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赵子龙于百万军中抢回了阿斗,交于刘备手上的时候,刘备却突然将阿斗往地上摔去,嘴里大骂,救此小儿险让我损失一员大将……”
第二日一大早,韩云帆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听着曹大爷的说书。
韩云帆的身边,也聚集了二十几名听众。这都是九头村暂时没什么事情做的村民,提前来占位置了。
昨天,曹大爷的说书现场爆满,听众达到二三百人,四周都围得严严实实的,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
所以,为了能好好听曹大爷说书,九头村这些村民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韩云帆听了一会,早餐吃完了,也不得不退了出来。
这不是说韩云帆听不进去曹大爷的说书,相反,曹大爷说书说的很生动。虽然那些情节韩云帆早就了然,但这故事从曹大爷嘴里讲出来,偏偏就是那么吸引人。
只是韩云帆今天有事情做啊,什么事情呢,是要去四里八乡转悠去,找一下维持笑哈哈超市人气的新玩意啊。
虽然说这玩意不好弄,也有可能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但不付出点行动,怎么可能有机会呢。
这就好比彩票中奖一样,(当然了,现在的彩票黑幕不谈,基本上不可能中奖!)想要中奖,起码也得先买张彩票吧。彩票都不买,能中毛的奖啊。
“哎哟,轻点,轻点啊……”韩云帆路过村长家的时候,听见里面传出村长的惨叫声音。
这令韩云帆非常纳闷,村长出了什么事情吗?
韩云帆狐疑走入村长家里,问:“村长,咋了?”
“我爹被人打了。”祝两只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红药水。
“什么,村长被打了,谁吃了豹子胆?”韩云帆一惊,居然有人敢打村长,还让村长发出如此惨叫声音,显然是被村长打的不轻啊。
究竟是何许人也,如此胆大妄为?!
韩云帆走入屋里,果然,村长躺在床上哼哼直叫唤。左边脸颊淤青肿胀,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韩云帆一眼就看出来,这是被棍棒之类的器物打的。
“村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韩云帆纳闷问。
“韩云帆,你是对的,你是对的啊……”面对韩云帆的询问,村长懊悔不已。
“我是对的?”韩云帆不太明白村长的意思。
“韩云帆,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爹不是说要去七头村教育于神婆吗?今天一大早,天还没亮,他就匆忙去了七头村,结果回来,就搞成这副模样了。”祝两只解释说。
“于神婆打的?”韩云帆一愣,看着村长:“村长,你还真去了啊?我还以为,昨天晚上那话,你只不过随便吼吼呢。”
“唉,轻敌了,我真是轻敌了啊。”村长叹气不已,他跟于神婆的话才刚进入正题,结果那老太婆就翻脸了,二话不说,照着村长的脸就是一拐杖,打的村长当场就落荒而逃,抱头鼠窜。
“村长,你不是不相信于神婆能上天吗?”韩云帆忍俊不禁。
“不相信也不得不相信啊,人家那么大岁数了,我敢还手我吗?”村长涕泪齐流:“你的话没有错,国家扫除封建迷信都没能扫掉这老太婆,这老太婆果然不是吃素的啊。”
“所以啊,村长,这事儿啊,你以后还是别管了,让那胖子所长慢慢想办法去吧。”韩云帆劝说道。
“我哪里还敢管啊我,那老太婆还放出话了,要是我再出现在七头村,她就把我抓去祭九天玄女!”村长缩了缩脖子,哪里还有半点念头。
“村长,你好好养伤,我走了。”韩云帆站起身来,村长这打啊,算是白挨了。
“韩云帆,如果你要去镇上的话,帮忙带点铁打损伤的药回来啊。”祝两只提醒道。
“嗯,知道了。”
接下来两天时间,韩云帆在四里八乡转悠了好几圈,结果一无所获。
贫瘠的村子,真找不到什么新玩意了。
韩云帆只得垂头丧气暂时放弃了寻觅,着手弄眼前的正事了。
城里车行的经理打来电话,说韩云帆的中巴车到了。韩云帆给罗栋梁等人打了电话,把所有司机都召集在了一起,准备去城里把车子开回来。
不过,司机人数还是不够,一共只有十二个人,韩云帆于是把认识人之中的祝两只,黄欣欣,黄倩倩,乌子,杨建秋等会开车的人一起叫上了,包括韩云帆本人在内,总算凑够了二十个人。
韩云帆的半厢式货车只能载四个人,这么多人要一起去城里,也只有去镇上坐客车了。
双丰镇距离城里,每天只有一班客车发往城里。当初,韩云帆带着猪鼻孔去城里跑销路的时候,便是坐着这客车。
韩云帆等人来到镇上,远远看过去,那客车的生意并不好,可以说是惨淡至极。
到了快发车的点,本来核载29人的客车,加上司机和售票员一起,拢共也才六个人。
刨去司机和售票员两人,乘客也就只有四个人。双丰镇距离城里一百八十公里,这四个乘客的车费,估计还不够油钱。
更加别说什么车辆磨损,高速公路收费以及其他相关费用了。
估计也是这生意极差的缘故吧,这客车后面玻璃上贴了块“此车转让”的标签。
然而,就在韩云帆带人朝着那客车走过去的途中,几辆面包车就像包抄似的窜到了韩云帆等人的四周,几个面包车司机把头伸出车窗,语气极为强硬,带着强迫性的口气:“喂,你们是不是要坐车?”
这些面包车没有任何牌照,再加上司机那带点嚣张的面貌,不难得出结论,这些都是黑车司机。
那日,祝大山虽然收拾了黑车司机,但韩云帆并没有露面。所以,除了那三个见过韩云帆的黑车司机外,其他黑车司机并不认识韩云帆。
这几个黑车司机,面孔都很陌生,他们自然不认识韩云帆了。
“我们是要坐车,不过不坐你们的车。”韩云帆目无表情说着,带人绕过面包车,继续朝着那客车走了去。
先不管这黑车司机无照经营,也不管他们乱收费,也不说韩云帆和黑车司机们之间的过节,单单冲对方这服务态度,就令人讨厌。
那神情,好像不坐他们的车,就不行似的。
换了是谁,都不会想要坐他们的车子。
“哼,不坐我们的车子,我保证你们只能走着离开双丰镇!”几个黑车司机咄咄逼人的声音在韩云帆等人身后吆喝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