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轩也打量了一下这博山炉,样貌虽不流行,但见其间的花色陶艺,便是满足,将东西丢给老板,将苏兰搂入怀中,低声吩咐:“你来谈价?”
苏兰的目光还停留在那博山炉上,倒也没注意敖轩的动作,依旧沉声道:“虽然是个好物件,但他肯定要宰人,等逛了一圈再回来,这东西铁定能到手。”
敖轩点点头,放开了苏兰的腰际,作势离开。
店老板被他们这动作也整的没了脾气,这些伎俩倒是识货人常用的,想想赶快将人拦了下来,对苏兰比了个手势:“姑娘,我们这开张吃一年,这价不能再低了。”
“你这博山炉虽是真品,但因出土不慎有瑕疵,不值。”苏兰继续摇头,跟敖轩离开。
“那这个数?”店老板马上算了个数。
“加上你那个柜台上的赝品洮砚,也差不多这个数。”苏兰轻笑。
店老板暗暗吃惊,打量了一下苏兰,笑道:“姑娘好眼力,那洮砚虽是个额赝品,但也有些价值,这个价,我把两样都给你,就请着下次再来我家看货,行不行?”
苏兰看向敖轩,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敖轩点头,摆手让清华去付钱,心中却对苏兰有所改观。
之前看木敢看木椅看紫砂壶只是想看看苏兰是否真的了解,如今看来,她倒是真的对这些有些了解,更何况,那博山炉深得他心。
两人继续闲逛,清华付了钱抱着东西跟在两人身后,身旁的宁青青啧啧嘴:“你看吧,兰兰这么好,配上你们家老板挺不错的。”
“还在瞎说。”清华白了她一眼。
“哪有瞎说,之前那敖帆个不长眼的家伙,把兰兰当可有可无的,都不知道兰兰知道这么多门道,如今离了敖帆,兰兰才算解脱了。”宁青青揉揉鼻子,有些为苏兰打抱不平的意思在里头。
清华听她这么一说,也似乎是这样。
而前面的苏兰盯着东西,倒是没听见身后二人的说辞,反倒是敖轩听了清楚,打量了一下苏兰,苏兰走路的姿势不像是现代大小姐那边的恣意,而是挺拔了身姿,再想想她同父异母的姐姐苏梅,便知道她这一身礼节应是从母亲那里沿袭下来的。
而加之这眼光和手段,的确是块儿宝。
宁青青看着敖轩打量苏兰的目光,继续啧嘴:“瞧瞧你老板看兰兰的眼光。”
清华已经懒得理她,倒是宁青青是个热情性子,过一会儿换了个话题就跟清华又聊上了。
之后倒是没有看中什么,但苏兰却都看的认真,还帮敖轩看中的东西里找出了些没价值的东西来,足以让敖轩刮目相看。
只可惜清华的电话打破了这一次淘宝,简单的说了几句,清华就凑到敖轩的身边低声嘀咕了几句。
敖轩面无表情:“等会你把她们送回去。”
清华点头应承下来。
离开了这封门七街,来到外面的大路,远远的就能看见一辆限量的法拉利停在路边,十分惹眼,再加之身边还站着个妩媚动人的漂亮女人,一身深红礼服着身,一双恨天高衬着两条双腿修长,关键那张脸美艳动人,头发高高挽起,像是从哪里参加完宴会的公主一般,高高在上。
而苏兰和宁青青钻进了车,敖轩却走向那辆法拉利。
隔着车窗,苏兰看见那女人亲昵的挽住敖轩的手臂,两人上了车,飞驰而去。
苏兰攥紧了拳头,又蓦地松开。
的确,像敖轩这般的人,就应该和这样的富家小姐在一起,明明知道,心却还是有些痛。
宁青青安抚似的抓住她的手,而清华同样也看清了苏兰脸上的落寞,低声道:“苏小姐,别嫌我话多,你也是个聪明人,别纠结于这件事情,想开点。”
“我知道自己的位置,谢谢提醒。”苏兰抬起头来,一双杏眼对上了后视镜中清华的眼,清亮,却又多了一丝寒意。
倒是宁青青不乐意了:“那女1;150850295305065人是谁?”
“顾菲儿,顾家的女儿,正猛烈追求轩少呢。”清华叹气。
听见顾家两个字,苏兰反而坦然了些。
顾家在这通台市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商界的一把手,黑道也有些人脉,手腕也厉害,要攀上敖家这艘大船,顾家自然是鼎力相助。
宁青青也吃惊,这顾家经常出现在经济日报上,那么有钱的人竟然还要倒贴人家,但转念一想,她更好奇:“那轩少就看得上她?”
“这也不是看不看得上的问题,轩少正值盛年,更何况小他几岁的敖帆少爷都结婚生子了,轩少也不能总单着孤身一人,再加之顾小姐容貌家世都没得说,在一起,也是配的。”清华也低声分析,见苏兰没有什么不高兴,这才说了下去。
宁青青一双灵动的眼一转,心里也有了想法。
清华将车停下,让宁青青回家,临走时,宁青青却将苏兰也给拖了下来,到一旁没人的地方,才低声开了口:“兰兰,轩少虽然对你很好,但目前看来,你也不能太指望他啊。”
“我没有指望谁,只是恰好他帮了我而已。”苏兰蹙眉。
“你要想跟敖帆斗,再怎么样,你需要一个靠山。”宁青青从包里掏出一样东西来放到苏兰的手中。
递到手中的是一张邀请函,一张商界名流的邀请函。
“你从哪里弄来的?”苏兰吃惊,这东西可不是宁青青这样的上班族可以拿到手的。
宁青青神秘兮兮的一笑,低声道:“新男朋友手里拿来的,不过看他的样子对我就玩玩而已,参加完舞会大概就会抛弃我吧。”
“青青,别这么作践自己。”苏兰皱起眉头来,将邀请函递到了宁青青的手里。
宁青青的确是长了一张不错的脸,却生性顽劣,整个人俏皮可爱,经常有不少的有钱人抛给她橄榄枝,只是她也算是洁身自好没把自己交代出去,也没拿别人的钱,但这样游移在边缘,总归是不好的。
“我这不是作践自己,除了我,再没人能全心全意帮你,我只是借他的手拿了邀请函,并不代表我要付出什么,我会退的干干净净。”宁青青抬起手来作发誓的模样,目光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