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曲一鸿冷冷一声喝止,立体感特别强的长廊,气压瞬间低了几分。
尹少帆松了口气,不动声色地退后几分,聪明地让自己远离主战场。
童瞳满满都是惊愕。
想不到,曲一鸿居然帮理不帮亲,真是英明大气。
“二哥,凭什么?”曲沉江不服气地反驳,“明明是她差点把我胳膊打得脱臼。”
“她让你胳膊脱臼?”曲一鸿不动声色,“你让谁相信?”
“……”瞄瞄童瞳单薄的小身板,曲沉江哑口无言。
他怒了:“她一个上班不到两小时的女人,就在我们曲家地盘上撒野,二哥还要护着她。难道她是你姘头?”
“……”童瞳气得差点吐血,全身热血都往上冲,小脸瞬间便憋得通红。
这居然也是曲家的第三代说的话,简直粗俗得不可思议。
原本在童瞳心目中高大上的曲家,瞬间降低N个档次。
她明白了,曲家就是个龙蛇混杂之地。
本来想要立即反驳回去,可眼角的余光瞄到曲一鸿,见他眸色幽冷,神色不悦。想了想,童瞳悄悄将话儿生生吞回腹中。
她倒想看看,曲家兄弟到底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她得抓紧机会了解曲家第三代每一个公子哥儿。
“这是我的地盘。”曲一鸿面色平平,语气平平,“轮不到你在这里撒野。”
曲一鸿话音未落,曲沉江一张脸立显尴尬。他恼羞成怒:“我知道了,她就是你姘头,所以你这么护着她……”
“我就算和童助理走得近一点,也轮不到你来说。”曲一鸿冷冷道,他眼角的余光一扫尹少帆,“尹助理,打电话给保安部,问问他们为什么会放人到本楼。”
“好。”尹少帆立即中气十足地答应。
“曲一鸿,你敢!”曲沉江急得直跳,样子更加上不了台面。
童瞳错愕地瞪着面前的情景。
曲沉江从头到尾都一副嚣张阔少的模样,而曲一鸿从头到尾都平静而冷淡。可神奇地让人觉得,曲沉江只是一只上不了台面的跳蚤,而曲一鸿就是人中龙凤。
无视狂躁的曲沉江,曲一鸿拧眉扫了眼童瞳:“还站在这儿不走?”
“嗯嗯,我马上干活。”童瞳机灵地答应着,转身离开。
见曲一鸿面容严肃,童瞳离开,尹少帆正掏手机打电话给保安部……眼见无法扭转形势,曲沉江忽然哈哈一笑:“二哥,我就是逗逗小助理玩儿,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嘛!行,既然二哥喜欢小助理,我就拱手相让。二哥再见!”
似乎生怕曲一鸿追着自己算账,曲沉江溜得飞快。
眼见曲沉江秒遁,尹少帆适时中断电话:“二少,目标不见了,就不劳烦保安经理了吧?”
曲一鸿扫了眼曲沉江消失的方向:“派两份适合他的工作过去。我不希望他有泡妞的心情和时间。”
“收到。”尹少帆顿时心花怒放,“二少,我现在就去处理,一定不辱使命。”
曲一鸿转身,大步走向自己办公室。
“二少,我先去楼下处理事情。”尹少帆一边说,一边闪人,一边还朝办公室里的童瞳使眼色。
童瞳还在琢磨尹少帆那眼色是什么意思,曲一鸿进来了。
“谢谢曲总。”童瞳立即眉开眼笑地跑到曲一鸿跟前,一个大鞠躬,“为了表示谢意,我一定要请曲总咖啡……”
曲一鸿挑挑眉:“等你平平安安将咖啡送到我跟前再说。”
“……”童瞳被噎得满面通红。
好吧,曲大总裁赢了。
她刚刚泡的人生第一杯咖啡,洒地上不说,连曲大总裁的杯子都被她四分五裂。
“对不起。”童瞳后知后觉地道歉,“我会赔你个新的咖啡杯。”
“这种事,不要有下次。”曲一鸿淡淡吩咐。
他坐回办公台,准备开工。
想了想,童瞳不服气地解释:“可是,我必须得澄清,我真的没惹那个什么曲三少。完全是他抽风,没事来惹我。曲大总裁,你家弟弟都这么喜欢袭胸吗?”
本已快要沉浸工作的曲一鸿,闻言缓缓抬头,若有所思地凝着童瞳:“他得手了?”
“他做梦!”童瞳立即得意洋洋地一甩长发,“一个软脚虾而已,我一巴掌送他啃墙壁。”
说完,童瞳一本正经地挥挥小拳头。
星眸扫过童瞳的瞬间,曲一鸿唇间似乎掠过淡淡赞赏,一闪而过。
他淡淡道:“下次再有机会下手,用力点。”
“啊?”童瞳一愕,尔后绽开大大的笑容,“好!”
想了想,她气势磅礴地补充一句:“下次我会揍得他满地找牙。”
见曲一鸿已醉心于工作,童瞳识趣了闭了小嘴。
她暗暗瞅着他无与伦比的侧面,心里不由打起小算盘——虽然曲大总裁有些狂妄疏离,不容易让人亲近。但人品不错啊!
还给她这个弱女子撑腰,真是个了不得的君子。
要是她宝宝他爹的品行,能像曲一鸿,那么她一定会带宝宝去认那个亲爹……
“偷看我整整一分钟,还舍不得放手?”曲一鸿头也不抬,语气中似有揶揄。
“……”童瞳一张小脸窘得通红。
她尴尬地坐下,脑海里灵光一现,顿时斗志昂扬:“曲总,如果你没偷看我,又怎知我在偷看你?”
四平八稳的曲一鸿,闻言黑了脸。
童瞳话音未落,尹少帆正好刷指纹进来,闻言哈哈大笑。
尹少帆心情极好——被自家老板欺压整整八年,结果自家老板被才进公司一天的新助理给噎住。
果然一物降一物。
童瞳是他的偶像啊偶像,请小妹子收下他的膝盖……
。
下班后,童瞳果然不好意思溜人,站在公司大门口,等着尹少帆开车出来一起离开。
不知是不是今天车辆特别多,童瞳在门口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尹少帆出来。
童瞳焦躁了。
童一还在家等她回去,她还得抽时间和童一解释“全天助理”的事。
童瞳正焦灼间,一辆看上去十二万分骚包的明黄轿车,停在她面前,缓缓滑下车窗……