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戈好笑不已,看着那位所谓高人,问:“先生真会诊脉看病?那么请帮这位夫人也诊一诊,她这里只怕有些毛病。”孟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王夫人得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也不在意孟戈的中伤,袖着手得意的笑。她叫来随行的婆子,直接将一篮子破鞋都泼向了孟戈。
孟戈也不在意,随意一躲就躲过了鞋子的攻击。她冷冷的笑着让王夫人千万别后悔,也千万别来找自己认错。
“就算以后我跟王冉成了亲,你也不过是王家的一个傻子,我就当可怜你笨得让人耍着玩,平时对你多照应了。”孟戈说完这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下了高台。
高台下,王冉目光森森的盯着还在台上撒泼的王夫人,跟那个突然露出诡异笑容的高人,也愤然离去。
不远处,正潜伏着监视一切的暗卫们,已经悄悄的解决了跟随那高人前来的几处暗钉。
与此同时,宫里的皇帝正气得摔了一沓折子,指着王老将军三父子臭骂。
“你们说你们王家究竟是娶了个什么笨婆娘,竟然敢那样诬赖朕。要不是看在你们都为国立了功的份上,朕定是要将你们王家连根拔起,再将那恶心妇人拔舌挂尸。”皇帝真的被气狠了。
他这么兢兢业业,一心为国,就是众人让他选妃,他也没答应。结果到了那无知妇人的嘴里,竟然变成了这么一个混球。
王家三父子伏地不动,就是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他们额上的汗珠成滴落下,将冰冷光洁的御书房大理石地板打湿。
王老将军想的事,等这事过了,要么直接休了那无知的妇人,要么直接找间庵堂把她安置了。
王大老爷想的是,等这事过了,不如带了一家子去边城。反正他家老妻很乖顺听话,不是老二家那样的。
王二老爷此时只觉得大难临头,心想自己已经这么努力了,怎么老了妻子竟也跟孟家的那些人一般无知闹腾。
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老妻平时根本就不是这样的。怎么到了王冉的婚事上就犯浑了呢。
且不管宫里是个什么情形,也不理那王夫人雄赳赳气昂昂回王家的戏码,心满意得。
就说眼前王冉追上孟戈。两人相视一眼,就能知道对方心里想的什么。
孟戈说:“若是王夫人以前不是这样的人,那你赶紧让人注意她最近都接触了什么人,身边是否有可疑的人员。我怀疑那个潜逃的李启明发妻,正躲在暗处捣乱。”
李启明的发妻,正是大元现任皇帝的妹子,是大元的公主。
只可惜她跟错了人,找了个心术不正的丈夫,结果自然就死于非命咯。
至于这位公主为何潜逃,皆因她动手帮丈夫盗了大元皇帝的印章,让李启明能调动大元的十几万兵马,造成了西北的那一次危机。
为此,大元皇帝气得下旨将那位公主抓起来,当着众将士的面血祭亡者。
草原民族都这样,哪怕是对亲生骨肉,只要是犯了错,危及自身利益,那些人都能痛下杀手。
因此她怀疑,现在前来捣乱的,必定就是那个女人无疑了。
王冉没反对孟戈,却坚定的守在她身边,面上歉意满满。“都怪我,让你沾上这样的麻烦。”他愧疚难当。
孟戈随意一挥手,说:“你要是能联系上赵磊,就让他赶紧派人把京城了半年内进出的人员都清洗一番,免得大难临头了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对了,你娘身边的那两个老妈子,你赶紧让人偷偷绑了。”
那两个人或许没有问题,但却最是容易被人利用,然后撺掇王夫人做错事的人。
王冉点点头,又深深的看了孟戈腹部一眼。孟戈当年确实伤到过腹部。
刚巧孟戈还想跟王冉多说一些那个所谓高人的事,就瞥见了王冉蹙着眉盯着她腹部的样子,当即像被人千刀万剐一般。
“王冉,你竟然也不相信御医的话?”孟戈觉得可笑极了。
王冉被孟戈突然的变脸吓了一跳,赶紧认错道歉。
“我没有怀疑,我只是心疼你,也恨那些人竟敢利用这些事攻击你。你放心,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此生只你不娶。王家不只有我一个后人。”王冉就差诅咒发誓了。
孟戈哈哈一笑,心下失落极了。原来他还是在意的,在意自己是否真健康,在意自己能否生育。
也好,刚巧出了这么件事,让她认识到了两人之间可能存在的矛盾,也让她认清了某些事。
别人怎么攻击她,她一点也不在意。结果她却输给了王冉的一个眼神,一句话。
“行啦,”孟戈疲惫的说,“你赶紧去办你的事吧,我要回去休息。”
王冉不明白先前还活力四射的孟戈,突然变得这么颓丧。但他不敢多问,免得自己说错话惹她生气。
一想这几天孟戈被折腾得没个歇气的时候,他也就当孟戈真的累惨了。
只是孟戈的情绪跟表情似乎都不对。她好像很失望,很伤心,同时也像是做出了某种决断。
王冉慌了,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追问,孟戈否认,反而耐心的劝他以大局为重。
没办法,目前这事确实是最紧要的,他也只能先保证两句,就转身去办事。
孟戈拖着疲累的身躯回到石府,意外的发现王夫人已经带着那位所谓高人登堂入室。
没想到她就跟王冉说话的一阵,这王夫人竟从王府闹到石府来了。
面对送上门来的傻子,孟戈自然半点不客气。
“王夫人,自己傻呢,就千万别到处炫耀你那不在线的智商。还有,你身边的所谓高人,其实连诊个脉都不会。你还是乖乖回你王府闭门等这事过去,再去宫里给皇上认错去吧。”免得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懂。
王夫人自以为占了理,当然要端着当家主母的肚量跟气势。她一点儿也没在意孟戈的话,哪怕她根本都听不懂。
她等孟戈一气说完后,才端庄的对王家两老道:“瞧,这就是所谓的恶人先告状,心虚也不至于胡说八道呀。行啦,我今儿就是来告诉你们,我们两家的婚事不作数。”
说完,她就仪态万千的带着人告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