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二章妹夫和大舅子
陆倾凡拿了东西之后,就准备送言信然出去,言信然抢着要帮他提,陆倾凡自然是不让的,只能作罢。
两人一起走出去之后,倒是没在院子里头见到言辰的人影,不急不缓走到了小区门口的位置,才看到一辆黑色的奥迪suv,洗得油亮油亮的,停在小区门口进来不远的路边绿化带旁。
而一个颀长优美的身影就这么悠然地靠在车边,头微微垂着,侧脸的轮廓很好看,一只脚的脚尖随意地在地上画着圈圈。双手放松地垂在身侧,右手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点燃的香烟,已经烧了一半,袅袅的青烟从烟头冒出来。
陆倾凡和言信然走了过去,言辰听到脚步转过了头,陆倾凡就看到了这家伙那张挑不出任何瑕疵来的脸,随着病的痊愈和恢复,他的脸色已经越来越好了,没有丝毫病态,并且也没有以前那么孱弱,消瘦的脸颊上多了些肉,看上去轮廓也饱满了些。
反倒是更加英俊了!陆倾凡一时之间有一种岁月不饶人的无力感……有时候,和某些逆生长的人,真是无法比的。
那么大一场病,似乎都没能在他脸上留下点什么痕迹来,痊愈之后,仿若根本就没有病过一般,依旧是那样一张足够秒杀万千女性的逆生长的脸。
言辰微微笑了一下,随手就将手中的烟头灭了扔进垃圾桶里头,看着陆倾凡手中的东西,直接就拉开了车后座的门让他放进去。
陆倾凡将东西放下之后,就看到言辰伸过来的一个拳头,他握拳和他碰了碰,“最近如何?”
陆倾凡脸上带着笑容,看着言辰。季若愚若是在当场的话,一定会惊讶男人的友谊果然和女人的是不一样的。
就比如说这两个男人吧,陆倾凡,言辰。
都算得上是天之骄子了吧?都算得上是事业有成了吧?而且喜欢的还是同一个女人,虽然言辰现在已经转移了,但是起码当初是喜欢同一个女人。
这种情敌的身份,两人甚至还拳脚相向过,当然,是言辰单方面的。
虽然后面两人的关系从情敌变成了大舅子和妹夫,但是鉴于两人之前的交锋,在旁的人看来,是绝对难以缓和的。
可是他们却仿佛压根就没有当初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还发展出了革命一般的友谊来。关系虽说不及得陆倾凡和那几个老友来得那么铁,但是也觉得是挺不错的了。
这种事情,在女人身上,是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嘛!
要是两个女人原本互不相识,然后曾经因为同男人而打起来过,那恐怕就绝对是江湖不见老死不相往来的节奏了,还笑?还好久不见?还最近如何?
这些根本不可能会发生的吧?
而言辰听了陆倾凡的问话之后,浅浅笑了一下,“马马虎虎,总不能愧对你当时给我主的刀吧,一直没碰过酒,吃得也都清淡,所以还算好,去检查了说肝已经长到正常大小了,也一直很稳定。你呢?还好吧?看新闻上你受伤了啊。”
言辰说着,眼睛朝着陆倾凡的手臂看了一眼,手臂上的伤口早已经不是大事,所以陆倾凡笑了笑说了句没事。
“我外甥呢?还好吧?若愚被人揍成那样,你当时要是没打那些人,我饶不了你。”言辰虽是这么说,但是语气之中却是有着笑意。
陆倾凡耸耸肩膀,拉开副驾驶车门请言信然坐了上去,言信然也知道他们两个应该是要聊一会儿,也就先坐上了车去,从后座拿了那两提给他的保健品,他其实不缺这些玩意儿,但是看着这两提,心里却是不由自主的就高兴了起来。
陆倾凡和言辰朝着旁边走了一点,然后他才答了言辰的话,“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受伤?起码打断了三条胳膊,各部位软组织挫伤不计。”
言辰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陆倾凡眼睛朝着不远处垃圾桶瞄了一眼,“你这肝是好了,又开始拿肺做打算了?”
陆倾凡不喜烟酒,而言辰再怎么也是他曾经的病人,多少还是要点拨一两句的。
言辰笑笑,“哪儿能啊,我还指望着长命百岁呢,先前你们这小区保安过来找我签名说他女儿特别喜欢我,我给他签了,他就高高兴兴给我打烟,还要给我点着。就点着吸那一口,之后就由着它烧了。”
陆倾凡点了点头,只是看着言辰脸上的笑容都只是微微勾起之后就迅速地落下去,知道他心情应该是不好的,想必,多少是因为言信然的关系吧。
陆倾凡出来,其实无非也就是想和他说说这个,顺便看看他情况怎么样,只是他刚准备开口问,言辰就已经先说道,“怎么样?他和若愚,谈得还顺么?”
陆倾凡耸了耸肩膀,“不好说顺不顺,但是还是有进展的吧,毕竟这么多年素未谋面的忽然就冒出来一个亲爹,任谁都没那么好接受,其实主要吧,她就是为你不平。”
言辰听了这话之后,微笑了一下,然后有些调侃地挑了挑眉毛,“是啊,她一直就特别为我不平,老觉得我不该受这待遇,觉得我应该有个更好的人生。”
陆倾凡多少听出来了这家伙其实就是故意炫耀,想让自己吃醋罢了,无奈笑笑就顺着他的话走,“是啊,她最心疼你,连肝都愿意给你捐,还离家出走和我分居,只差没跟我闹到离婚了,也不怕逼急了我,分分钟手术台上弄死你。毕竟,拿刀的可是我,我为刀俎,你为鱼肉。”
言辰听了他这话,也觉得有趣,笑了起来问了一句,“医德何在?”
“你现在还健在就是我的医德了。”陆倾凡这样答了一句,然后就继续回到了先前的话题,“其实,她的确7;150838099433546也就是觉得对你不公平,所以她不敢。”
陆倾凡一句话就说到了点子上,只是言辰似乎没有悟出来这一层意思,有些疑惑,英气的眉毛轻轻地皱了一下,“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