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槿煦在一旁冷笑,秦九爷瞪目结舌,官保脸都绿了,“茹茹,你……你跟凌槿煦是怎么……你们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
“茹茹!”秦九爷怒火攻心,咬牙切齿道:“他说的是真的么?”
“这,这……当然不是!”秦茹惊慌失措,她站在病房中央,孤立在众人的视线之内。一时间觉得深受其辱,就好像被扒光衣服捆绑着,在大庭广众之下展览似的。
梁晓芸跟项临相视一眼,纷纷拿出笔记本准备记录。
“到底怎么回事?”梁晓芸问。
秦茹紧咬下唇,都快渗透出血丝来了。她腰板挺得老直,即便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会屈服,依旧一副万人之上的气势。她深吸口气,冷冷笑道:“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此话一出,众人俱是一惊。
秦茹面不改色,更是有些盛气凌人,“闲来无事,我玩玩而已嘛!拿凌警官寻个开心,您可千万别生气。”
“什么?”秦九爷吹胡子瞪眼,完全不知道谁真谁假了,“茹茹,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爸爸。”秦茹软下来,半蹲在秦九爷轮椅前面,故意卖萌博取欢心,说道:“我就是在生日宴会上觉得闷。而且我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对华夏的一些事情都不了解,最近觉得心烦嘛,我知道凌警官是槿煦哥的哥哥。所以给他开个玩笑乐呵乐呵,我没想到这个玩笑会这么严重。在国外根本不算什么,大家笑一笑就过去了。”
秦茹说着,还不忘回头瞥了一眼凌雨笙,眼神中充满不屑和威胁,“再说了,这个玩笑要吃亏也是我,凌警官的反应何必那么大?如果我正跟槿煦哥有什么,那怀的也算是你的侄子。你应该高兴吧?我又不是抢了你的老婆。”秦茹又看向凌槿煦,诡笑道:“至于么?”
官保顿时火冒三丈,他深爱的秦茹居然没有一点分寸,拿女儿家的身体去开玩笑,这多吃亏啊?但又有一些后怕,秦茹真的跟凌槿煦没关系吗?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
“茹茹,真是这样吗?”秦九爷半信半疑,“你怎么能拿女儿家的……”
“爸爸,这都什么年代了?”秦茹摆出很委屈的模样道:“国外可没这么多规矩。我身边的小伙伴都开放多了,这根本不算什么事儿。”
秦九爷皱眉,“你这孩子!”
“反正,如果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带我去做身体检查。”秦茹说完,还不忘起身拍了拍肚子,“看我到底怀没怀,哼!”
秦九爷还真要给秦茹检查身体了。直接安排人去做了b超,还有各种检查。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啥事没有。别说孩子了,连个胎毛都没有。
“所以秦小姐搞出这一系列的乌龙,就是为了开个玩笑?”梁晓芸才不信这些弯弯绕绕,揪住秦茹不放,问道:“那么昨天问口供的时候,你为什么撒谎?你说你去卫生间看见凌雨笙躺在地上,然后被人从身后袭击。然而事实证明你早就跟凌雨笙在女厕有过接触,我问你,吸引雨笙去隔壁女卫生间的人是不是你?”
“是我。”秦茹直截了当的承认,“但那又怎么样?你们要说是我毒害的凌警官吗?第一,你们没证据,口说无凭。第二,我没有动机啊!我无缘无故的干嘛要害凌警官?”
梁晓芸被噎了一下,凌槿煦说道:“那好,现在有必要让你说一下真实的事件经过。你胡编乱造一套乌龙吓唬我哥,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儿?你可别再用被人袭击的借口搪塞了。”
“借口?我说的是实话,难道我还自己撞自己的头吗?”秦茹指着额头上的纱布,恼羞成怒。
秦九爷当然护着女儿,对凌槿煦厉喝道:“你说话小心一点,敢诬陷茹茹一句,你知道后果的!”
凌槿煦好像没听见似的,不以为然。
众人都等着秦茹的回答,秦茹有些难以启齿,她焦头烂额编着剧本,想来想去拿不定主意。凌雨笙索性说道:“我脖子上的针孔很细很细,医生检查过说,刺入皮下大约一点五公分,这针头也未免太小了。专业的法医说了,与其说是针头一类的东西,倒不如说是……”
凌雨笙看向秦茹的耳环,秦茹心里咯噔一下,忙说道:“当时我跟凌警官正闹着玩,突然从后进来一个人,先用针头袭击凌警官,我吓得大叫,但是被他捂住了嘴,他就抓着我的头撞墙。我也晕了,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梁晓芸冷冷笑道:“秦小姐,您不觉得自己说的太牵强了吗?”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不信我有什么办法?”秦茹丝毫不惧,道:“我之前之所以撒谎,是怕你们这群警察无用,抓不到真凶就拿我顶包,我说的越多你们越怀疑我,干脆什么都不说算了。”
“你们够了!”秦九爷突然大发雷霆,拿拐杖用力在地面砖上敲打两下,怒喝道:“我的茹茹才多大?她刚刚十八岁,还是个孩子。你们居然把这么大的事儿往她头上按,你们居然怀疑她,一个个的都是饭桶吗?我的茹茹才不会做这些事,再说了,她跟凌警官还是第一次见面,无冤无仇的杀他干什么?”
是啊,谋杀动机不成立。秦茹一直生活在国外,回国才一个月而已,又是跟凌雨笙第一次见面。这要是送去给法官看,法官也会驳回的。
再者说,秦茹才十八岁,一个刚刚成年的孩子,无冤无仇还没有确凿证据,实在很难定案。再说了,人家秦茹还有个势力超群的老爹,岚朝的秦九爷,哪有那么容易把她弄死的?
虽然大家都知道,秦茹有问题。秦茹是百分之九十的问题所在,但愣是没辙。至于凌雨笙所怀疑的耳环,秦茹只怕早就把耳环毁了,才不会留下把柄等着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