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西笑了一声,拉起左曼的胳膊就往酒店的方向走,但明显感觉左曼的身体一僵。“怎么了?”她的脸色瞬间变了。
这家伙,该不会又改变主意了吧?
还没等她问出来,便听到左曼说道,“你等我一下。”
她说着,便穿过人群,走到了最里面,警察的面前。
艾克兰上前一步,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站在面前的这个女人。眼睛里有不加掩饰的欣赏和贪婪。
她可真是一个美女。如果能够看到她摘下墨镜的样子,哪怕是让他的寿命减少一年也愿意啊。
伯恩走的时候,将这里的主事权交给了他。
“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美女?”艾克兰露出一个自以为迷人的笑容,殊不知,他的牙齿上还沾着中午吃饭时候,残留着的菜叶。
“当然,如果是进入医院的话,我就无能为力了。”他说着,笑着摆了摆手,然后耸了耸肩。听人说,这个动作,对于女人来说,带有着强烈的吸引力。
殊不知,他的这动作,做作得很,看在别人的眼里,就像是一只正在努力展示自己的公孔雀。
左曼神色不变,说道,“可以借一下你的传声器吗?”
她说的是神州话。她观察过,艾克兰跟神州的同胞进行过交流 ,应该会些神州语。
如果可以的话,她倒是喜欢一直说母语。虽然小时候在父母亲的督促下,多学了两门语言,但那经历对她来说,实在是痛苦的很啊。
而且神州语是世界上最优美的语言,难道不是吗?
“这是警方的东西啊,”艾克兰笑着说道,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左曼,“能够给我一个理由吗?”
一个传声器罢了,何况是个美女,用用有什么关系呢?
他不过是想跟面前的这个漂亮的神州女人多讲句话罢了。
听听她这美妙的声音啊,简直比百灵鸟更为动听。
“这么多的神州同胞聚集在这里,对于你们来说,应该是一个头疼的问题吧。”左曼说道。她依然带着墨镜。
并不是因为怕被别人认出。
关于自己的爱情,她从来不会想着去遮蔽。只不过这个人的眼神实在是讨厌的很。
“啊。”艾克兰惊讶极了,他眼中的贪婪褪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你想要干什么?”
墨镜遮住了左曼那双极富有东方韵致的明眸,却没有遮住她那完美精致的下巴,红唇微微一动,自有一股风华倾泻而出。
“不干什么,只不过为我的同胞觉得心疼。”左曼说道。
“心疼?还真是会说笑。”艾克兰轻哼了一声,“我们可没有亏待你的同胞。”
她不仅是一个美女,而且还是一个神州美女。
作为瑞士的警察,两个人站在不同的立场上。
“是吗?”左曼明眸中闪过一丝寒芒,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除了在宁博的面前,能够收敛一下性子,当一个小女人一样。
其他的时候,她可就是个女王。
“整整在场上静坐了八个小时,没有任何人出来聆听我们的合理诉求,请问一下,这样不叫亏待,什么叫做亏待呢?”
声音还是一样的悦耳动听,但是听在艾克兰的耳朵里,就有些扎人了。
这是在讽刺啊。
这个神州女人!
“把传呼器给我,我尽力将他们劝回去,不是为了你们这些让人失望至极的异国警察,而是为了不过是想了解自己同胞如何,怀着这样迫切难过心情的同胞!”
即便是透过墨镜,艾克兰也能感觉到,面前的这个女人的目光到底是有多么灼人。
他在这样的目光下,有些吃不住了。强撑着冷哼了一声,将传呼递给了左曼。
这传呼机是各项按键,都是写着瑞士文。左曼的眸子扫了一眼,便凭着直觉找到了她认为是开关的地方。
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是出奇的准确。
艾克兰一脸失望的表情,哎!真是。
他故意将传呼器的开关给关了呢。这上面写的可不是英文,是瑞士文啊。
如果找不到开关,这如此骄傲的神州女人应该会朝着他软下来吧。
他是不知道,左曼的性子,骨子都透着骄傲。在爱情面前,左曼都不曾低下过头,一直朝着自己想要的目标进发,以前的时候是想养着小宁哥。现在知道小宁哥的厉害,她也齐头并进呢。
在那个口口声声说宁博是她的,那个精致的不像话的,红三代加官二代再加富二代的唐姜人面前,她也能够占据上风。
又怎么会因为这一点小事情,而去矮下身子?简直就是在做梦。
“同胞们。”左曼拿着传呼器,用着最大的分贝,讲着话。
这传呼器虽然能够增大声音,但是让这五六千的人都能够听到还是有点困难。没有奈何,她便只能大声一点讲话,这样传呼器出来的声音也会增大。
左曼的话一出口,五六千的神州同胞便齐刷刷的看着她。
夕阳西下,阳光洒在左曼的身上,像是给她镀了一成金色。美轮美奂。
波西连忙按下了快门,将这一刻定格。
五六千人看向前面的那个女人,女人的身后,是身穿制服,荷枪实弹的警察。柔情与力量同在。
“同胞们,我们聚在这里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想知道那些为国争光的国雕队员现在的情形到底如何了?”左曼将墨镜摘了下来。这是礼仪。
在她将墨镜摘下来的一瞬间,场上先是静默了足足两秒钟,然后就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在国内,左曼的知名度并不算太高,公民知道左曼,也是因为模特的诞生,这个节目在全世界都很火,让一些媒体注意到了左曼,所以才有了她的消息。
但是在国外,那可不一样了。
艾克兰倒吸了一口凉气,指着左曼,半天没有说话。他就说怎么感觉这个女人熟悉呢,原来是她,是那个来自神州的超级模特左曼!
良久他才将吸进去的一口气给吐了出来,“我的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