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天大的好消息

    这是……
    说相声吗?
    吴凌恒一下愣住了,然后淡淡而笑,“婉儿,你来了幕州,倒是会吃不少。”
    “不是我想吃,是他。”婉兮摸着小腹道。
    她一向对吃食并不讲究,一下说出这样多的吃食。
    还真有点破天荒,原来是这个小东西在作祟。
    吴凌恒轻轻的在她耳边道:“婉儿,能听到他说话了?”
    “以前好像就可以,可却只是稍纵即逝。”婉兮摸着小腹,感受着胎儿在腹中的变化。
    吴凌恒问她:“那现在呢?”
    “现在……现在好像一直能感受到。”她说着说着,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下来了。
    好像所有母亲都是这样的,体悟整个生命的孕育。
    心会一点点愈发柔软,也会一点点愈发刚强。
    那是对弱小的柔软,对任何伤害的刚强。
    吴凌恒的指尖从她落泪的地方拭过,“一下要吃那么多,看来他的胃口不小。”
    “像你。”婉兮柔笑道。
    他捏住她的手,嗅着她身上的体香,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是啊,我就是这么贪得无厌,可你不肯满足我。”
    “喂,要出去吃饭了。”婉兮取下衣架上的帽子,戴在他头上。
    他死死的抓着她的手不肯松开,“你把我饿成这样,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大不了,以后……补偿你?!”她羞赧的整张脸都红了,怕他看见,低着头道。
    他会心一笑,坏坏道:“那便一日七次。”
    “亏你说的出来,还真不害臊。”她感觉腹中的孩子正听着,抬起头气呼呼的瞪着他。
    他取了皮面具往脸上贴合着,看来是打算乔装出去,“嫁给我这么久,连自己夫君的性子都不知道吗?害臊?哼!”
    他都不知道害臊二字怎么写!
    “你打算隐瞒身份到什么时候?”婉兮踮起脚尖帮他。
    他低头看她,以另一张脸的样子面对她,“时机成熟吧。”
    “也好,你这样突然出现在幕州,太招摇。”婉兮打理了一下他的小胡子,又帮他把领结扶正。
    刚才一番缠绵,婉兮的头发也有些乱。
    他也帮婉兮理了理头发,“我主要是不想和孔凤翎打照面,觉着尴尬,又想……保护你。”
    “你这个人皮面具不太逼真啊,出去很容易会露馅吧。”婉兮随身带了些补妆的粉盒,帮他在面具和皮肤交接处打了粉。
    这样看起来真实多了,可是毕竟不是真的人脸,还是有许多的破绽。
    吴凌恒把帽子一压,挡住了脸,“保持低调就行了。”
    “还是夫君办法多。”婉兮很开心能和他一块出去吃饭,拉着他的手开门出去。
    吴凌恒随口一吩咐,“把匣子带上,旁的都不要了。”
    “是,少爷。”清瑜把万历宝匣装进皮箱里,提了出来。
    婉兮小声问道:“楼外楼里人多口杂,带着匣子一块去好吗?”
    “那也比放在这强。”吴凌恒道。
    清瑜一身男装,英姿飒爽道:“刚才杀了王泯那么多人,这个地方已经暴露了。”
    “差点忘了这个,还是你们心细。”婉兮很想问他们失去了这个住的地方,从楼外楼回来该住哪。
    不过夫君那么聪明,肯定早就想好了办法。
    有些事情他没有主动告诉,多问反而不大好吧。
    ——
    王泯那边得到消息,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
    听人回报说,派出去的人都死光了。
    气的从椅子上直接跳起来,来了督邮街这偏僻巷子的巷子口。
    一块块白布遮了他属下六具尸体,掀开白布来。
    才道对手下手狠,全是一枪爆头的。
    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来!
    在幕州对情报部的人下手,岂不是太岁头上动土。
    没两下就沿着蛛丝马迹,找到了吴凌恒和清瑜的落脚点。
    落脚点人去楼空,里面有人住过的痕迹。
    什么衣服啊、鞋子啊都在,只是完全猜不出来到底是谁住在这里过,连个身份信息都没有。
    “好,很好!!这个楚婉兮,还真是不简单。”王泯作为情报部长,第一次受挫,气的原地跳脚。
    王泯的手下道:“楚婉兮应该是来见什么人,这房子是专门租给脚夫落脚的。”
    “查过租赁这房子的人了吗?”王泯问道。
    王泯的手下回答道:“还没来得及,属下这就找房东来问。”
    “知道线索就快去,等金大帅问起,小命还要不要了。”王泯自己也是汗颜。
    金军阀要是过问此事,很容易迁怒他们。
    现在最好的自保的办法,就是把这件事查的一清二楚,一问三不知的后果只有被枪毙的份。
    王泯的手下连忙领命,小跑步着出去。
    ——
    “幕州楼外楼”不在督邮街,得上新华路吃去。
    新华路、民族街、打铜街,在幕州被称作为小什字。
    打铜街都是金融一类的商铺,新华路上有几家中高档的餐厅,其中属楼外楼生意最好。
    据说是请了杭州楼外楼的大师傅的徒弟,口味正宗的很,还能结合幕州口味加以改良。
    每天来吃饭的人络绎不绝,尤其是中午这当口。
    位置得提前两天预定,否则是根本吃不上。
    清瑜把车停到附近,三人步行过去。
    “哎呀,宝宝,这家楼外楼需要提前预定,我们可吃不上。”孔凌尘浮夸散漫的声音又传入耳中。
    就见金朵和孔凌尘二人,从新华路另一边走进楼外楼。
    金朵挽着孔凌尘的胳膊,“我说能吃就能吃,整个幕州谁敢不满足我父帅的面子。”
    因为门口排队等候的人太多了,金朵压根没看到他们三个。
    婉兮心里叹息,有时候真的是无巧不成书。
    如此大的幕州城,怎么就会跟他们“小两口”遇到两次。
    幸好没被看见,不然金朵又要说些厌恶她的话了。
    “好吧,既然金大小姐想吃,就吃吧。”孔凌尘一副受委屈的样子。
    金朵掐他的脸蛋,“喂,吃的你们沪菜,本帮菜,你还不高兴。”
    “杭州菜又不是本帮菜的。”孔凌尘跟她争论起来。
    金朵眯了眼睛,“那你说有什么区别吗?”
    那刁蛮凶悍的样子,可比吴采采凶了一百倍。
    只是她身上被厌胜所缠,气势稍显孱弱。
    “哟,这不是金大小姐吗?”楼外楼迎宾的人看到是金军阀的独女,带着男朋友过来。
    连忙请他们进去,还问他们要进哪间包房。
    金朵好像很熟悉楼外楼,“老样子,天上人间包房。”
    这时,从对面马路匆匆走过来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子。
    男子在孔凌尘耳边耳语了几句话,然后迅速的退去混在旁边争着买冰醉豆花的队伍里。
    孔凌尘脸上的表情忧伤了一会儿,然后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少爷,他手下说什么了,他这么高兴。”清瑜只道吴凌恒不是个简单人物,料定他耳力定能听见。
    吴凌恒嘴角上扬,懒得回答:“问婉兮。”
    “他手下说,吴采采浸猪笼死了。”婉兮轻声道。
    吴采采还好好的活在地下室,可是金府的下人告知她吴采采死了。
    现在孔凌尘的手下,也道吴采采死了。
    分明就是一招故意诈死,好从此事中金蝉脱壳。
    清瑜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吴二小姐死了,金大帅怎么敢……”
    看到婉兮和吴凌恒淡定表情,她心里就有谱。
    吴采采可是吴凌恒亲姐,跟婉兮关系匪浅。
    若真是有什么好歹,他们夫妻估计也不晓得什么是隐忍了,会直接杀进金府给吴采采报仇吧。
    那么……
    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凌尘哥哥~你怎么突然笑得这么奇怪啊!”金朵眨着眼睛,一副不明白的样子。
    孔凌尘笑得前仰后合,“我跟你讲……哈哈哈……”
    笑了半天也没把事情讲清楚,等金朵气的跺脚了,才认真道:“你父帅真的把吴采采宰了,其实我跟你教给底儿吧,我跟吴采采什么都没有。”
    “那你还说要她当你女朋友!”金朵吃醋道。
    孔凌尘一副凉薄样,无所谓的否定道:“嗨~谁不知道你爹最在意的就是你那死鬼哥哥,我不过随口一说,他就把吴家的长女给浸猪笼了,真是厉害。”
    此“长女”的叫法源自清宫,不管是头顶上有几个哥哥。
    只要是皇帝的第一个女儿,都叫做长公主。
    所以世家之间,也会把第一个女儿叫做某某府里的长女。
    “你干嘛无端端的陷害吴家长女?我还一直以为你们有私情呢。”金朵不满道。
    孔凌尘的眼神变得有些阴狠,在金朵光滑的侧脸上摸了一把,“我心里只有你,怎么可能对别人有情,陷害她还不是为了给你报仇。”
    “凌尘哥哥,你这样好可怕,我们进去吃饭吧。”金朵看到他阴沉沉的这副样子,的确有几分的害怕。
    一直以来他给任何人的印象,都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柴。
    脑袋空空,装得都是酒色。
    这样的酒囊饭袋突然变得如此城府,换谁不会害怕呢。
    孔凌尘一手插进工裤的口袋里,信步走向电话亭,“我得去旁边电话亭打个电话,这么好的事情可不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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