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虎不以为然,他清了清嗓子,又继续道:“秦茹为了要跟官保在一起,只能反抗秦九爷。所以他们搜刮了自己的势力,还偷了夜宴的账本。呀,等等!夜宴不是经常有高层失踪吗?唐倩,周尧,晓飞,金玉,那可都是夜宴的元老,是秦九爷的左膀右臂。”
“总算开窍了?”凌槿煦带着点无奈的表情看文虎,文虎有些小尴尬,憨笑着挠着脑瓜,“大哥,你可千万别告诉我说,那些人都是秦茹弄死的。”
凌槿煦只笑不语,却形同默认。当场吓得文虎一激灵,“大哥,你说真的?秦茹真的把他们……”
“为了把秦九爷架空,为了取代她爸爸,有什么不可能的?”凌槿煦道。
“那可是她亲爹啊!”骄婶儿也吓了一跳。
“不然怎么称得上六亲不认,心狠手毒。”凌槿煦有感而发似的叹了口气,“做事能做到她这份儿上的,也是凤毛麟角,屈指可数。”
“大哥曾说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什么阴招损招都想的出来。”文虎觉得不寒而栗,“真是够狠的,那大哥,其他人知道吗?南宫勋知道吗?”
“他又不傻,当然也猜得出来。”凌槿煦笑了一声,“不过或许,他猜不出秦茹跟官保的关系。”
“秦茹真的喜欢官保?”文虎觉得匪夷所思,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秦茹确实是青春洋溢美少女。而那个官保呢?人到中年的大叔了,怎么想也配不上秦茹啊,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哪有那么多真爱?”凌槿煦真觉得啼笑皆非,“秦茹爱谁?她只爱自己。”
“嗯,有道理。秦茹是足够自私的,那她一直都在欺骗官保的感情吗?”文虎问道。
“谁知道。”凌槿煦说,“不过,官保是秦九爷最信任的亲信这倒是真的。亲信,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就是秦九爷的左膀右臂,把他的左膀右臂斩断……”
“秦茹利用官保去坑自己亲爹?”文虎觉得自己三观都被刷新了,整个人都是懵的。
骄婶儿听到这个觉得也觉得难以置信,好半天缓不过来,简直怀疑人生——秦九爷是秦茹充话费送的爹吗?
来啊来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充一百元话费免费赠送亲爹嘞~
骄婶儿毛骨悚然,文虎鸡皮疙瘩掉一地。
…………
秦九爷生病住院,远在国外的南宫泽然也已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了。他笔直抵达私立医院,秦九爷一连三天还是昏迷不醒。秦茹日夜守在床边,在官保的一再劝说之下,她才勉强离开回去休息。
流曲湾别墅,保姆做好了水果拼盘端上桌。南宫勋用牙签插了块哈密瓜吃,目光在一脸憔悴的秦茹身上游荡。
凌槿煦也目光冷清的看着她,不晓得这秦茹是真的把自己弄得很憔悴,还是故意上的妆。总之这么看起来还真像父亲病入膏肓,做儿女的心疼的架势。
南宫泽然表示慰问,秦茹苍白着小脸点头道:“我会照顾我爸爸的,他的生意我也会帮忙打理,然叔叔不用担心。我会管理好夜宴和其他场子,等待爸爸醒来。”
南宫勋一听到这话就忍不住冷笑起来,谁都听得明白是什么意思:夜宴和其他场子你们都不用管,我会管的。
至于秦九爷根本不会醒,就算醒了秦茹也得想办法再把秦九爷搞得半死不活的。很简单的道理,谋权篡位。不过想那秦九爷被自己亲闺女坑成这样,脑出血死掉都有可能。
“行啊!”南宫泽然放下茶杯,慢条斯理的说道:“虎父无犬女,九哥那么厉害,茹茹你肯定也能把夜宴管理的风风光光。如果有哪些不懂的,随时请教小勋。还有槿煦,也是你的前辈。”
秦茹转眼看向凌槿煦和南宫勋,故作温和的表情道:“是。”
“每年百分之三十的税,这是岚朝的规矩。茹茹既然接替了九哥的位子,这些就要了解。税款不能少,你能负担得起吗?”南宫泽然似笑非笑,看似和蔼可亲,实际上尖酸刻薄。
秦茹可不是什么任人欺负的弱小女子,她不慌不忙的点着头笑道:“我能。然叔叔放心好了,到了年底给您看账本,该交的税一分钱都不会少教。”
“你乖。”南宫泽然笑道。
税款,也是道上的规矩,经营的方子。偌大一个岚朝会,南宫泽然不可能全都顾及到,何况人家还有卓圣集团需要打理。平日里忙的焦头烂额,所以岚朝的势力分散出去,分别交给自己信得过的人打点。比如南宫勋,比如南宫炜,比如南宫奕,再比如秦九爷,包括现在的凌槿煦,都是势力的分支。
将这些分支交给人打理,场子就给了这个人经营。无论经营好坏,到了年底都要上缴税款。
收取名下场子这一年来的全部经营额度,百分之三十当税款上缴给南宫泽然,谁让人家南宫泽然是老大。
剩下百分之七十算自己的,包括本金,场子的花销,自己的花销,手下小弟们的分成,好处。全部包括在这百分之七十里,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就看场子本身的生意如何了,税款交的少,那赚的也少。所以争夺地盘的竞争每天都在上演。
“去年你爸爸的经营总额是八亿,税款交了二点四亿。我呢,不求你有你爸爸这种业绩,但是别下滑的太厉害,最低不能低于三个亿,明白吗?”南宫泽然说道。
“明白。”秦茹毕恭毕敬的回答,心中对南宫泽然冷嘲热讽一番。官大一级压死人,在道上更是这样。不过没关系,撂倒了秦九爷,第二个就是凌槿煦和南宫勋,然后就是你死老头子南宫泽然。等全部搞定了之后,岚朝这块大肥肉就可以老老实实的待在她秦茹的嘴里了。
回到四季云顶,官保陪在秦茹身边。秦茹本想卸下那虚假的伪装,瞧见官保在身边,只好继续抹眼泪,摆出一副后悔莫及的表情道:“我当时真不该把话说得那么直白,居然把我爸爸气成这样。我都是为了他好啊,阿保,你能理解我吧?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