让他负责安排一辆车专门接送李响。
李响没想到司雨竹安排得这么细致,既然有人来接他,自己当然不用去打的了。
李响走出梨花院。
门口果然停了一辆面包车,他急着去赴会,也不想再耽搁时间,一个缩地成寸,一下子就走到面包车前,打开车门。
这时他身后响起了脚步声,李响好奇地转过身去,只见有几个人跑了过来,看他回过头来,都定在了原地,目瞪口呆的样子。
李响还以为是抢车的客人,也和自己一样有地方要去,忙上车,把车门关上。
现在正是5、6点的下班高峰期,要是这辆车被人抢走,自己又不会说韩语,跟这些人解释起来还真的是麻烦。
等坐进车后,他才发现不对,这一个小小面包车里居然坐满了人。
后排坐了三个人,刚好留出一个空位,被他占了。
他微笑地向他们打了声招呼,前排的副驾驶的一个穿着花衬衫的人也转过头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李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花蟹他们却是另外一副感观。
透过车窗看到李响站在梨花院的大门口,然后下一秒,李响就出现在车门外,将车门打开。
外面的兄弟还没来得及跑到他身边,李响就已经坐上了车。
那一刻,他们就像看到了鬼怪似的。
难怪智石大师会和他谈这这么久,这个人是个怪物!
花蟹他们这样想到。
李响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挠了挠头,呵呵笑道:“我就是李响,请多指教。”
他觉得韩国人、东瀛人应该是这样见面打招呼的,一个个握过手去。
那后座的三个人一个个诚惶诚恐地跟李响握手,连正眼都不敢看他,同时还手忙脚乱地把那些小刀啊、匕首啊、钢管啊之类的东西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