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天,真是善解人意的小弟啊!”官保鼓起掌来,“我都被你感动了。”
文虎翘起二郎腿,冷笑一声,“保叔,虽然不知道您为了什么。但是,想离间我们,没那么简单。”
“呵呵呵呵。”官保突然大笑起来,笑的肚子都疼了,笑的口干舌燥。他慢条斯理的端起酒杯抿了口红酒,摇着头,看着文虎的目光充满了怜悯与讽刺,“亏得你对凌槿煦忠心不二,你是真心实意的跟随凌槿煦。但是凌槿煦呢?真的放心用你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文虎道。
“很简单。”官保道:“如果你间接害死自己手下的父亲,你会放心的用他吗?你就不怕哪天,自己的手下会为父报仇残害你?”
文虎的心里咯噔一跳,他看着官保讥笑的眼神,“你……别再挑拨离间了。”
“挑拨离间?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自从你跟着凌槿煦加入岚朝,我就逐渐发现你也是个可用之才。你看似无能,实际上能力超群,不然也不会把黑暮管理的那么好。”官保说着,朝手下招招手,那人心领意会提着两个箱子放桌上。
打开一看,里面放着整整齐齐的美金。
“我可不想文龙的血脉哪天断在那个卑鄙小人凌槿煦的手里。”官保指着美金,做了个请用的手势,“跟在我身边,你会越来越好的。”
两箱子美金,粗略估计有五十万,换算人民币是三百万。
文虎看着看着,蓦地深吸口气,缓缓呼出,笑道:“我了解我大哥,他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真的忌讳我,他就不会把我留在身边。保叔,您别在枉费心机了好么?您不累,我都累了。”
官保脸色难看起来,“文虎,凌槿煦就那么好吗?哪里值得你这么忠心耿耿?”
“我文虎脑子不好使,也不懂什么大道理,不过呢,我是跟定我大哥了,谁来拉拢也没用。”文虎将箱子盖上,推还给官保,“再来两箱子也打动不了我。”
“忠肝义胆,死心塌地,佩服佩服。”官保道。
“保叔,我这个人笨得很,粗手粗脚的根本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哪里配得上保叔您呢?所以为了不给您添乱,还是乖乖地守着我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吧!”文虎笑呵呵的道。
“谦虚,太谦虚了。如果你没有真才实学,怎么能在凌槿煦身边做事呢?”官保笑着,又将箱子往文虎面前推,“你还是拿着吧,就当给你和夏小姐结婚的随礼。”
文虎听到这里,脸上原本的笑容瞬间一僵。官保笑得更深了,目光炯炯的盯着文虎道:“夏念小姐长的真是太漂亮了,温婉动人,大家闺秀。”
文虎脸色一变,紧张道:“你想干什么?”
“别急啊!”官保道:“夏念小姐跟我一个妹子十分聊得来,所以在家中做客。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所以要聊很久很多天,说不定还要去外地旅游度假呢。医院方便都帮忙打点好了,嗨,就让他们去玩儿吧!只是,诶,但愿她们一路平安,千万别再路上遇到什么意外,尸骨无存的好。”
“你!”文虎拍桌子起身,瞪大眼睛盯着官保道:“你把念念弄哪儿去了?”
“不是说了吗?外地旅游去了。”官保不慌不忙。
“她不是道上人,你居然对她下手,你要不要脸啊?”文虎气急败坏,赶紧打电话给医院,“喂,护士长吗?夏念在不在?”
“夏护士啊,她不是辞职了吗?说最近心情不好要出门旅游。”
文虎恶狠狠挂掉电话,咬牙切齿瞪着官保道:“你丫到底想干什么?”
“这就要看文虎你怎么选择了。”官保瞄了眼桌上钱箱,“我连你们俩新婚的份子钱都准备好了。”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就算是脑子不灵光的文虎也听得出来。官保根本就是绑架了夏念,拿夏念当人质。如果他乖乖听话投靠,那么夏念就可以报平安,活着回来跟他结婚。
如果不听话不投靠,那么夏念就会横尸荒野,或者……尸骨无存。或者,直接弄成交通意外,对外就说旅游途中遭遇意外不幸死亡。
文虎焦急万分,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如果不是自己的关系,夏念明明可以过太平日子。现在倒好,连身家性命都不保。
“我……我……”文虎紧攥双拳。
官保笑道:“拿着钱吧,这可是我的份子钱。预祝你跟夏小姐新婚大喜。”
文虎魂不守舍的走出瑶池,手机铃声突然传来,吓得文虎一激灵。他茫然的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整个人宛如坠入冰窖,全身发冷。
他哆哆嗦嗦的按下接听键,“大,大哥?”
“你去哪儿了?怎么不在黑暮?”凌槿煦问。
“啊,我……呃……在外面溜达。”文虎抹了把冷汗。
凌槿煦的声音停顿了许久,才缓缓传来,“跟夏念在一起?”
“啊……对!”文虎说道:“我给念念买东西来着,大哥有什么事儿吗,我马上回去。”
“没什么事儿,你多陪陪夏念吧!黑暮那边进出的账单都要有你亲自检验过才行。”
“是,大哥。”文虎咬着唇,犹豫着道:“大哥,你……你就这么相信我啊?”
“怎么了?我不信你信谁?”
出入账单都由自己检验,黑暮的全盘生意都交给自己管理。如果自己动手脚,使坏心眼的话,那么黑暮就会一落千丈。如果自己跟官保里应外合,就会渐渐的把黑暮掏空,变成一个徒有其表的花架子。更甚的是,直接将黑暮变成官保的势力。表面上黑暮好像是凌槿煦的,但实际上已然成了官保的。
为什么这么信任自己……凭什么这么信任自己啊!哪怕再选一个人跟自己共同管理黑暮也好啊!
文虎悲愤的隐忍着心中的煎熬,“大,大哥,谢谢你的信任,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敏锐的凌槿煦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