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城,东京分行,户部任命的钱行长正忙着焦头烂额。 东京分行在大玉儿离开以后没多久遭到了新的危机。
“王管事找到了没有?”钱行长焦急地在东京分行的后台踱步。
“没有,他已经消失了好几天,他的家里空荡荡一片,恐怕是携款逃跑了。”一个从王管事家里返回的雇员满头大汗,语气同样充满了焦虑。
“可恶,他前几天向我告休时,我还以为他只是正常调休,没想到竟然是闯下了滔天大祸,携款逃跑!”钱行长愤怒道,这一次东京分行遭到了巨大的危机。
而且这个危机还不是来自外部,却是来自于内部,让钱行长羞愧难当。
前一阵子发生了部分在东瀛贸易的商人逃税和hu-i'lu东方公司官员的案件,钱行长怕东京分行也有人牵涉到这个案件之,于是开始了东京分行内部的自查。结果不查不要紧,一查之下竟然将一个管事给惊动了,还没有东窗事发携款逃跑。
九州银行目前的体系是这般,在京城总行之下还有东京分行、南京分行、辽南分行等分行。总行长之下是分行长、管事、普通职员。管事已经是层干部。
“行长,这件事该怎么办?要是面知道,我们东京分行所有人恐怕都会被撤职的。”东京分行知道了这件事的人一个个人心惶惶。
其他几个管事更是汗流浃背,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同僚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硬是将天捅了一个篓子。
“不报给头,凭我们这些人怎么找到消失的王管事?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这岂不是将我们架到火炉烤么?”钱行长对消失的王管事可以说是恨到了骨子里。
“让我们再在江户城内寻找一遍吧,这样的事情报给总行,我们都要完了!”几个管事和其他普通雇员几乎是带着哭腔。
“找?东瀛那么大,我们分行怎么找得到一个人?他还有可能乘船逃到了大海。还有那些催债的商人都在外面……”钱行长想到后果头皮发麻。
东京分行之一群人唉声叹气,一时之间不知道要不要报给京城总行。
“如果大玉儿还在好了,她一向对账目把握得很准,王管事开始犯事的时间在大玉儿离开之后。看来他也害怕被大玉儿查到,一直到离开了以后才敢动手。”
“你们说王管事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做这番行为,莫非他真的和被判刑的逃税商人有关?”
一些雇员在私底下嘀咕。他们有些人心大,天塌了还有钱行长和几个管事顶着。
钱行长思忖良久,还是下定了决心:“走官府的专用电报路线,向总行汇报这件事情。不管面的处理意见是如何,我们都需要勇敢地承担责任以及一切的后果。”
几个管事默然,他们与钱行长走出东京分行,外面有许多商人在等候着结果,他们见到钱行长和东京分行的几位管事出来,急忙迎去。
“钱行长,王管事可是以东京分行的名义向我们贷款一万两白银,还收了我们1000两白银的保证金。不过这笔一万两白银的贷款没下来,王管事也不知所踪,这可如何是好?”一个在东瀛做生意的华夏商人说道。
“我也给了王管事800两白银作为保证金,他许诺以低息向我们发放5000两贷款,这是有东京分行印章的贷款准许书。”
“王管事答应过我们,愿意以3000两白银的价格将江户纺织厂10%的份额卖给我们,不知道还算不算数。”
其他商人纷纷说道,让钱行长等人深感棘手。
王管事出事前以东京分行的名义向在东瀛贸易的商人做下了许多的许诺,欺骗了这些商人超过几万两白银,而许诺给商人的金额多达数十万两,让东京分行无力兑现这些承诺。连要不要帮王管事兑现这些承诺都是钱行长他们所头疼的事情!
“各位掌柜稍安勿躁,我们东京分行会妥善处理王管事事件。王管事无故失踪,背后必有蹊跷,我们需要先报给总行,再给各位解决问题。”钱行长说道。
“钱行长,我们可都信任你们东京分行啊,要不是看到有东京分行的印章,我们怎么会相信王管事的话语?如果东京分行不好好处理这件事情,恐怕会让我等寒心。”众人说道。
“既然各位是看到我们东京分行的印章,我们东京分行一定会给各位满意的答复。”钱行长之所以头疼,是因为东京分行在这个事件也有不小的责任。
王管事使用了东京分行的印章,让许多商人误信了他代表着东京分行的意志发放贷款和出售东京分行持有的资产,结果闹出了第一起金融诈骗事件,稍有处理不好,九州银行会威望扫地。
江户银行的阿部忠秋看着东京分行的人火急火燎地前去横滨港通知大陆总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已经知道公信力对于银行的重要性,这一次便是要趁着大玉儿离开东瀛搞垮东京分行,驱逐九州军在东瀛的金融势力。
目前东京分行发行的银行券已经威胁到了幕府的铸币权。东京分行的银行券可以自由兑换金银,交易方便,让许多东瀛商人都开始广泛使用。一旦铸币权被九州军掠夺,幕府无法控制国家的经济,后果不堪设想。
“王管事在我们的协助下已经逃到了北海道,九州军的人是不可能会找到他的。”一个武士对阿部忠秋说道。
“这样还不够,杀掉他,沉到北海道渔场,让他葬身鱼腹,这样一切才能够做到万无一失。我要看东京分行如何应对这次危机。”阿部忠秋有一丝复仇的快感。
之前大玉儿用挤兑的手段弄垮了他的江户银行,而这次他同样使用信任危机的手段反击东京分行。东京分行内部出问题,看以后还有谁敢相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