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李南鱼还在上大二的时候,他在图书馆看书,不小心被书页划破了手指,他并没有太在意,只是把手指塞到嘴里吸了吸。当时就坐在对面的陈芊芊递上来一张创可贴,说的好像就是那句:“受伤了要记得贴创可贴。”
李南鱼感受着下身传来的黏腻感,她现在需要的不仅是小号创可贴...
本想让陈芊芊扔片卫生巾下来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李南鱼不想让她担心,于是拿了好几张餐巾纸,叠得厚厚的垫在屁股上,心想撑到宾馆应该没问题。
但是她错了,小小的餐巾纸怎么可能但得了如此重任,快到宾馆的时候,鲜红的姨妈血早已突破重重阻碍,攻占了李南鱼的运动长裤。
幸好,裤子是黑色的。
找前台借了个水桶,李南鱼把这一天所有的脏衣服脏裤子全都泡在了里面。然后她发现,她已经没什么衣服可以穿了。
所有的衣服裤子不是沾了血就是沾了鸡屎,在水桶里散发着浓浓的臭气。李南鱼这辈子似乎从没这么狼狈过。
她把衣服洗干净,然后想办法挂在空调下面用热风吹着,由于空间有限,所以只挂了一件衣服一条裤子,剩下的就只能挂到窗外等着自然晾干。
做完这一切之后,李南鱼洗了个滚烫的热水澡,冲去一身寒意,然后捂着肚子躺到了床上。
这一晚睡得极其不踏实,一方面是因为床板太硬,另一方面是因为肚子疼。可能是着了寒,李南鱼的子宫开始剧烈抗议,一直折腾到了十二点多才放主人睡觉。
第二天太阳还没有升起来,李南鱼就起了个大早,她伸手检查了一下空调下的衣物,发现它们不仅干了,而且还暖烘烘的,穿在身上的一瞬间简直暖和得要叫出来。
简单洗漱了一下之后,李南鱼去前台续了一下房间,然后背着小粉破包去了街上。
昨天晚上李南鱼的小肚子疼了一宿,也思考了一宿。关于如何把陈芊芊从家里解救出来这件事,她觉得不能来硬的,更不能偷偷摸摸把人家带走,这些都只是治标不治本的下等策略。
所谓以德服人,真正的智者应当用自己的智慧战胜敌人。不过李南鱼自诩没什么脑子,所以她决定用行动来感化敌人。
她嘴里叼着早餐铺买的肉包子,迎着初升的太阳回到陈芊芊家的村子。不过李南鱼没有去她家,而是径直穿过屋子后面的小路,来到一望无际的田地间。
太阳开始从地平线升起,已经有不少人在农田里干活了。李南鱼眯着眼四处搜寻,在那些干活的人当中寻找陈芊芊父母的身影。
她找到了正在播种的陈母,在远处看了一会儿,然后旁若无人地走过去:“阿姨我来试试。”
说着就把包往地上随便一放,然后接过陈母手里的袋子,开始有模有样地播种起来。陈母被突然出现的李南鱼给弄了个措手不及,半晌才反应过来:“怎么是你?”
李南鱼嘴角上扬,笑得像初升的太阳:“嘿嘿,阿姨好!”
“你...你干什么?你走开,不需要你帮忙。走走走!”陈芊芊的老妈怒视着李南鱼,但是后者完全不管不顾,学着她的样子继续忙活。
“阿姨,我这样对不对?”李南鱼笑着问。
“不对,太多了,你这么撒种子不够用。”
“好,那我少一点。”说话间,她已经一路撒出去老远,得益于身高优势,李南鱼撒种子都不需要弯太深的腰,没多会就撒到头了,然后再折返回去继续撒。
“你这个小姑娘怎么回事?谁让你来的?”陈母跟在李南鱼旁边,想赶走人家又不好意思,毕竟人家帮自己干活呢。
“阿姨你太辛苦了,我来帮你,你去休息一下吧!”李南鱼声音甜甜的地说。
陈芊芊的老妈感觉自己遇上了一块牛皮糖,她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把李南鱼推开,抢回种子袋。
“走走走,不要你帮忙。”说完,自顾自继续忙活。
她忙了十多分钟,抬头一看发现李南鱼还在自己身边,顿时就不爽了:“你怎么还不走?”
“阿姨,我想学习学习干农活,嘿嘿。”
陈母内心无语,但是赶又赶不走人家,只得没好气道:“随便你!”
太阳越来越大,随着时间的流逝,气温也开始逐渐升高。
陈芊芊的老妈面前忽然多了一瓶水,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阿姨你喝口水吧!别累坏啦!”
“不喝你的!我自己有水。”陈母气呼呼地推开她的手,拿了自己的水壶喝了两口。
“那阿姨早饭吃了没有?我买了包子,买了四个呢!我吃了两个吃不下了。”李南鱼又递上白乎乎的包子。
“不吃。”陈母这次没推开递上来的包子,而是白了李南鱼一眼,继续弯腰干活。
“阿姨我可以帮你的忙吗?要不我帮你埋土吧!”李南鱼看到了陈母的锄头,于是上前试了一下,发现还行,于是开始一个个把已经撒过种子的坑填上。“是这样么?阿姨?”她问。
陈母扫了一眼李南鱼的杰作,皱起眉头说:“你这样填太松了,要这样。”她从李南鱼手里接过锄头,展示了一下正确的操作方式。
“好嘞!交给我吧!”李南鱼拍拍胸脯,开始埋头苦干。
陈母继续撒着种子,等她直起腰想要伸展一下的时候,发现李南鱼已经填了不少坑了,而且动作越来越娴熟,她站在原地嘴里喃喃:“这丫头想干嘛?讨好我?哼!不管用!随你去吧,免费的劳动力不要白不要。”
她伸展了一下,手握空心拳锤了锤自己的腰,想要喝口水的时候,却发现水壶里的水已经喝完了。
陈母舔了舔嘴唇,有些想念某人的矿泉水。
“阿姨,我这有水,我买了两瓶呢!咱们一起喝吧!”李南鱼站在远处,把锄头竖在地里大声喊道。见陈母不为所动,李南鱼干脆拿着拧开的水瓶送到她面前,腻声道:“阿姨,给~”
陈母接过矿泉水,咕嘟咕嘟喝了两大口,看李南鱼的眼神也松懈了一些。李南鱼知道这是个好机会,于是乘机攀谈起来:“阿姨,叔叔的身体好点儿了吗?”
“好多了。”陈母答。
“嗯嗯,好多了就好。对了阿姨,咱们种的这个是什么东西呀?”李南鱼喝了口水问。
“大豆。”
“大豆就是黄豆吗?”
“对啊,这个你都不知道?”陈母有些惊讶,但其实李南鱼是明知故问,因为光看撒下去的种子就知道是大豆了。也许是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长相甜美,干活又卖力,陈母干脆往地上铺了块布,给她细细讲起大豆的种植方式。
李南鱼听得很认真,边听还边问,两人一说就是二十多分钟。
这时候的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陈母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说:“不早了,我得赶紧把活干了,你叔叔身体不好,这农活现在只能靠我一个人,哎,苦啊!”
“没事没事,有我呢!”李南鱼扛起锄头,再次开始填土,这一填就是一个上午。
有几个村民看到了李南鱼,不禁啧啧称奇:“这年头,还有年轻人愿意干农活,不容易啊!”
“那个是不是老陈家的女儿?”
“看着不像,没这么矮。”
有人朝着陈母喊:“喂!刘三妹儿,那个小姑娘是哪儿来的呀?”
陈母愣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李南鱼已经替她回答了:“叔叔好,我是陈芊芊的好朋友,陈叔叔不是生病了嘛,我就来帮忙干点活。”
“小姑娘真不错,下次来叔叔家喝茶!”
“好嘞!”李南鱼眉开眼笑地回应。
一上午的劳作过去,田里的人逐渐都走完了,陈母对李南鱼说了声:“行了,回去吧。”
“阿姨先走吧,我把这一排土填了就好,我有强迫症。”李南鱼捏了捏发酸的手臂,腰部也传来了抗议般的胀痛。
陈母没有多说什么,径直离开了田埂。李南鱼忙完以后,重新背起包,找了个树荫一屁股坐了下去。
身体从紧绷状态一下放松,所带来的后果就是浑身抽干般的乏力。李南鱼本来就例假傍身,双重加持下愈加不堪重负。姨妈防火墙的耐久早就到了,李南鱼站着的时候就感觉沉甸甸的,而且还有些摩擦导致的疼痛,也不知道是不是磨破皮了。
李南鱼回到宾馆,坐在马桶上换了块姨妈防火墙。至于到底磨没磨破皮,李南鱼自己看不到,咱更看不到,咱也不敢问,怕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