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梓禹瞳孔骤然一缩，不可置信地仰头看着窗户旁的那个女人。
    曾经乌黑发亮的黑直发变成了满头大波栗色卷发，曾经光洁白皙的额头被浓密的刘海遮挡，那脸上也涂着与她气质不相符合的胭脂。
    “你……你怎么……”魏梓禹一句都问不出来。
    “梓禹哥，你回去吧，我有工作在身。”她学着程贞贞的口吻说道。
    这样一个称谓从自己嘴中出来，像尖刺一般从喉咙里刮过。
    她关上窗户，拉上窗帘，拒绝再让他看到此刻的自己。
    魏梓禹浑身的锐气全部消散，萎靡不振地站在庭院前，像一座没了生命的雕像。
    只一眼，他便清楚有些事，不是他能掌控得了的。
    一周后，赵振清带着素汐参加一个国际宴会。
    说是国际性质，但大部分外籍嘉宾，都是日本人。
    “等会儿自由舞会时间，会有一个八字胡男人邀你跳舞，你只管接受。”赵振清将一个拇指大小的黑色物体放至她的头发中，然后继续嘱咐，“他会给你一片钥匙，你的任务便是在钥匙到手后，顺利转交给我。”
    “如果他用日语跟我交流怎么办？”素汐紧张问道。
    “放心，这种场合他会全程中文，并且只会跟你说些无关紧要的客套话。”赵振清再检查了一番，忽的想到什么，从抽屉中拿出一个怀表，交给了她。
    “这是那个八字胡男人曾经送给程贞贞的东西，你今天带着，也能更让他信服你的身份。”
    素汐有些忐忑，但时间不容她再多思考。
    一盏灯的时间，车便开到了宴会厅。
    素汐稳了稳情绪，挤出一丝笑容，然后紧紧跟在赵振清身旁。
    赵振清将邀请函递给门卫看，两人才得以通行。
    厅内歌舞平升，所有人皆盛装打扮，举杯推盏，好生热闹。
    素汐一路挂着自己的招牌微笑，和几个主动向她打招呼的女士寒暄了几句，便走到一个角落处坐了下来。
    足下这种绑带高跟鞋，她是真穿不习惯。
    才一会儿功夫，脚后跟就起了泡。
    “程小姐，能赏脸一起跳个舞吗？”一个陌生的男声传来，素汐慢半拍才抬眸看去。
    八字胡男人……
    她谨记了这一标志。
    “当然可以。”她勾了勾红唇，将自己的手放至了八字胡男人手中。
    “几日不见，你好像瘦了一大圈。”八字胡男人皱了皱眉。
    “为了能穿上这身礼服，特意减肥了。”素汐笑着回应道。
    “还是胖点的你更好看，这样都没胸了。”八字胡男人毫不掩饰地素汐的胸看。
    素汐身子一僵，差点就推开了眼前的男人。
    她笑了笑，优雅地转了个圈，不再回应这个问题。
    一曲结束，八字胡男人又要求再跳一曲。
    素汐有些气喘吁吁，她现在对任何幅度稍微大点的动作，都进行得吃力。
    尽管有药物做堡垒，但虚弱是事实，没法一口气吃成胖子。
    舞曲进行到一半，八字胡男人突然把放在素汐腰间的手往上挪了挪，在她还没反应过来这个男人要做什么之际，他的大手已经轻佻扯开了自己胸前的衣襟，露出一片雪白。
    “你……”她毕竟不是真的程贞贞，跟这个男人毫无瓜葛，这样亲密的动作让她瞬间变了脸。
    可那男人带着素汐一个转身，随即手从兜中一过，然后再暧昧的抚了抚素汐的衣襟。
    冰凉的异物掉落肌肤的触感，让素汐打了个寒颤。
    她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脸色有异。
    那重要的钥匙，终是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