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杨吉尔汗的佩刀?”巴图尔和固始汗两人难以置信地问道。
桌上的一把**,雍贵华丽,看上去确实像是哈萨克汗国的风格。只是这实在太过震撼,九州军发起西征才多久,竟然就提前把哈萨克汗国的骑兵给打趴了。断了一路援军以后,就只剩下了叶尔羌汗国和沙俄的联军。
“我们的骑兵战胜了哈萨克汗国以后,先派游骑快马加鞭来通知我们,估计不久以后,骑兵很快就会达到了。”许式说道。
“不知道你们前去阻击哈萨克汗国援军的骑兵是哪里的人?”固始汗问道。
“绝大多数是漠南、漠北、辽东的骑兵,共有三万人。”许式答道。
“原来是北边部落组成的骑兵……”固始汗和巴图尔听说这次九州军来了三万骑兵,心里一咯。
这次他们带领骑兵随同九州军来到吐鲁番城下,就有掣肘九州军第七兵团的意思。万一第七兵团要有称霸西域的决心,漠西蒙古估计会拌一下后腿。可是现在缺少骑兵的九州军突然征发了大漠和辽东的三万骑兵过来,比起漠西蒙古受到重创以后剩下的万余骑兵不知道强大了多少。
“各位请,很快我们就能够在吐鲁番城内庆祝胜利了。”许式对心事重重的漠西蒙古贵族们说道。
吐鲁番城内,多尔衮正在组织兵力抢修毁坏的城墙段。因为受到九州军带来的大拿破仑滑膛炮的炮击,中间还夹杂着一些专门制造用来攻城炮,让多尔衮强征牧民加固的城墙也有些承受不住。
“九州军火炮的威力比起几年前又有进步,他们的火炮专家到底是有多厉害。”多尔衮查看坍塌的石块落在城下,不由感叹。
叶尔羌汗国的统领苏里也看得胆战心惊。九州军使用的火炮的威力也超越了他们叶尔羌汗国的认知。比起在东欧混过一段时间的多尔衮的见识,叶尔羌汗国使用的火器更为落后,所以苏里比起多尔衮还要震惊于九州军火炮的威力。
“多尔衮,要是九州军继续发动炮击,很快我们的城墙还会倒塌,而且倒塌的将不只是上面的一块巨石,而是一整段城墙。到时候九州军顺着缺口杀入城内,这座城池便会陷落。”苏里担忧地说道。
“我们只能寄希望于来自西方的援军了,希望他们能够在城墙倒塌之前赶到,不然还真的守不住这座城。”多尔衮也不得不承认,凭借人力很难在拥有强大火力的九州军面前守得住吐鲁番城。
“报!城池的西边有一大群骑兵出现!”一个守在城西的将领来向多尔衮他们汇报。
多尔衮和苏里两个人露出喜意,一大群骑兵出现,很有可能就是哈萨克汗国的骑兵到来了!
“我们去迎接他们!”多尔衮和苏里赶紧带人前去城西的城墙。
只见在城西外面,黑压压的骑兵呼啸而来,这一支庞大的骑兵铺天盖地,连大地和城墙都微微颤抖起来。
“哈萨克的骑兵,有他们到来,我们可以确保安然无恙了!”苏里扶着城墙,心情十分痛快。
“这么一支强大的骑兵,只需要分出一半的兵力去抄九州军的粮道,很快九州军就会承受不住而退兵……”多尔衮也很满意,两万哈萨克骑兵的到来,在他的设想里,打败九州军也许还有难度,但是最起码能够逼退九州军。
不过多尔衮看到漫山遍野的骑兵距离吐鲁番城越来越近的时候,惊讶地合不拢嘴,脸色也逐渐变得发灰:“不,不,不可能,这不是哈萨克汗国的骑兵……”
“什么?你在说什么蠢话,从西边来的骑兵,除了哈萨克汗国,还有什么势力能够调动这么一支庞大的骑兵?”苏里被多尔衮的话吓到。
“你看他们的战旗,是华夏最为崇拜的龙图腾,根本就是九州军的骑兵,是敌非友。他们从西边到来,说明是去阻击我们的援军了……而现在来到这里,看来他们是觉得没有必要阻击援军,或者说,他们已经击溃了我们的援军。”多尔衮细思极恐。
一大群九州军的骑兵出没,本来应该是九州军的杀手锏,现在九州军主动将杀手锏亮出来,说明这个杀手锏已经完成了他们的任务,可以大张旗鼓地出现在多尔衮他们的面前。
“他们哪里来的骑兵!而且怎么会绕到了我们的身后!”苏里气急败坏地吼道。如果多尔衮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们现在的处境很不妙!
城外本来就有一万的九州军步兵,一万准格尔以及和硕特的骑兵,现在又来两三万九州军的骑兵,吐鲁番城已经被两倍于自己、而且还是火力强大的敌人包围,原来作为地利的城墙也扛不住敌人的火炮,情形可以说是十分危急了!
“这些多半是蒙古人,当时和我们女真人在关外是势均力敌的对手,我们差点征服了他们,只是现在他们已经成为了九州军的人,为他们卖命。而他们估计是走北边的古牧地杀来的。我在那里驻扎了一支小队,不过看来这支小队应该是遭受了突然的袭击,导致全军覆没,没有人能够前来通风报信。”多尔衮说道。
他猜测的已经是**不离十。在古牧地的驻军,有多尔衮抓来的牧民军队和叶尔羌士兵,不过在冬天这个据点已经被九州军的情报处和军情处给渗透。其中一部分兵力被策反,通往吐鲁番等地的道路也被堵住,使得古牧地在悄无声息间就被拿下。
“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苏里也顾不得九州军具体是如何绕到了吐鲁番城后方,现在想的应该是如何应付这般困境。
“苏里将军,你是叶尔羌汗的胞弟,身份尊贵,吐鲁番城外无援军,已经成为危城,你还是趁夜带兵突围返回叶尔羌汗国吧。回到叶尔羌以后,你要动员全国之力,准备抵御九州军的入侵。依我看来,九州军的野心远远不在于吐鲁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