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肖珺且高中的时候剪得基本上的寸头,没有留过刘海,上了大学才开始有刘海的。
不过记忆中,肖珺且貌似只有创立公司的头几年才没有什么掌权人的架子,后来一直都把头发梳上去,他貌似有许多年没有见过肖珺且在公司把刘海放下来了。
难怪刚才听到那些女职员说肖总大变样,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肖珺且抬头看了官子越一眼,将他拿来的那份合同捧在手中观看,语气平平淡淡:“以后这种合同直接让秘书拿过来。”
官子越撑着另一只手摸了摸太阳穴,隐隐觉得不对劲儿,“我怎么觉得你这句话的潜台词听起来就像是在说不欢迎我来你办公室啊?”
“你为什么要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呢?”
“真的是我故意曲解?”官子越打趣道,“不过你今天的造型看起来就像是...”
他在想问题的时候总是会有一只手悬在半空,冥思出答案之后,脸上的笑意更盛:“像一只羊,看起来特别温驯的那种。”
肖珺且放下手中的东西,沉静地观察官子越今日的造型,忽然眼中有了笑意。
之前冰渂跟他说过,官子越的穿衣风格很搞笑,在他看来,用奇葩形容更加合理。
官子越今日穿了一件黑白条纹的西装外套,里面配了一件棕红色的毛衣,特别滑稽。
“那我以前像什么。”肖珺且问。
“奸商。”官子越非常干脆地回道。
其实他是在开玩笑,肖珺且自然听得懂。
接着官子越又问:“不过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你怎么把刘海给放下来了。”
“自然是因为...”肖珺且抬头看了官子越一眼,语气带着些许炫耀:“有人喜欢。”
官子越耸起肩摊出手问道:“who?”
“你不用知道。”
官子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就不要给我卖关子了。我就讨厌那种勾起我八卦的灵魂但是却不把事实的真相全部告诉我的人。”
“事实的真相就是...”肖珺且说到这,然后轻佻眉毛闷哼一声不再开口。
“你不说我也知道,除了潘冰渂,没有第二个人能使你这样。”官子越说道,他不由地“啧”了两声,然后说:“看来是在一起了。你说我这是遭的什么罪,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办公室加班不说,以后还要看着你秀恩爱,我突然有些后悔怂恿你了!”
肖珺且笑了笑没有回答,不否认也不承认。
之所以如此含糊,是因为冰渂说还没有准备好要公布他们的恋爱。
官子越愤愤地看了肖珺且两眼:“你难道不应该请客庆贺一下脱单吗?”
这家伙一直以来都很好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直到和潘冰渂相遇之后官子越从看到了许多肖珺且的另一面。如果不把潘冰渂带出来请客的话,就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太快了。”肖珺且微笑作答。
他知道冰渂是个很害羞的人,这么快就带她来见官子越等人,恐怕不太好。
“你怎么不问一下她本人的意见就自作主张?反正我是肯定会告诉房博宇和老高让他们俩从s市赶过来的。毕竟你清心寡欲这么多年,任谁都十分好奇是个怎样的女生才有本事收复你这颗万年铁树。”
“那我先问一下冰渂。最近年尾,大家都有很多事情要做,不一定有时间。”
官子越吐槽道:“切。年尾你还有时间谈恋爱。”
“工作与爱情并不想冲。”肖珺且凝视了官子越几秒,然后明知故问道:“我是以防万一才问一声的,你是真的没有女朋友吗?”
官子越的语调瞬间不满起来:“你这是在炫耀你自己谈恋爱了吗?”
肖珺且挑了挑眉:“没有就算了。”
他只是怕以后和冰渂约会时被官子越知道过来当电灯泡,所以提前问好有助于提前做好防备措施。
一股浓厚的恋爱的腐朽味席卷而来,官子越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叱骂一句:“恶心!”
第一次见识到肖珺且谈恋爱的背后小心机,连说话也不一样了,真让人受不了,处处透露着自己有女朋友的讯息。
肖珺且的眼睛瞟了一眼桌上的日历,突然发现冰渂的生日还有几天就到了,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抬头望向官子越,问:“对了,女生一般都喜欢什么?”
“怎么,想送礼啊?”官子越沉闷地声音响了起来。
他现在不仅单身要被肖珺且有意无意地虐,还要帮肖珺且出主意,兄弟难当啊!
“冰渂生日快到了。”肖珺且平静的双眼里掩映着浅浅的光芒。
“我记得她是98年的,那么是二十岁生日吗?”官子越问。
之前他在网站上查过慵懒散人的作家资料,和肖珺且相差八岁,真是够年轻的,这么想来,肖珺且算得上是老牛吃嫩草了。
“嗯。二十岁。”肖珺且点了点头。
女生二十岁,刚好到了可以领结婚证的年龄。
是重逢冰渂之后他才知道,原来会觉得自己在她面前什么都不好,原来她一出现便是光芒万丈,原来自己也很想结婚...
如果不是怕自己太急会让小姑娘接受不了,他还真想刚在一起的第一天就开着车和她去领结婚证。
尽管这样的想法很疯狂,但就是这么地迫不及待。
“那你就问她想要什么,与其猜来猜去,还不如直接一点。”官子越说。
“她二十岁生日想要的基本都实现了。”肖珺且回道。
之前知道冰渂是网络作家慵懒散人,他就去把她微博里的内容全部都翻了一遍。看到许多她对自己偶像的表达的喜爱之情外,还有许多日记形式的随笔文。
其中一篇就是她对自己二十岁的愿望。希望家人平安健康,希望作品能得到更多人的欣赏,希望有个男朋友陪自己度过二十岁的生日。
三个都已经实现了。
“你怎么知道?”官子越问。
肖珺且用手撑着头,说:“反正就是这样。”
官子越摸了摸自己的脑仁,跟肖珺且这个闷骚说话是一件特别头疼的事,就算肖珺且知道什么也不会告诉他,还要他自个儿去猜,真的是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