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圣和伯爵金饰是竞争对手,岚朝跟新华帮也是水火不容,南宫泽然和江涛尽斗了这么多年,早就恨不得把对方碎尸万段。
此番新华帮的人过来寿宴之上,岚朝的人也早就料到了。看江涛尽一行人走进大厅,末尾的还有几个黑衣人抬着一个大箱子。看那箱子的分量十足,放在地上都能感觉到沉甸甸,发出那一声充满压抑的闷响。
江涛尽这个一直以来都是不苟言笑,极为严肃的人终于露出一抹笑容,对南宫泽然说道:“泽然老哥,生日快乐,因为要去给你准备贺礼,所以来迟了些,你不会怪我吧?”
南宫勋看见占正浩,眼底原本的柔和瞬间凝结成冰。而占正浩也是目光冰冷,瞥了南宫勋一眼后,转身对南宫泽然道:“然叔,祝您福寿绵长,心想事成。”
这些虚假的祝福光是听着也足够膈应的,但彼此之间还要继续虚情假意的道谢祝福,蓝芝最受不了这些了,干脆一个人躲到别处去讨清净。
江涛尽扫视一番南宫泽然身旁的人,说道:“几年不见,泽然老哥身边多了不少新人。都是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啊!”
“哪里哪里,新人是不少,但也要分三六九等。就比如我身边这位,简直超群出众。”南宫泽然再一次把凌槿煦抛出,展览给众人看。“不知道涛尽你认不认得,不过只要提起他的名字,我相信道上应该没有不知道的。他已经是驰名中外,大名鼎鼎了。”
江涛尽脸色阴沉,脸上还是保持着彬彬有礼的笑意。南宫泽然拍拍凌槿煦的肩膀,道:“槿煦,去见过江总。”
“是。”凌槿煦点头,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前一步,对江涛尽轻轻点头道:“江总您好,我叫凌槿煦。”
占正浩瞳孔骤然一缩,好像毒蛇的利齿咬住凌槿煦的脖颈一般。凌槿煦瞬间感受到了来自占正浩发出的杀气,虽然他有些纳闷自己何时惹到他了。
“凌槿煦……”占正浩默默地念叨一遍名字,看着形象果然是男女通吃的极品,怪不得把南宫勋迷得神魂颠倒,简直是个妖孽!
“哦,你就是凌槿煦啊!”江涛尽也笑了笑,早八年前就认识凌槿煦的他,此时此刻还要刻意装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来,也是心累。相比八年前,凌槿煦以及褪去了十七岁少年的稚嫩,变得成熟稳重了很多,而且还是个心机男!
“凌槿煦是个人才,谁都想挖墙脚抢他。要说起来,凌槿煦好像跟涛尽你公司里的一个职员有些恩怨,只可惜只见过几面,为了找到这个人真是废了好大一番功夫。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是知道了这人的身份。”南宫泽然微微眯眼,透出危险的气息,“吕健。”
江涛尽心里咯噔一下,猛地看向了凌槿煦。这家伙……真的发现了鬼脸!?
不仅是知道了鬼脸跟佟皓的关系,甚至知道了佟皓伪造吕健这个身份的事情,这家伙简直……
“吕健?”一直旁观的张局长突然开口,在场的警察都知道,这俩人表面上相谈甚欢,实际上话中带刺,恨不得怼死对方。这个突然提及的人名肯定没那么简单。
“哦,是我公司的一个员工,不过人已经辞职了。”江涛尽解释道。
“没关系。”南宫泽然猛地接话说道:“凌槿煦欠那人人情,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找到他,好好的报答他的。”
江涛尽听得耳根刺痛,他们想追杀鬼脸到海角天涯?呵呵,哪有那么容易,先不说鬼脸最善于隐藏,就说他新华帮也不是酒囊饭袋,在他们岚朝行动之前就先下手,看谁比谁厉害!
南宫泽然可不是省油的灯,现在风头正好着呢,可不得痛快的乘胜追击,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令千金怎么没来?好多年没见小暖了,现在也是大姑娘了吧,肯定越长越漂亮。”
要不是你丫的派人暗杀小暖,小暖会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亡命天涯吗!!!
江涛尽气的吹胡子瞪眼,但表面上依旧雷打不动,只是笑的很不自然,皮笑肉不笑的,勾起的唇角有些抽筋。“小暖工作忙,一直在国外。先不说她了,来,把生日礼物打开看看。”
手下人听令,立马将箱子拆开,并将外包装卸下。众人伸长脖子看过去,原来,竟是一个用玻璃镜框装的完好的玉雕。
翠绿色的宝玉,被雕刻成了一只威风凛凛,威武雄壮的雄鸡。寓意吉祥如意,大吉大利。
即便有着深仇大恨,彼此不共戴天、势不两立,但表面功夫还要做的。就比如现在商业界的各位都在,各行各业的精英也都被邀请到了寿宴上。就算是假装也要送个不错的礼,这样才不会被媒体乱写一通,抓住痛脚。
占正浩笑了笑,从身后手下手里接过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毕恭毕敬的递给南宫泽然,“然叔,小侄的礼物,您老可别嫌弃啊!”
“怎么会,礼物不在价值,有心就行了。”南宫泽然笑着接过,顺势打开礼物盒一看,里面正放着一面钟表。表壳十分精美,上面还镶嵌着闪闪发光的小钻。
南宫泽然脸上的笑容瞬间一僵,身后南宫勋眉头一紧,立即瞪去那个不怀好意的占正浩。
江涛尽故作大吃一惊的表情,朝占正浩喝道:“你这孩子,人家过生日怎么能送钟表呢?”
有些人忌讳生日上送钟,因为钟是终的谐音,送钟是送终,这等于盼着人死。
占正浩也好像恍然大悟似的,忙抱着一脸歉意道:“哎呀,我……我就是看到了这表很精致很漂亮,想着买来了送给然叔,谁想到这……”
“呵呵,没关系。”南宫泽然轻笑一声,“我没那么迷信,这可是正浩的一份心意啊!”南宫泽然说着,顺手就把钟表递给了凌槿煦,笑道:“这钟这么好,我把它送给我最看中的后生晚辈行不行?”
占正浩看了眼凌槿煦,道:“钟表送给了然叔,那就是然叔的东西了。然叔想送给谁就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