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对上下院进行调整,上议院仍然由贵族组成,不经选举产生,上议院拥有最高司法权。下议院议员需要经过各个选区平民选举产生,贵族不得竞选下院议员。下院议员任期5年,届满全部改选。各个选区进行调整,给予新兴的城镇在下议院拥有更多的席位,取缔衰败地区城镇的席位。”
“下议院仍然享有立法权,而国王享有对下议院通过的法案的特殊否决权,这种特殊否决权仅限于国会通过对王室不利的法案。我可以下令废除查理国王的一系列税收命令,尊重国会特别享有决定征税的权力,作为交换,国会应当为王室每年提供固定的收入和足以维持皇家陆军、海军的经费。这笔费用应该不少于所有税收的50%,剩下的税收可由国会指定其用途。在战争时期和其他特殊时期,王室享有特别拨款,以率领军队维护王国子民的利益。”
“取消枢密院等机构,组建内阁,内阁首相、成员由国王任命,对国王负责。以后将由内阁来负责行政事宜,他们将落实国王和议会的决议,负责管理王国日常的事务。而国会作为内阁的监督者,可以对不尽职的官员进行弹劾,国王将会视情况对其进行罢免。最后,国会有权对内阁提出不信任案。如果不信任案以超过三分之二的票数在下议院通过,内阁必须辞职,或者国王解散下院,提前大选。”
索菲亚女王回到了英格兰,趁着这次召开的议会还没有解散之际,她当着上下院几百议员宣布了咨询委员会制定的变革方案,重新明确国王和议会的关系,还废除了用以巩固王权的枢密院等组织,成立由国王任命、议会监督的内阁来管理这个王国。
上议院、下议院对于女王大刀阔斧的改革感到震动,他们交头接耳,一时间议会和菜市场一样喧闹。
索菲亚知道宣布这样的变革措施会引起议员们的喧哗,这其中涉及到太多人的利益了。
不说别的,即使是调整选区就会影响到下议院的利益。
还有成立内阁来代替枢密院等机构,成为事实意义上的行政机构,那么将会形成内阁拥有行政权、下议院立法权、上议院司法权的三权鼎立的局面。而内阁的成员和首相是由国王任命,那么国王就有行政权。
如果这次变革能够成功,这种权力将会以法律的形式彻底确定下来!
“皇家陆军和皇家海军也将由国王来掌控吗?”
喧闹之中,有下议院的议员提出了一个重要的疑问。
这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看向索菲亚女王。
军队的掌控权很重要,议会之所以不愿意让查理一世建立常备军,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害怕国王用军队对付自己人。
“皇家陆军和皇家海军的军官由国王任命,但是国王发动战争需要经过国会上院、下院的共同许可。除了按照正常程序解散议会外,国王不得擅自指使皇家陆军和皇家海军逮捕议员或者任何自由公民,议员享有yan论z-i'y0u。”索菲亚说道。
她的决定又让议会陷入一片喧闹,这次女王打算与国会谈判,以达成双方的妥协。
这与查理一世相比,简直就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虽然索菲亚女王的变革措施还是偏向于王室,但是与之前历任国王相比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打算彻底划清国王、议会的权力界限。
面对这巨大的让步,议员们在震惊过后开始讨论其中措施的可行性,他们对于女王愿意和他们协商权力划分之事十分慎重地对待。
这还是第一次在新女王即位后主动向议会提出变革,她完全可以沿用詹姆斯一世或者查理一世的大体政策,然而索菲亚却选择了改变。
伦敦城中甚至是英格兰各个郡都开始流传女王主持变革的事情,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一个在密切关心着索菲亚女王改革的群体莫过于各个欧洲大陆王国派遣在伦敦城的大使们。
他们得知了联合王国的女王要亲自变法改革,对此事保持了密切的关注,还在想方设法从议会获得关于变革的内容。
这可是一件大事,变革只有两个结果,一个结果是变革成功,一跃成为一流强国,一个结果是变革失败,王国陷入混乱或者战争、外敌入侵。
没有一个王国在没有重大事变发生的前提下愿意主动进行变革,不过刚刚经历过内战的英格兰显然接触到了这个契机,而索菲亚又是有恃无恐。
即使变革失败了,她还有后路。
“我们必须要详细向大主教和国王陛下汇报这边的情况,最糟糕的情况下是英格兰变为奥斯曼帝国一样的东方集权王国,积极向大陆进行扩张。”几个法兰西大使在他们大使的房屋里面讨论有关索菲亚女王变革之事。他们害怕在东方游学的女王会按照东方的模式建立一个新的王国,对法兰西即将获得的欧陆霸权造成威胁。
英格兰国会知道此事关系重大,他们也不轻易向外界透露此事,而是在进行紧张的磋商。
比如重新调整各个选区在下议院的席位数量,对于保王派所在的选区,他们无疑可以分配到较多的选票,而为了满足新兴资产阶级的诉求,在一些经济发达的城镇也增加了其在议会的席位。仅仅是调整选区席位就是一项巨大的工程。
议会几乎是在争吵中逐一将女王提出来的变革措施一条条完善,直到大多数人满意才行。当然这些措施并不能够满足所有人的期望,实际上也做不到满足所有人,只能够遵循议会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
对议会和国王的权力的划分还只是变革的第一步,索菲亚女王又提出了新的目标建立英格兰银行为公众和王国提供金融服务、改变牛津大学和剑桥大学的教学内容、重振海军以取代尼德兰在欧洲的海上马车夫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