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珺且来到冰渂身边,正眼都未瞧官子越一下,而是温声细语地跟冰渂说:“等很久了吧?”
这温柔的声音听得官子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而且官子越看到肖珺且眼里那满满的爱意,再看向潘冰渂那单纯无知的小眼神,忍不住扯了扯嘴皮。
这家伙厉害啊,明明喜欢人家喜欢得不得了,却非要憋着爱意装作不喜欢,真虚伪!
冰渂轻轻摇了摇头:“没有。”
她不过是无聊地坐了几分钟,然后跑到他书桌前拿起书本来看,看他写的批注也不知看了多久,倒是不知道时间的流失。
然后肖珺且才看了官子越一眼,向冰渂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兼合作伙伴——官子越。”
冰渂淡然一笑:“他刚才已经介绍过了。”
“是吗?”肖珺且不动声色地看向官子越,眸光深深,看得人一个战栗。
冰渂看不懂,但官子越看得懂啊。
这个眼神是赤裸裸的危险呀!
敢情他还什么都没问,肖珺且就火急火燎地结束会议刚回来了。看这家伙似乎还有些吃醋的神色,一定是十分介意他没有事先通知一声就单独跟慵懒散人待在一起。
啧啧啧,八字还没有一撇呢,瞧他紧张的那样儿!
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番,官子越却是被肖珺且盯得最后只能用干咳来化解尴尬,话语甚是有解释的意味:“我听公司的职员说你办公室来了一姑娘,不放心,所以就过来瞧瞧。”
说完,官子越还对着冰渂“呵呵”一笑。
肖珺且不再理会官子越,转头问向冰渂:“吃饭了吗?”
冰渂原本想说吃了的,只是她的肚子很不合时宜的“咕”了一声,就像漫长地一顿哀嚎,搞得她无地自容。
后来肖珺且就和冰渂去吃饭了,官子越在他俩走出办公室后就没再跟着,眼中之意似在撮合他们。
冰渂虽不善察言观色,但异性之间约饭,第三方肯定有所猜疑或误会,这点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肖珺且问冰渂想吃什么,冰渂就让他开车到城中的小吃街那边。
他一身西装革履,身形又十分高大,小吃街的路本就狭窄,尽管今日下了雨,地上湿滑,晚上行人依旧很多。他在这一站,小小的街道大大的人头,样子特别可爱。
这条小吃街是一条位于市中心的美食寄到,小摊贩和美食店都特别多,是b市有名的地道美食街、
这里的行人走过都是摩肩接踵的,一个念头冒进了冰渂的脑海里,她总觉得肖珺且走在人群中,就像是一位与民同乐的君主。
他的气质,与这烟瘴之地格格不入,却又莫名有种喜感。
冰渂忍不住笑出了声。
肖珺且刚在翻出手机看官子越发来的短信,他说:你刚才那样子真虚伪!
随后肖珺且就听到了冰渂银铃般的笑声,很轻很轻,却沁人心扉。
他温和地看向她,眼神中似是在询问刚才那笑声的意思。
冰渂解释道:“你穿着正装走在小吃街里头,突然觉得你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莫名可爱。”
“可爱?”肖珺且挑了挑眉目。
“嗯。”冰渂颔首,并没有解释他哪里‘可爱’。就好像是一个大人陪着胡闹的小孩来不喜欢的地方,冰渂总觉得自己有些强迫肖珺且了,但肖珺且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看着手机专注的眼神和抿着樱桃唇瓣,高大的身形淹没在人海里。就是给人一种可爱的感觉。
她问:“把你拉到这里来你会不会不适应?”
肖珺且听懂了冰渂的意思,浅浅一笑:“我也是小城市出来的,没什么不适应。”
他不说冰渂都忘了他与自己同出清霖市。只是有的时候,连她自己也会被贫富距离的这点线束缚住了。
她低下头,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因为冰渂头上戴着鸭舌帽,而街道拥挤,肖珺且根本就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于是便问:“大晚上的,你怎么戴了顶帽子出来?”
冰渂浅浅一笑:“我看天上下了点雨,不想带雨伞。”
而且她刚洗完澡出来,没化妆,戴个帽子遮遮丑。
当然,这句话她可没跟肖珺且说。
肖珺且眸中掀起了笑意,果真是诠释了慵懒散人这四个字。
两人在拥挤地小吃街中走着,从方才进街开始,冰渂被人撞了一下差点了肖珺且走失,之后肖珺且就一直小心、轻轻地拉冰渂的手臂。
两人都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妥的成分,他的动作很随意很轻松,似乎此举只是为了防止走失。而冰渂也没有过多的在意,许是被他牵着的地方,有着衣物的间隔。
只是冰渂的脸上还是微微有些烫红。
沉默了一会儿,肖珺且的眼睛却一直跟随着冰渂挪动,只是他看不清她帽子之下的神情。
忽然想起官子越刚才和冰渂待在办公室的场景,也不知道官子越这家伙有没有说些什么,肖珺且开口道:“对了,刚才子越的行为多有冒犯,我替他道歉。”
“他也没说什么,不过他好像挺有趣的。”冰渂回想道。
“有趣?”肖珺且不解。
“嗯,穿衣风格莫名有种喜感。”
知道冰渂指的是什么,肖珺且笑了笑:“他的衣品的确很奇葩。”
走了有一会儿,冰渂也看不到什么特别想吃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地上积雨的缘故,她连胃口也不太好,于是跟肖珺且说:“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肖珺且笑着接口:“吃你想吃的吧,我都可以。”
“可是走了这么久,我好像也没什么想吃的。”
忽然,冰渂看见一家装饰华丽的奶茶店,二话不说,竟然反手拉起了肖珺且的手腕走了过去。
冰渂的主动与举动显然让他晃了一下神,许是第一次见她这般活泼吧。
之前因为刚相识的缘故,她在他面前都表现得比较内敛,尽管有的时候调皮的本性难以掩藏,但都极有分寸。
如今看来,她似乎对他的戒心放下了许多,也许她把自己心爱的宠物交给他寄养的时候就已经对她十分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