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占正浩忍无可忍,狠狠将电话摔了。
听着“嘟嘟嘟嘟”的盲音,秦茹别提有多痛快了。因为没有成功杀掉凌槿煦的怒火都没有了,想着占正浩现在气急败坏的模样就觉得可乐。
被凌雨笙那个疯子盯上,占正浩的前途堪忧。既然没希望了,那就……祸害祸害新华帮好了,让新华帮也内讧一下!
没错,这样才公平。光是岚朝三方势力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的,等着新华帮趁虚而入吗?当然不行,要新华帮内部也打起来那才好玩呢!
此番嘴炮可以说的占正浩坐立不安,越来越怀疑了吧!这样才好,江水暖不需要自己杀了,只怕占正浩就会先动手了。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岚朝想杀江水暖碍着有新华帮的保护不好下手,但是新华帮自己人要杀,哈哈哈哈,光想想都觉得兴奋。
秦茹心里畅快极了,她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想入非非。不过……当初那个阻止她杀江水暖的男人到底是谁?会是鬼脸吗?
不不不,肯定不是鬼脸。
大家都说鬼脸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如果真的是鬼脸的话,当时可不仅仅是阻止自己刺杀了,而是会顺手把自己杀了。
从某方面来说,她还得庆幸当时那个男人不是鬼脸。
秦茹闭目凝神,回想当初那一幕幕。不过时间过去的太久了,当时又兵荒马乱的,还真想不起来是谁了。
秦茹回到卧室穿了身衣服,等了二十分钟。官保的车就过来接人了,她并没急着走,反而笑呵呵的问道官保,“夜宴掌握了多少?”
“百分之九十。”官保信誓旦旦的道:“还剩下百分之十的顽固们,是效忠秦九爷的。”
“有可能让他们归顺我吗?”秦茹问道。
“有些困难,他们都是元老级的,跟秦九爷鞍前马后几十年了。”
“这样啊!”秦茹露出可惜的表情来,她坐上车,托着小脸望着车窗外,“那就全部杀掉。”
“啊?”官保大吃一惊,秦茹回头瞥了他一眼,“既然不能服从我,那就去死好了。省的碍我的事儿,这些还要我跟你说多少遍?”
“是。”官保坐在驾驶座上,发动车子,道:“但是如果全杀掉的话,这样大规模会引起岚朝上下的重视的。”
“笨死了。”秦茹不耐烦的道:“栽赃嫁祸你不会吗?把一切都推给新华帮不就行了?如果你做不来的话,那就把他们杀掉全部丢到海里喂鱼,到时候报个失踪就行了。”
“呃……好。”官保应声,秦茹总算绽放出笑脸来。突然,她脸色稍有诧异,不由得伸长脖子去看那辆跟她擦肩而过的劳斯莱斯。
“怎么了?”官保对着后视镜里的秦茹问道。
“凌槿煦?”秦茹目光炯炯的盯着行驶而过的劳斯莱斯,“开车的是王爵,难道是去南宫家大宅了?”
“南宫家大宅?凌槿煦?”官保也觉得难以置信,震惊万分。能得到南宫泽然的召见,莫非又要给凌槿煦权利了?
秦茹头爆青筋,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
南宫家大宅,辉煌华丽。即便是远远的看,会让人瞬间意识到自己的渺小,进入大宅里,看各种金碧辉煌的装饰,价值不菲的古董和字画。光是回廊就九转十八弯,绕老绕去能把自己绕糊涂了。
文虎是跟着凌槿煦一起来的,他的身份只能站在院子里,左右前后四面八方观赏过来,他是不得不发出一句感叹:原来我这么穷。
凌槿煦被引领进了会客室,刚一进门就瞧见坐在那儿欣赏字画的南宫勋。而南宫泽然正站在一座精致的展示柜前面,将里面放着的一个古董花瓶小心翼翼的擦拭干净。
“大少爷,老爷子。”凌槿煦站在门口并未进去。
南宫勋朝他挥了挥手,南宫泽然立马皱起眉头喝道:“别溜号,专心一点!”
“我看不下去了。”南宫勋索性躺在沙发椅上了,再也不理会桌上放着的价值不菲的名画。
“你说什么?看不下去了?”南宫泽然那怒目圆睁的模样,好像随时要把古董花瓶朝南宫勋脑袋上砸一样。“这可是齐白石的名作,你说你看不下去了?”
“齐白石齐白石,就算是齐黑石我也看不下去。”南宫勋撇撇嘴,“我不懂这些,看不出来哪里好。”
“庸才,不懂欣赏的庸才。”南宫泽然放下花瓶,宝贝的将画作拿起来,生怕碰到哪里弄坏了,轻轻的挂在墙上,然后就眼也不眨的盯着看。
“无聊。”南宫勋不屑一顾,翘起二郎腿啃青苹果。
凌槿煦也瞧见了,这幅画似乎是……
“《知了三贝叶》……”凌槿煦说了出来,顿时引得南宫泽然转身看他。凌槿煦仔细看来,道:“落款:白石老人八十六岁,是亲笔无疑。”
南宫泽然来了兴致,“你懂这个?”
凌槿煦摇头,“不太懂。贝叶与知了都画得非常精到,贝叶的网纹勾勒精细,沉稳,劲健,设色使用了写意法,对比强烈,透明感和质感非常强。”
“呵呵呵。”南宫泽然愉快的笑了起来,“想不到你居然也懂书画。”
“只是……”凌槿煦迟疑了下,然后才说,“我爸喜欢而已,所以我耳濡目染知道了一些。”
“是么。”南宫泽然带着笑意,竟然跟凌槿煦闲谈起来,“你对齐白石了解多少?”
“1956年6月,张大千曾去拜访毕加索,毕加索不说二话,搬出一捆画来,发现全是临摹齐白石的画。毕加索对张大千说:“齐白石真是你们东方了不起的一位画家!”西方一位大画师这样评价齐白石,可见齐白石的价值。”
南宫泽然听了一个劲儿的点头,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南宫勋若有所思,笑着将苹果核丢进垃圾桶,“投其所好了,以后要大发了。”
凌槿煦看了南宫勋一眼,就听南宫泽然招呼他前去看另一幅画。不出所料,也是齐白石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