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云喇嘛说道:“你们啊,你们也不想想,胡施主是怎么回来的,如果佛祖真的要收他,就凭你们几个的法力,能从佛祖手上把人抢回来吗?”
强巴喇嘛和咯宗喇嘛对望了一眼,了然的点点头。
虚云喇嘛又说道:“胡施主在那姿所做的一切,老衲都是看在眼里,他是个心地善良,宅心仁厚的人,他对我们藏人,那是真心实意的帮助,对于那些受着病痛折磨的孩子,也是全心全意的在为他们想办法,你们说,这样的人,佛祖会不留他吗?”
强巴喇嘛担心的说道:“可胡十一的前世今生,分明就看不透,如果我们帮他,佛祖会不会怪罪我们?”
虚云喇嘛说道:“佛祖慈悲为怀,他都可以手下留情,网开一面,留下胡十一的命,又怎么会怪罪我们呢?”
强巴喇嘛这才低下头,不说话。
咯宗喇嘛说道:“其实就算我们不去追究胡十一的前世今生,他自己的麻烦也没有完结,这是他前世留下来的,这件事情不解决,他的麻烦就不会结束,如果我们要帮他彻底解决,那他就必须要过佛祖这一关,佛祖的心意究竟是怎样的,会不会改变,可不是你我能猜得准的,如果真要走这一步,可不是闹着玩的,胡十一会愿意去赌这一把吗?”
虚云喇嘛说道:“这个老衲当然知道,愿不愿意赌,还要他自己拿主意,但我们要做的,就是帮助他度过这个难关,而不是给他处处设置障碍,帮助一个愿意帮助我们的人,这才是佛家应该有的修为,你们说呢?”
强巴喇嘛说道:“师兄说得对,我们是太狭隘了,只想到大昭寺的声望和佛祖的清静,没有想着应该为信众排解疑惑,要不是师兄千里迢迢来指点迷津,我们可能会犯下大错了。”
虚云喇嘛高兴的说道:“没这么严重,其实你们为了大昭寺也是没有错的,老衲呢,就是喜欢管这些闲事,要不也不会违背当年说出的话……算了,不说这些了,既然我们大家已经达成共识,那明天我们就分头行动,老衲去见胡施主,看看他是否愿意赌这一次,你们呢,就做好他愿意赌的准备,一切的法事准备就拜托两位师弟了,如果佛祖真有什么怪罪,那老衲会一力承当,绝不连累二位师弟。”
强巴喇嘛说道:“师兄,你这是什么话,我和咯宗是这样的人吗?既然是我们商量决定的事,要真有什么事,我们也不可能置身事外,你也别把我们看得这么没用,我们不会让师兄为我们背过的。”
虚云喇嘛摇摇头说道:“这不是背不背过的问题,老衲一介老朽,碌碌无为,更无什么追求,可二位师弟不同,你们身为大昭寺的住持,责任重大,不可有什么闪失,老衲是师兄,理应听老衲的话,你们肯做这件事,老衲已经很感激了。”
强巴喇嘛说道:“师兄,你这样说,我们就无地自容了。”
虚云喇嘛说道:“其实我们这也是在做最坏的打算,老衲相信,佛祖是不会难为一位好人的,但这事毕竟有风险,如果一个援藏干部死在大昭寺,这个影响肯定大,所以你们就专心准备法事,其他的事情,就不要管了,老衲来安排。”
强巴喇嘛还想说什么,咯宗喇嘛拉着他说道:“就听师兄的安排吧,不过师兄,法事的事可能还要借助你的法力,有你法力的加持,我和强巴心里也踏实些。”
虚云喇嘛说道:“这个老衲义不容辞,事情是老衲要做的,所以老衲不会有半分的推辞。”
在虚云喇嘛的一力推动下,胡十一的事情,终于有了转机,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虚云喇嘛便出现在胡十一他们入住的酒店大堂,虚云喇嘛在前台询问后,请前台小姐打了个电话,胡十一很快就来到了大堂。
胡十一一见虚云喇嘛,惊讶的问道:“虚云大师,怎么是您?”
胡十一说完,赶忙双手合十,恭敬的行礼。
虚云喇嘛慈祥的笑着还礼说道:“施主,打扰你的清修,罪过罪过。”
胡十一把虚云喇嘛迎到大堂的沙发上坐下来说道:“大师,你怎么来了?来拉萨有什么事吗?”
虚云喇嘛收起笑容,严肃的说道:“施主,老衲不和你说客套话了,老衲就是为你的事来的,施主可否移步,老衲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施主商量。”
胡十一这几天心里正有疑惑,大昭寺的强巴喇嘛又不见自己,原想会那姿找虚云喇嘛问清楚,没想到虚云喇嘛竟然来了拉萨,这真是睡觉有人递枕头,想啥来啥啊。
胡十一高兴的说道:“大师,我也有事情想请教大师,您说去哪里,咱们就去哪里,走吧。”
胡十一扶着虚云喇嘛站起来,一起走出了酒店。
一路上,胡十一多吃想开口,可看到虚云喇嘛严肃的神情,胡十一终于没有说出口,他想等知道虚云喇嘛找自己什么事之后,在向他讨教自己的疑惑。
虚云喇嘛把胡十一直接带到了大昭寺的禅房。
禅房没有外人,只有胡十一和虚云喇嘛,关好门,落座后,虚云喇嘛说道:“施主,老衲今天冒昧请施主前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相告。”
胡十一说道:“大师请讲,十一听着呢。”
虚云喇嘛说道:“想必施主这几天也在为一件事情烦恼吧?其实这件事,不能怪强巴喇嘛他们,他们也是有所顾虑,因为这件事情兹事体大,他们有顾虑也是情有可原,只是他们想到的第一个办法是堵不是疏,所以才造成了施主的困扰。”
胡十一高兴的说道:“大师,我也正想请教这件事,我昨天还去找过强巴大师,可是他不见我,其实我就想知道,我为什么不能为佛祖贴金?”
虚云喇嘛死死的盯着胡十一的眼睛,仿佛要把他看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