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人

    江声他们把车开到了临近的城区之后,就懒得再和身后的那群跟屁虫兜圈子了。
    江声直接和秦争下了车,把徐语微反锁在车里,让她把东西看好。
    那几个抢劫的见状也立马刹了车,走过来准备将他们团团围住。
    可惜刚坐过漂移车的江声心情很不好,连带着说出口的话都恶劣了一点。
    他眼含轻蔑地扫了一眼对方:“赤手空拳地就来抢劫?”说着就掏出了一根半米长的铁棍。
    说实话,如果光论武力值的话,江声他们倒是不一定能毫发无伤地打倒对面那四个壮汉。
    只是对方都蹬鼻子上脸了,哪有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的道理。
    对面队伍里的那个女人早已经躲得远远了,那个瘦高个倒是企图出来好声好气地谈个判,只是明显他做不了其他几个人的主。
    于是他夹在中间,在你推我搡之间挨了两下拳头,又被敲了一闷棍,瞬间眼冒金星,两腿一软就给江声他们行了个大礼。
    他的脸色在阴影中一变,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与先前劝和时候完全不同的狠戾。
    只不过其余人都忙着混战,没人注意到他这个小角色。
    最终的结果是江声和秦争都不轻不重地挨了几下拳头,其中还有一下是怼在江声脸上的,以至于他的嘴角破了一点。
    江声舔了一下唇边,感到了丝丝缕缕的疼,于是下手更狠,看得徐语微心惊。
    如果不是她知道江声不在那九十九号人之列的话,她大概会以为江声是奔着人头分去的。
    只是江声他俩挨的拳头和那四位身上的伤口比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
    那四位原本还摆出一副练家子的样儿,在刚挨了几下棍子的时候还能咬着牙继续装狠,但是在后来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时候就只想抱头求饶了。
    昨天说过荤话的那位居然在里面还算是能打的,只是在边上倒了三个之后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不再负隅顽抗了。
    他靠着车子,倒是没求饶,也没拉什么近乎,就只是疼得直吸气。他此刻正闭着眼睛,一脸要慷慨赴死的样子。
    江声没理会他,只扫了一眼躺在地上装死的那个瘦高个,和站在车后面哆哆嗦嗦、妄图隐形的女人。
    他伸手敲了两下车窗,徐语微会意,把玻璃摇了下来,赶忙地问江声他们伤到哪儿了,语速快得江声有些听不清。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几个人才看清楚了对方队伍里还有一个女生,只是他们这个时候自顾不暇,哪怕是动弹一下都嫌疼,更别说去追责。
    尽管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个瘦高个儿也没报错人数,对方真正动手了的确实只有两个人,要怪只能怪他们自己中看不中用。
    对方队伍里的那个女人则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徐语微,艳羡中又带着些嫉妒。
    江声从徐语微那儿拿到了冰袋之后,拿铁棍尖锐的那一角划破了外包装,捏着其中一个人的下巴就往他的嘴里倒。
    对方被冻了一个哆嗦,企图吐出嘴里的冰块,却被江声强行按住了。
    江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问:“没有告诉过你打人不能打脸吗?”
    那人剧烈地挣扎着,扭动的身形就像是一条大型蛆虫,涎水则不断地顺着嘴角滑落,看起来有些恶心。
    江声赶在对方翻白眼之前松开了手。
    而那人几乎是在江声松开手的那一瞬间立马坐了起来,把口中含着的冰块如数吐出,又干呕了两下,才仿佛要窒息似的深呼吸了两口气。
    徐语微此时也背着东西从车上下来了,她小跑到江声附近,问:“这些人要怎么处置?杀了?”
    江声那余光瞥了一眼秦争,回答:“算了,懒得拿那些沾着人血的积分。”
    他看着那位靠在车上的“黑社会”,问:“你是这群人里的老大?”
    那人摇一下头,却不知道是牵动了哪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地回:“不是,我们这儿没有老大,大家都是自愿凑在一起的,所以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主宰。”
    江声在心里仔细咀嚼了一下“自己的主宰”这个中二的形容,嗤笑一声:“敢情拦路抢劫这事还是经过你们六个人集体同意的?”
    那人语塞,语塞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江声也懒得跟他们浪费太多唇舌,只简短地说:“我也不管你们是想不劳而获还是别的什么,总归下次见到我们的时候记得绕远点走,别碍我们的眼。”
    那人沉默了一瞬之后点头,跟昨天下午那个笑嘻嘻的样子判若两人,也完全不同于片刻前的威风凛凛。
    江声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躲在队尾的那个女人,又踹了一脚刚开始跪下之后就再也没爬起来过的那个瘦高个,在离开前给那人留下了最后一句忠告。
    他说:“你们下次选人的时候记得把眼睛擦亮一点,别什么垃圾都收进来。”
    “人菜不要紧,但是这种完全不愿意出力的还是别收了。”
    毕竟这种随时会在背后捅自己一刀的队友,有一个多余一个。
    江声说完这话之后就走了,秦争和徐语微紧跟在他身后。
    那位“黑社会”仁兄莫名地觉得江声刚才说的那番话有些帅,连带着他觉得江声离开的背影都像是带着风。
    他此刻在心里已经脑补出了一场真正的黑社会大哥带着兄弟走南闯北,练就一身真人不露相的绝世武艺的戏码。
    至于车里的那位,大概是大哥的小妞。
    江声不知道对方离谱到过分的那些想法,也不知道事后被赶出队伍的那个瘦高个在外边传了谣言。
    那个瘦高个以卖关子的形式说出江声他们队内有一张可以隐藏坐标点的道具卡,以增加这件事的可信度。
    又撇开江声他们是块硬骨头的事不提,只仔仔细细地给那些人描绘了一下江声他们的具体容貌特特征,好方便他们寻找。
    那些听的人对此不置可否,只问:“真有这样的好东西,那你们怎么不去抢?”
    瘦高个眉头一皱,把责任推给第一二位的那两个大魔王,说:“还不是他们被榜上那两个人给揍怕了,现在他们是谁也不敢招惹。”
    “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一个队六个人,抢了也没用。”
    那些人听了这话之后,连忙把话题改换了自己更感兴趣的,问:“榜上那俩位是真的厉害?”
    瘦高个儿其实并不知道对方的实力究竟如何,但总归是广播里的常客了,又加上有枪加持,忙不迭得点头,把他们吹得像是天神下凡。
    那些人跟着感慨两声,又问:“那你又是为什么离开那个队伍了?是觉得跟着他们没希望了?”
    瘦高个儿煞有介事地长叹一口气,说:“哪能啊。是他们第一天死活不愿意在外边儿捡东西,说是太累了,打算今天去抢。”
    “结果碰到硬茬了,铩羽而归。为了省一口吃的,索性把我那个女孩儿踢出队伍了。”
    那个女孩儿他们是见过的,挺漂亮的,是我见犹怜型的,就是放在这种游戏里也是抢手货。
    当时也有挺多人向她抛出了橄榄枝的,可惜她本着慕强心里去了那个四人队伍。
    只是她本人大概也没有想到,那四个长得跟健身教练似的人居然那么不堪一击。
    于是被拒绝过的幸灾乐祸,只远观过的人则唏嘘。
    只是不管消息的传播路径是怎么样的,江声他们手里有隐藏坐标的道具的谣言总归是传到了许必和杨寅的耳中。
    他们倒是不管别人给他们扣上了多少莫须有的罪名,反正如果有怀着恶意来接近他们的,就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就杀一双。
    他们在意的是后面的那条消息。毕竟对于他们这个双人队伍而言,找到一张坐标隐藏卡就已经是让耳根清净一半了。
    两人对视一眼,驱车绕回了上午路过的地方。
    江声他们对于外面的那些事是一概不知,只闷头搜刮了一上午的物资,原本空了一些的背包又被重新填得满满当当的,其中还包括了徐语微特意要求的钟表。
    所以他们现在正在某个小别墅里安逸地嗦着速食粉丝,还颇为小资地配了额外的鸡腿和素菜包。
    吃过午饭后的徐语微后知后觉地泛起了点倦意,然后被江声以“反正背包还满着,下午不用出去搜东西”为由,催着找了个房间睡大觉。
    她原本还想再挣扎一下,奈何实在抵不住那涌上来的困劲儿,又想着晚上起来守夜也是一样做贡献,终于还是沉沉地睡去了。
    而江声最心疼的人当然是秦争,所以后者自然也被他赶去睡午觉了,于是客厅里瞬间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将桌上吃剩下的垃圾丢进垃圾桶里,封了口,听着广播里突然传来的某某玩家又被淘汰了的消息,坐在沙发上开始数开局以来挂在公屏上的玩家淘汰信息。
    为了防止是因为数学能力不过关而导致的低级错误,他连数了三遍,最终得出的答案都是:到目前为止一共有十二位玩家被人为淘汰了。
    他扫了一眼在屏幕左上角挂着的目前存活玩家个数:那里分明写着是八十四个。
    那么问题来了,还有三位玩家是怎么死的?
    就在江声对于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传来,他猛的一回头,却还是晚了一步。
    ——一把□□赫然抵在他的额头上。
    江声眨了两下眼睛,不慌不忙地等待着对方的下文:毕竟拿着枪还不动手的,肯定还有谈判的余地。
    果不其然。他听见对方说:“我不杀你,毕竟我不是那种主动捕猎的人。”
    那人含着笑,说:“但是我们想要你们手里那个可以隐藏坐标点的特殊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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